第91章 本尊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好人？
“呜呜呜……”
“唔唔唔！”
“可以闭嘴了吗？”
古橙橙左手拿着想跑但是跑不了的空无镜，右手捏开了小黑条挣扎的嘴。
左手朝着右手靠近，空无镜塞进小黑条嘴里。
双双被堵住嘴的两边都安静了。
古橙橙的耳根子也终于清净了。
在得到被堵嘴双方的共同认可后，古橙橙非常好说话的松开了手。
喜逃蛇口的空无镜歘一下飞出去老远，疯狂甩动试图抖掉自己身上的口水。
“呸呸呸！”
“你有口臭！”
正在用尾巴尖检查自己尖牙小黑条深感受辱，愤怒就起：“你嘴才臭！你……”
“一个无知无觉的镜子你到底在装什么人？”
古橙橙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在空无镜绝望的颤抖中残忍地说：“共同五感一个都有不起，你能知道什么是臭？”
惨被揭穿的空无镜幻化出一朵凋零的花凄凄惨惨，出了一口恶气的小黑条扬眉吐气，裹着一身的谄媚就要往古橙橙的身上粘。
“就是就是，我才不臭！”
“我每天都跟我们橙橙在一起，我可香了！”
古橙橙嫌弃地掰开他的蛇口，情绪全无：“还有，你不香。”
小黑条：“……”
古橙橙的小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你是真的闻不到自己味儿么？”
“嘴巴不要张那么大，臭。”
古橙橙开口就是双向打击，秋风扫落叶毫不留情。
空无镜蔫吧了，小黑条也折腾不动了。
耳边终于安静下来的古橙橙找到了机会，说出一直被打断的话：“我当初以为凌云宗的老头儿偷我回来是巧合，可如今看来不像是这么回事儿。”
顾掌门等人都是修仙界中的老油条，能明确辨别出蛋壳上迸出五彩光带气息分别来自于谁，这一点古橙橙做不到。
但是她能察觉出那股将自己护在蛋壳下的强大力量，来源于不同的人。
凌云宗的那个老头儿不是独谋。
那个缺德的老头儿还有同伙。
而且那半截蛋壳她自己都早就记不清扔哪儿了，时隔多年摇身一变成了既可护她，又可抽她的神秘法宝，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空无镜和小黑条都各自安静不说话了。
古橙橙摸着下巴说：“神凰一族隐藏于大千世界外的半神隐界，这些老东西肯定是很早就开始打我的主意。”
大概率在她破壳之前。
这么说的话……
古橙橙不知何时染上赤金色的眸子隐隐闪烁，猛地一拍大腿得出结论：“他们十有八九是有事儿想求我！”
“又或者说，有什么事儿是只有你能办，除你之外谁都办不了的。”
小黑条不知何时爬到了古橙橙的肩上盘好，眯起竖瞳嘶嘶地说：“那橙橙，你都猜到了，你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古橙橙低头看着小黑条充满莫名忧虑的眼，表情莫名：“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想求我，不是应该的么？”
三界最强，无冕之王。
身为三界四下域唯一的神凰，是唯一一个可被三界万物俯首尊称一声神尊的人。
除去自来神秘不知具体是什么样儿的神界，古橙橙就是三界四下域中唯一的神尊。
神尊之威，蝼蚁心有不平，口有所求，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
小黑条咂舌不语。
古橙橙双手一摊，非常理直气壮：“可是他们有求于我，跟我有一灵石的干系么？”
“没有。”
古橙橙指尖一弹，把想凑到自己耳边说悄悄话的小黑条弹飞出去，在小黑条不满的抗议中，懒洋洋地说：“本尊若不嫌世俗扰人，那有求在本尊门下的人每日能从凌云宗排到修仙盟，缺这一个两个的？”
“本尊为何要帮他们？”
古橙橙满眼写满了真诚的困惑，不屑道：“若见蝼蚁均要弯腰以扶，那岂不是整日都不必做别的事儿了？本尊很闲么？”
想求就求呗。
用什么法子换着花式求都行。
反正古橙橙一个也不打算答应。
古橙橙总结道：“惩恶扬善正义公道，那是他们人族修士心里的弯弯绕，本尊可做不来这样的善人。”
“本尊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好人？”
她不为恶，是懒得麻烦，跟心地仁善苍生大爱可没半点关系。
再说了，在她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明确的善恶之分，她做事全看喜恶。
古橙橙想做的，那就是善。
不想做的，善恶都无所谓。
古橙橙在小黑条逐渐发亮的目光中，勾唇讥诮：“本尊想为善便可善，想为恶那便是恶，谁奈我何？”
区区人族也敢算计她，这是真当她五岁好拿捏？
一直沉默的空无镜缓缓飘近，奇道：“那你是真的完全不打算管闲事？”
“你也知道那是闲事。”
古橙橙：“闲事，那就是不关我的事儿。”
“人族也好，魔族妖族也罢，谁来都是一样的。”
强者或许会心生怜悯，但怜悯绝不包括脚下的蝼蚁虫蛇。
什么都要她管了，那被三界四下域整日挂在嘴边的天道又去做什么？
古橙橙打定了主意一身轻松，站起来说：“走。”
挂在不远处玄木枝上的小黑条迷茫道：“去哪儿？”
“去找我的尸体，恢复修为，然后……”
古橙橙意味不明地顿了下，对着禁地外抬了抬下巴，幽幽而笑：“然后当然是回本尊的神凰之境啊。”
等到了那个时候，她倒是要看看还有谁敢不怕死的去烦她！
至于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人族修士……
古橙橙冷漠嗤笑：“爱死不死。”
古橙橙哼着小调儿迈步就走。
禁地外，亲自前来请古橙橙的盟主止步站定，看着不远处的禁地内围入口，眸色复杂。
“古长老此番归来伤势不轻，本该在清净之处安心静养，为何入了这禁地？”
“因为我门小师叔对自己有着极高的自律！”
顾掌门被禁地威压弄得脸色有些不佳，但是胡话还是张口就来，一本正经：“小师叔对自己的修为要求极高，对自己实力的展现更是容不得半点含糊。”
“所以在酆都城险尝一败后，决定痛定思痛自我反省，刻苦修炼只求修为更上一层楼，也好在来日庇护更多的人，挽救他人性命！”
江上酒因为很会胡说八道，被顾掌门一把扯来陪客，此时正盯着禁地深处的入口两眼发直，语调飘忽：“是的没错，掌门说的对！”
盟主：“……”
盟主挤出微笑：“可我怎么听说，若无古长老的火势相助，许是不必古长老出手庇护，丧命的人不用挽救也能活呢？”
这庇护还能反着庇的？
越庇护的，死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