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吹蜡烛?
“沐浴更衣!”他说道。
看来他是没听到我说的。
难道刚才不是在配合我演戏?是真觉得我在讨好他?
让我给他沐浴更衣不会是要……?
“少爷,那我去叫水庸!男女有别,不好!”说着就往外走。
“回来!沐浴更衣!”他又说道。
毕竟他是主子呀!硬着头皮干活吧。
“好,少爷,我去给您准备热水!”
“回来!更衣,让水庸去备热水!”他不容质疑的说道。
“是!”
说着她腿跟不听使唤似的,一溜烟跑了出去。
她叫了水庸去伺候,借故肚子疼就回自己房间了。
她洗漱完正准备睡时,外面有人敲门“榴儿姑娘,少爷让您过去伺候!”
“……”
能躲就躲,不说话就行了。
“哐哐哐”
“哐哐哐”
还没完没了了,莫非是不听吩咐,把这家伙惹毛了?
哼,不仅不行,还小气!
“榴儿姐姐”
“哐哐哐”
“哐哐哐”
“哎呀,好了好了,起了起了!”
不情不愿的起了床,磨磨蹭蹭的才去开了门。
“榴儿姐姐,快去吧,主子刚才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就让我来叫你!我赶紧走了!”
“……哎!”看着远去的背影,这么不仗义,亏我还关心你呢!
来到主屋卧房门前,“少爷!可有什么吩咐?”
“进来!”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温暖可言。
榴儿手里拿了个簪子,以防万一用于防身。
推门进去,在外间站着低头问道:
“少爷!不好意思,刚才肚子疼的厉害,所以临时让水庸过来伺候您,还请您原谅。”
“嗯,过来!”他又冰冷的命令道。
“少爷!别了吧?榴儿……榴儿今日身子不爽利!”
“过来!”他又说道。
“少爷……我就在暖榻上睡吧!”她说道。
只听得里面重重叹了口气,起床就把蜡烛吹灭了。
“让你过来吹个蜡烛怎么那么费劲呢!”里面的人说道。
“哦对不起,少爷!您要喝水就吩咐我啊”榴儿愧疚的说道。
吓死了,那也不能怨我呀,多说几个字能死吗?
“用不起!睡觉!”里间阴阳怪气的说道。
榴儿怎能睡得着,万一他刚才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呢!
对了,他不行!我怎么把这茬儿忘了呢!可是万一是假的呢!
哎!太难了,榴儿手里的簪子也不敢放。
可是太困了,不能睡!不能睡!
再一睁开眼,已经是卯时了。
再看看全身上下毫发无损,又是有惊无险的一天。
见里间有了动静儿,忙起身道:
“少爷,您洗漱吗?奴婢给您打水。”
“不用了,下去吧!”
她准备溜之大吉。
转身又回来道:“那您记得去看少夫人!”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里间的人说道。
“您,当然是您,只是少夫人天天念叨您,可怜的少夫人,呜……”说着她假装哭了起来。
里面一会儿说道:“下去吧!我会去的!”
榴儿出门就又看见丁妈妈向这边走来。
她想赶紧躲,躲哪儿好呢?
“榴儿!”丁妈妈看到了她赶忙喊了声儿。
得,想躲也躲不了,能咋办?拖吧!
“丁妈妈!”榴儿笑着回应道。
丁妈妈把她拽到一旁,怀着期待的眼神小声儿说道:“可成了?”
这这,我该说什么呢?
“丁妈妈,我昨天晚上闹肚子,一晚上一直在难受的上厕所,并未伺候少爷,哎呦不行啦,又上来了,丁……”
说着就飞也似的跑远了。
得,盼着她能成事呢,看来昨天丽娘所说,的确是夸张了。
她到了那就说这少爷看榴儿那眼神直直的。
榴儿对他说话也娇娇的,俩人定是成了才是这样柔情蜜意的。
听着自己怎么那么不信呢!自己以前给他塞了多少个过来,还不是一个个都被他打发了回去。
虽说榴儿长的是不错,可是那木头疙瘩能这么快开窍?
原本自己是想让雨蝶过来的,听话还好拿捏。
谁知她倒站了出来,这疯丫头整天主意大得很。
刚才这闹肚子谁看不出来是假装的?看来啊得想想办法才行。
待丁妈妈走了后,榴儿才放下心来。
少爷带着水庸去练剑了。
自己从茅房出来的时候,还听他说会去宜澜轩。
别说这人还挺上道,对他的印象也好了些。
把卧房给收拾了收拾,回自己房间沏了壶上好的龙井,赶工赚银子喽!
————
宜澜轩的主院是宜景阁。
一个20多岁的年轻妇人头戴抹额半躺在床上。
后背垫着高高的枕头,虽满脸病容,却也难掩她不俗的容貌。
看着彩蝶给她的药摆了摆手。
嘴巴无力的说道:“快拿走,吃的我都要吐了!”
“少夫人!这是大夫刻意嘱咐的,可不能说不喝就不喝。您再这样,我就写信告诉母家少爷了!”
彩蝶着急,整天忧思疑虑,茶饭不思的,这病什么时候能好。
她便顿了顿,说道:“那给我拿块儿饴糖来,太苦了!”
喝完药擦嘴的功夫,魏闵行进了来。
“今日可好些了?吃晚膳了吗?”
他看着床上这个之前总是笑意盈盈的人,如今日渐憔悴,心脏一紧关切的说道。
她看着他不语,眼含笑意,心里是极高兴的。
“大少爷,您快劝劝少夫人吧,药也不好好喝,饭也不好好吃!这不,晚膳啥也没吃,刚端走!”彩蝶告状似的急切的说道。
他看了她一眼,坐到床边。
冲着彩蝶说道:“去,给少夫人炖碗燕窝去,我来喂她。”
彩蝶听完高兴的去了。
“你不用这样,我是真的不饿,吃不下。”
她挺直腰背,坐了起来,试图阻止道。
“你现在应该好好吃药,把病养好了,京都你也过去,到那儿把府里照料打理一番!”魏闵行抓住她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
她愣怔了一下,仿佛有千言万语。
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从哪儿开口。
眼底泛起泪花,嘴里嗫喏道:“哎!我的身子我知道,我哥哥怎么样了?”
提到陈岚,他的眼睛多了一抹不一样的光彩。
说道:“你兄长这几天刚升任大理寺少卿,怕是以后更得忙了。”
想到哥哥,她又不禁十分的挂念又担心。
当初踌躇满志,可事与愿违,一直郁郁不得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