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抵押换粮

    在嶯堆建立行营后，就是要建立一个防哨了，众人观察地理环境，嶯堆后边的山崖上，也就是山僚们摸上的山脊，是一个很不错的观察点，冯暄带着众人走了一绕了一圈，发现断崖的东边是高凉岭的群山，西南就是断崖，能凝望鉴江西边的沼泽和沿岸的坡地，北边则是大应岭的余脉山地，也有众多的山溪流水，冯暄说道：“仙姑陛下，我们要保护水运，就得在这建立一个防哨点，由于是你们梁德地域，防哨建立后，可按制石滩和对岸的沼泽，也可建立一个码头，转运货物到你们梁德了。”

    “我明白使君的意思。”珠灵说道：“趁着小将军也在，我们梁德郡都尉谈殿将军和六巽寨吕都老也来了，我们共同协商一下，建立一个联防哨点如何？”

    “联防哨？”众人疑惑，听到一脸懵，吕都老只是一个寨的都老，对军事名称更是不解。

    珠灵解释道：“联防是我们梁德、高凉、高兴三方共同建立的一个防务军事，我们高兴、梁德开通水运，过境了少将军的高凉河段，一路上来，本座发现在少将军的谷篢河段，水深平稳，也能照应到高兴到高凉的沿河驿道，可守卫船运平安，应该建立一个水哨是可以的，另外，河道我们设立哨船，可跟随商队进行护卫，从海昌郡到高兴郡，据说出现了水僚，哨船可解决水僚的劫掠问题。”

    冯暄大喜，道：“仙姑真是神仙啊，出现水僚的事都知道。”所谓水僚，也是后世史书上说的蜒贼，强者到水上劫掠来往商船，杀人越货，在水道更为之复杂，商船在什么河段被劫掠，半天找不到汛防兵保护，为此，商户不得不自己武装护航，费用大增，如果按珠灵的想法，建立哨船，哨船本身就能护卫，也可随时可通知汛兵剿杀蜒贼。至于哨船也是能收到保护费用的，不用郡府调银专门去养数百汛兵了。

    冯暄大喜，冯盎也道：“高凉本来就想专门建立一个谷篢哨的，仙姑的想法比我的设想要大！”

    谈殿大喜，说道：“今天我带兵连夜奔波数十里，仙姑陛下的主意行，我也不用白忙了。”只有吕都老好像不能插话，有点无聊，珠灵看到，为了不让吕都老尴尬，便道：“六巽寨一向是我们梁德的屏障，数十年都为我们守着高凉山驿道，这次又得为我们梁德出力了，可否为梁德组建一支汛兵队伍？加入冯家兄弟的汛哨队？”吕都老大喜，忙着点头答应，要知道梁德一向没有正规的军事建制，加入汛哨等于当兵吃军粮了。

    冯暄笑道：“仙姑不但为我们想到办法解决了汛防甚至军费问题。但梁德的兵防，我们怎样合作呢？”

    谈殿说道：“领仙姑法旨，我们梁德郡组建千人兵丁，分三营，一营在永熙驿道的爻杯岭符家寨，防西山僚，二营是梁德的本郡守军，三营想安排到二川寨，那里与我们这里近，也就五里地，鉴江上的通道解决，我们就可分兵设立汛哨与使君大人合作了。”

    “关于你们过石滩的水道怎么开通？”众人疑问。珠灵说道：“挖漕渠过石滩，筑河堤围沼泽，在沼泽潭头建码头，就解决转运问题了！”众人都心中生疑，不得要好多银子？当然，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珠灵说道：“这得要使君和少将军帮助了，以大应岭与高凉岭的二百里疆土作抵押，借我十万担粮食，明年秋后还你们十二万担。”冯家兄弟倒是暗喜，而谈殿和吕都老却是吓了一跳，特别是吕都老，眼巴巴的看着珠灵，不是吧？我们大应岭都归了冯家，是要交税的，梁德郡一向是不赋税，大应岭各寨才死守梁德郡，不想这仙姑发什么神经病，一下把大应卖了，吕都老一脸黑线。

    珠灵看到吕都老的鬼样子笑了，说道：“吕都老你真是守着一山财宝不识宝啊。”众人还是懵圈，珠灵说：“冯使君不是要木材吗？大应岭和沼泽旁的大林莽大树参天，你怎么不砍下来与使君换粮食？”也就吕都老格局太小了，众人听了一阵喜欢，冯盎听了，说道：“我们高凉郡要的海船，有着落了。二哥，你不是在海昌郡有造船吗？梁德的木材坚硬耐水泡，不像我们高凉云雾大山的木材，只适宜打家具。”因为梁德产坚硬耐水的红木，历史上，造船的木材都出自云开大山，当年冯太夫人渡海珠崖打造的海船和后来明朝大航海时代，都取自云开大山的木材造船，不产粮食，却出产木材，这也是后来梁德（后改信宜县）的建制一直不被其它州县割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