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聪明”先生
后院里的先生看着主子匆忙过来，连忙向顾明夷行礼问着：“大人今日怎来这般早，可是朝堂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顾明夷那是气都没喘匀了，就和人说着：“先生们方才孔濯来顾府同我商讨了一些大事。”
剩余三位先生听着这话，便将目光转至坐在最上面的人。
康先生便点着头，同顾明夷说：“大人请讲。”
“孔濯想拉我一同来阻遏世家之事。”顾明夷说完左右摆头看着先生的反应。
坐在最后的先生即刻起身同顾明夷说着：“大人既已入世加之派，如今如何能直接反水。”
听着不太赞成的。
顾明夷一听却不如此觉得，继续补充着说：“孔濯可是怀远将军，外加他是孔泽的亲弟弟，南边的兵权全然在他们俩手里，比至于世家那虚无缥缈的好处与他们交好，好处才是显而易见的。”
这个人那管得上道义，只看着哪边出价高，他顾明夷边会跟着哪边。
“大人这般说也无错处，孔氏的兵权确实大，但在临平城里兵权依旧斗不过世家谋划。”又一位先生出来，从另一个方面说着不赞同顾明夷今日同孔濯相交之事。
顾明夷这下也开始从盲目的欣喜里出来，看着其他两位。
另一位先生还未说话便看向许久未开口的康先生。
“我觉得大人可与孔濯交好，今日之事与大人而言全无坏处，倘若来人孔氏与世家全然对立的时候，大人何不就站在中庸而行。”终于有一位说了另一种意见。
顾明夷听着其他三位先生的话，便看向康先生直接问着：“今日之事，依康先生所见该如何？”
康先生这才起身回着话：“大人，在下以为大人须得断绝世家那派直接与孔濯交好才是。”
这话听着，下面四人皆瞪大眼睛全然吃惊状。
康先生立马补充着：“大人今日谋求的便是指挥使之位，而与世家而言，便只能靠着朝堂下棋般的一步一步的提拔大人上位。指挥使算为武将，文臣把话说得再动听，都不如让孔濯向兴安帝进言，夸大人两句，来的更为迅速。”
顾明夷的脑子立马接受了康先生的话，不时点这头，觉得先生说得对。
“况且大人真的甘心只当着这指挥使便到头了吗？即走着这条路，同武将尤其是孔濯这般握有兵权的武将交好才是大人真正的出路。”康先生说的直接且条条有理。
其他先生听着皆被说服，同顾明夷，讲道：“今日听康先生之言，醍醐灌顶，大人不若如康先生所言去做。”
顾名夷这就得了答案，都不等到第二日，即刻上马车前往孔府。
孔濯在院里听着小厮同传着顾明夷来找自己，为迎人进门，只将顾明夷带往临平城里的一家酒肆谈话。
“如何，明夷可是想清楚了？”孔濯一坐下就问着。
顾铭夷立马点头，起身向孔濯一揖说着：“衡惟这事，我必当全力以赴。”
孔濯便在内心里笑着，表面上同人交好着，举杯同饮。
出了酒肆，立马让身旁侍从去向崔姝玥回话：“你便同长公主说，此事不日便成。”
就这样长奉宫里的人，只简单等候着何事都无需做，便得到了事情将成的好消息。
菡儿还递过来一个匣子说着：“公主，这是怀远将军差人一道送来的。”
崔姝玥立马打开来，只见里面装着几块颜色各一的糖糕。
菡儿看着是吃食立马问着：“外来之食公主可要用？不如奴才端下去。”
崔姝玥摇着头说着：“既是衡惟送来的，一定没有问题，不必拿走。”
说着就从中选了一块自己最喜欢的放进嘴里嚼着味道。
甜味立马从舌尖涌到整个人的身心。
崔姝玥一展笑颜，看着小小糖糕，高兴着。
果然不论过了多久，这样的糖糕依旧好吃，外头做的这些食物果然也不比皇城里差半分。
崔姝玥又挑了两块，见着其他的吃不完，想着若今日不吃便浪费了孔濯的心意，便让菡儿同其他几个一道长大的女使分着吃。
只听着这群姑娘偷偷摸摸的传递着眼神，小声谈论着：“可真好吃。”
崔姝玥便笑着，想着孔濯送来的东西便没有哪一样是不好的。
顾明夷这里便一直等着孔濯的谋划，想要更快的擢升殿前副都指挥使，而孔濯只是一言难尽的拖着人。
他便得让顾明夷等到最后，对方才能把这事做得最绝最好。
不久闲聊之时，孔濯便想探着人底，问着顾明夷：“从前朝堂之上，我瞧着有许多人为明夷说话，不知当时明夷是背靠了何等人家。”
“他们自是比不上衡惟的。”顾明夷先说着空话。
想着如今自己也用不着他们了，便也向孔濯说明：“从前同我走动最多的，便是那国公府的赵氏。”
“赵氏？”听着这两联系，孔濯才心里一惊，想着崔姝玥所言，竟无半点错处。
顾明夷见着对方吃惊也不觉得奇怪还笑着同人说着：“衡惟听着心里定然也惊讶吧，毕竟赵小公爷都未入仕、得高位的，赵氏竟要培植像我这样的人上前。”
孔濯自然点着头，让对方接着说。
顾明夷便也接着讲：“想来赵公爷有更好的地方让小公爷去吧，也瞧不上我们这些位置的，给我们点恩惠，便是想着往后能更好的辅佐着赵小公爷。”
孔濯安静着未多说什么，喝了一盏茶后，便同顾明夷讲着：“即日起我们便开始，看着明夷与国公府熟就先从赵氏开始吧。”
一听孔濯要开始，顾明夷就兴奋着，话自然多了起来。
“这赵氏啊，里面的腌臜事可还真是少呢。”顾明夷本就同赵氏交好，自然知道的清楚。
孔濯看了对方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他倒要听听着赵氏能整出什么花来。
“这赵氏啊，本来有想求娶公主之心，可近来长公主持剑伤了张小公爷，这事才不了了之的。”顾明夷说着最最八卦的事情。
就先同孔濯打趣着，从公主的事情切入，想要吊着人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