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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梁德郡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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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老二谈殿熟悉山上打猎的操作,看懂山中的兽路,他们从一个山坳中发现了山猪的活动场所,是一个山坳草甸,草甸被山猪拱土打滚,其中留下的新鲜迹和蹄印,直透山边的丛林,是一条兽类行走的迹路径。

    谈殿斩来了几条老籐,在路径上装了几个山猪套。压弯树杆,把尾部树枝用籐蔓绑系固定在另一树杆上,钉入契子,把籐蔓卡在契子上,设计一触发的树枝,挑动牵引的籐蔓跳出卡着的契子,再用一条韧的老籐做成套圈,绑到弯树枝的下段位置,用枯叶藏在触发的树枝下面,只要动物的脚碰到触发树枝,就能套到这动物的脚,树杆回弹,就能使脚吊离地面,套紧一脚,动物就算挣扎,只会越挣越紧。

    山猪是杂食性动物,主要食物为植物,比如春天食嫩叶、草叶、草根等,夏天浆果成熟,它们成群结队去找浆果和植物的根茎,秋天一般埋在地下的薯类成熟,还有一些坚果、野果等。觅食时还可以用鼻子从土壤中挖掘球茎。为了补充饮食,野猪还会吃老鼠、蜥蜴、鸟蛋、蠕虫、蛇、野兔、腐肉、鹿崽等动物性食物。

    山猪是夜行性动物,通常在清晨和傍晚最活跃,在近村寨受干扰的地区变成夜间活动,通常在日落前不久开始并持续整个晚上。山猪白天要花费很多时间,在丛林中睡觉,然后醒来在夜晚的掩护下出外觅食。

    山猪还喜欢在泥浴。雄兽还要花好多时间在树桩、岩石和坚硬的河岸上摩擦它的身体两侧,这样就把皮肤磨成了坚硬的保护层,可以避免在发情期的搏斗中受到重伤。

    谈老二谈殿走到背风的地方等候着动静,随时跑去猎杀,毕竟这种等候也是一种等待的乐趣,现代人没法享受的企图。

    山区的清晨,当草虫和蛙声渐渐消失,云霞渐露,本来静谧的树林那边,鸟儿也开始了唱鸣,梁德城寨,干栏开始炊烟袅袅,俚僚人的早饭基本是煮一大云鼎的大米粥,有条件的配点酸菜,早上喝大米粥的习惯,是考虑早上开工干农活,不便带水,中午炎热,也基本是吃粥。

    这时城寨外,在雷公岭方向,有两人踏着朝霞的红光,抬着一头猎杀的大野猪走向城寨,看着这家伙,就算屠宰后也有两百多斤的兽肉。谈氏父子把山猪放在铜堂前的晒场上,也引来群人的围观。谈殿把昨天打造出的刀剑,插在山猪前的木架上,珠灵早已惊醒,热闹中被请了出来,看到了地上的大山猪。

    谈老二一副豪气的样子:“我们打铁铺的刀剑造出来了,用这刀剑,我们刚打回了这头大山猪,算是开刀了!”

    珠灵说:“我们城寨,计近百户人家,今天晚饭,我们摆个百家宴,算是庆贺打铁铺大喜,谈师傅你看怎样?”

    “好吧!按仙姑说话去做!”

    说完便叫人来屠宰山猪,分肉到每家,并从铜鼓堂的库房中取出糯米和铜钱,分给各户糯米两升,铜钱五文。

    所谓百家宴,是俚僚村寨中庆祝的集体宴会,每家每户准备四个菜,一个米制食品,沿铜鼓堂的大街,每家一张桌子,两张条木凳一摆,等各家上齐,就可以吃食了,拿着碗筷,通街行走,夹菜吃饭,那时候菜式花样不多,也就一些家禽走兽的肉类,和自己种的瓜豆菜蔬,酒也是一些酿酒,这种方式,家家户户参与,花费不多,按照铜鼓堂惯例,举办百家宴是给每户分粮分钱的,主要是部分钱财,都是其它家族供奉捐赠给仙姑的,铜鼓仙姑不贪钱财,也都是做公益了。

    上午忙完田活后,下午时间,城寨各户,基本去忙酒席。

    此时城寨大道上,来了几十骑人马,一斥候先进了城寨门,大声道:“圣旨到,符珠灵、陈龙姫接旨!”珠灵、陈龙姫忙走出铜鼓堂,一干人等也搞不清情况,乱躲起来,只见几十人到铜鼓堂大街前才下马,身穿战革的一位将军站了出来,把手中的黄色布卷高高举起,陈龙姫忙跪了下来,拉着珠灵示意下跪,珠灵却大声说道:“铜鼓仙姑,乃天选之子,只能听调不听宣。”

    珠灵说出,众人先是一疑,随后也是大惊,仙姑等同天选之子,这是僚人一向遵循的传统,所谓跪仙不跪官,凡人受神仙的跪拜,肯定受不起,在珠灵的意识里,这陈朝的昏君,真的受不起自己的跪拜。

    梁德至今虚设郡治,也是因为山僚们有不赋税的要求,朝廷至今未答允的原故,之前的召书还有商量的意思,想不到现在突然下了圣旨,也就是要绝对执行的意思了,也是前身最难以答允的意思。坚持不赋税这一条,违的是权力,得的是民心,珠灵对前身也是认同的。

    传旨的将军也不好发作,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装b耍威风,说不定未出城寨,就被这些蛮子干掉了,想到这传旨将军,也许之前就听了很多南蛮的传说,结果也被带偏了,也知这次行程的艰难。

    珠灵弓身作揖道:“我等僚人,不懂你们朝廷礼数,上将军莫见怪。”

    将军尴尬地说:“尊重你们的风俗!”

    说完便打开圣旨宣读起来:“至德四年十一月戊寅,诣曰:代广州刺史行军总管大将军冯仆奏报,岭南梁德郡有山凤呈现,为我朝开疆拓土之吉祥,着广州总管曰,梁德有铜鼓仙姑,符氏珠灵,为俚僚拥戴,民之福也,以先朝封岭州石龙郡,石龙夫人例,今封梁德符氏珠灵为梁德郡夫人,正七品,代天狩郡。又陈氏龙姫,闻能参政事,处理俱佳,从七品代郡丞之职,日后观效择佳升迁,施令布德,着梁德郡开府之仪如中州,设城防千名,推官南蛮都尉一名,从七品职,待候考辖。”

    陈龙姫叩谢呼“万岁!”珠灵却说:“本座领命!”竟然高傲如此,实在心中想到的是:永熙陈家开始搞事情了!

    珠灵对传旨将军道:“本座设下百家蛮族宴,将军路远劳苦,在铜鼓堂吃宴休息,明日回复命吧!”将军:“夫人操心了,也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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