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祭祖仪式
季家作为百年氏族,雄踞滇南一方,虽然每年都有祭祖仪式,但每七年一大典,三年一小典。
今年,恰逢七年大典之际,又逢季家老爷子高寿,因而格外隆重。
在场除了本族子弟外,还有许多观礼席位,其他三家:段、爨、章均有人前来观礼,并附上厚礼。
四大家族关系已是盘庚错节,更是因为联姻而利益休戚与共。
段家只派来了现任主家排行老三的段老三,爨家则是派遣了主家的直系嫡孙前来祝贺,章家则是老幺来了。
唐轩逸通过雄厚的财力,以及未来五到十年的投资合作,被奉为上宾,地位仅次于其他三家代表。
当然,这等消息自然是瞒不住,其他三家也多有礼让合作之意,毕竟这年头谁会跟“财神”过不去呢?并且,为了积极响应国家招商引资的需求,他们之中也不乏与其他集团合作的,只是暂时尚未有人能像唐轩逸一样拍板五到十年。
他们对唐轩逸三分好奇,五分利益交好,自然脸上都是谦和的笑意,还会主动上前搭话。
季家也并非吃独食,而是这杯羹想要分,也得先敬他们一杯,毕竟唐轩逸这边可是授意他们为滇南这边的代理人,当然一切商务事宜仍在协议当中。
季家老爷子跟唐轩逸单独会面,被安排在了祭典前一天。
仍旧是茶香四溢的茶室,他在展示完精湛茶艺后,不忘给唐轩逸亲自斟了一杯,“唐总,怎么会选定我们季家呢?”
“老爷子,好茶。”唐轩逸客气着,目光却平静如水,他确实有意扩大滇南特色文化产业,选谁都可以,选季家,自然是因为他老婆。“季家在滇南经营百年,难道不是首选之人吗?”
季家老爷子被奉承得甚是满意,嘴角也不禁多了几分笑意。“话是这么说,段、爨、季、章四家势均力敌,其实都可作为备选。”他还是清醒的经商人。
“段家注重非遗产业,但此为国家大力扶持的,我们有外资背景并不易过多介入。爨家速来神秘,产业也多与苗蛊等奇特文化有关,也不适合我们投入大量资产。章家嘛,虽说咖啡生意与时俱进,但我本人更喜欢饮茶。”唐轩逸自然是有准备而来,也调查了一二。
“唐总果然好眼光。”季家老爷子算是放下了半颗心,另外半颗则是因为传承失踪了。
现在季家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追踪失踪秘宝上,在宴请来宾上自然是出了很多疏忽和纰漏。他百忙之中过来会面唐轩逸,也是唯恐怠慢他而错失机会。
因而,他这么询问也只是先摸个底。
“近日家中事忙,没能好好招待唐总,还望唐总海涵!”
“哪里的话,您客气了,祭祀大典更重要,而且我本人向来对国内这种传统文化颇为欣赏,也难得有机会能亲自观赏到,还要感谢季家的盛情招待和邀请,让我有机会亲临现场参与,本人非常感激。”
这一套话术下来,拿捏住季家老爷子的喜好。
两人接下来的寒暄,无非是走个过场,唐轩逸无意间透露出自己对华夏古文化的热爱,并向他转达自己妻子对这一行业的崇拜,主客相谈甚欢。
季家老爷子还趁此机会,主动邀请唐轩逸进内院参观鉴赏古玩字画。
后者自然却之不恭,毕竟他本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在参观过程中,他留了几处暗记给小绿,只待他也夜间行动时能一一探查,只是他也是万万没想到,小绿竟花费了一晚上去听一个人絮絮叨叨讲故事。
时间线回到祭祖大典当天,唐轩逸与其他三家家族闲聊后,便重新回归自己的坐席,在高台之上,能看清下面特殊的舞蹈,看着她们在木桩上起舞,是惊艳也是惊险。
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诡异,但在场的人似乎习以为常,尤其是其他三家,更是满是赞赏。
唐轩逸左右快速扫过,企图在人群中查找点蛛丝马迹,然后,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人--渡边法介,试问他是怎么出现的?他又有什么目的,在季家这件事中他又扮演什么角色?
失踪的那几人是否与他有关?
唐轩逸只知道时间线上,他若选择只身一人去营救瑶瑶,就没时间去设计诗媛等人,那会是季颜和?
突然,在诡异舞蹈结束后,火舞四起,有一群戴着巫毒面具的人,开始举着火把起舞,他们似乎在欢庆又似乎在哀悼。
他们每踏一步,就是踏在在场之人的心尖上,一股绵柔有力暗劲四散开来。
唐轩逸不会认为,他们敢在大庭广众下做些什么。但,这个舞步,却让他想起了一个久远得不能再久远的祭祀仪式,大祭司所创的万祷之舞。
如果不是,因为他开了唤塔封印力量,可能根本不会有人记得大祭司的舞。
可,那是茹毛饮血时代,人祭才会用到的舞蹈,这,真会是单纯地巧合吗?
或许,在他们所在的这个舞台之下,也许曾经真实发生过。
他目光如炬,紧随渡边法介起身,他也跟着离开,诗媛固然要找,可是,瑶瑶,也必须夺回来。
他一路尾随,很快,便来到了隐蔽之地。
一个拐弯的瞬间,他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道场”领域的展开,就如同瞬间切换了黑夜与白天。
东瀛阴阳师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道场领域内,他的式神近乎无敌,可,这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他也需时刻警惕有人在外部破坏他的场。
当然,他也没指望能一击必杀,这不过是他众多试探的其中一步而已。
可,偏巧,这一步,却让他事后无比后悔。
东瀛道场有一不成文规定,当他人“道场”领域远在你之上,是可以以碾压姿态摧毁你的“道场”领域。
只是这个时候的渡边没有想过,在这里,
会有,比他更邪恶更肮脏的“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