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再次出海
长北山并不高，所以他们一行人很快就跟着纸人到了在山腰位置的山洞。
谢雨昭之前就派人搜查过这个山洞，但在山洞里什么都没有发现。
看着纸人带他们重新来到这里，心中满是疑惑。
纸人在洞口徘徊了几趟，看身后的一群人都没有进去，就停在洞口等着。
“我们进去吧！”
光玄一马当先，抬脚就准备跟着纸人进去。
却被李守元一把拉住：“光玄少爷还是小心为上。”
“李大哥，你这就不懂了，我陶大哥是绝对不会骗我的，他说有礼物，那一定是份大礼，那种能把你下巴惊掉的大礼！”
光玄的话立刻引来了谢雨昭的轻笑。
他一开始还以为会在这长北山里大海捞针，可纸人直接就把他们带到了山洞口，就证明这个礼物不难找。
至于到底是什么，他暂时还没有头绪。
谢雨昭的默许更是让光玄大着胆子跟在纸人的身后，走进了山洞。
山洞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暗，光玄走在其中还可以看清楚脚下的路。
从表面上看，这个山洞并不深。
光玄走了几十步就碰到了面前的岩壁。
就在他环顾四周，准备找找哪里有藏东西的地方时，给他带路的纸人竟然飞身过来划破了他的手指。
沾着他的指尖血，纸人转身就把自己贴在了光玄面前的岩壁上。
光玄顾不得察看自己的伤口，就看到刚才还是一整块的岩壁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山洞里事先被安置好的烛火随着岩壁的消失，通通被点亮了，露出山洞内部，被填的满满当当的铜矿石。
光玄跟着捡药子走南闯北这些年，是见过铜矿石的，也知道这些铜矿石非同一般的价值。
这时候在山洞里一下子看到那么多的铜矿石，也是当场被震惊住了。
被山洞里突然着起来的烛光吸引，在山洞外等着的谢雨昭，带着身边的人也走进了山洞。
山洞里被岩壁两侧的灯烛照亮，让一行人看清楚了山洞里的全貌。
更是看到光玄一动不动的站在山洞的深处。
李守元担心光玄的安危，直接就跑了过去。
结果在看到山洞深处的景象时，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谢雨昭在小石头的搀扶下，慢慢走到了他们两人的身后。
在看到那满山洞的铜矿石，谢雨昭自己都有点发晕了。
要知道铜矿对于如今动荡不安的朝堂来说，就是一剂药效强劲的猛药。
有了它，谢雨昭再也不用担心国库会空虚了。
光玄就算不是慕容氏的血脉，都能靠着一山洞的铜矿买下整个燕国。
“这还真是让人惊掉下巴的大礼！”
李守元这些天跟着谢雨昭学习，对朝堂上的形势也有所了解了。
尤其是在知道如今国库空虚，根本入不敷出之后，还预想了很多办法，希望可以在光玄登基后补救。
可再多的办法也抵不过眼前这满山洞的铜矿。
这些铜矿石现在在李守元看来，就是一座座金山，在他面前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为了不让都城中的人察觉到异样，谢雨昭并没有把这些铜矿全部运回去。
只是在这长北山的山脚和这山洞外围安置了众多的侍卫。
再说陶缘，从谢府离开后，心中略有感知，知道是海上那两条带着他印记的鲛人出事了。
在找到饕餮后就准备和它一起出海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进到山洞就看到饕餮长大了嘴，把储物袋里的铜矿全都搬了出来，堆在了山洞的深处。
在它的面前还堆放着像小山一样的食物。
饕餮压根没注意到陶缘，还在十分专心的藏着自己眼前的这堆吃食。
李守元大概是觉得这么多吃的，不可能在一天里就吃完，为了避免浪费，他选的那些吃食全都是能放的住的。
所以即使几天过去了，山洞里还没有散发出食物腐烂的气味。
饕餮吞完了所有的食物，抬头才看到陶缘就站在它面前。
“你怎么那么快就来了，我对这人间的吃食还没吃够呢！”
“当然是因为有事才回来的。”
“你那堆铜矿石没什么用了吧，我说怎么老觉得肚子堵得慌，搬出来一看都是这些个玩意。腾点地方放我的东西。你不会有意见吧。”
饕餮表面上看着是询问，实际上才不管陶缘会是什么反应。
“没意见，反正这些铜矿我也是准备留在这里的。”
饕餮听了这话，高傲的抬了抬它的头，就准备趴下休息一会。
刚才那么大的活动量，直接就把它给整累了。
“别睡了，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快带着我离开这里。”
可不论陶缘怎么说，饕餮都是闭着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根本就叫不醒。
无奈陶缘只好先给这个山洞布置了一下，确保在光玄来到这里之前，这山洞里的东西不会被人发现。
饕餮这一觉从天亮睡到了天黑，又从天黑睡到了天亮。
在一旁等着的陶缘都觉得累了，靠在饕餮的身上也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饕餮两只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我有同意你睡我的身上吗？我说怎么身上那么重，起来一看原来是你！你这年轻人，真是没有一点自觉。”
陶缘没想到，自己一睁眼就被饕餮一阵内涵，只好安静的从饕餮的身上挪开。
还没等陶缘反应过来，他就被饕餮咬住衣服，甩到了它的背上。
“休息好了，我们这就出发！”
速度快的陶缘都来不及抓紧饕餮的身体，差点就从它振动的翅膀上掉下来。
饕餮飞起来的速度极快，没多会儿他们就离开了长北山的范围。
陶缘好不容易才在饕餮的背上调整好了姿势，就注意到饕餮正在围着这附近绕圈。
“你这是怎么了，碰到心仪的对象了？”
空中风大，陶缘只好用意念和饕餮交流。
“老子可是这天上地下独一只的存在，不需要你们人类的那些情情爱爱。你还没告诉老子要往哪个方向飞呢！”
上古凶兽即使是没有方向了，也是自命不凡的。
陶缘指了指它的右前方：“往这边去，我们要去南边的海上！”
饕餮得了方向，飞起来就更加快了。
他们赶在天黑前到了碧水城。
可在避税成立看到的景象倒是让饕餮也有点大开眼界了。
天都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城中大大小小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人影了。
家家户户都是大门紧闭，连油灯都没有点起来。
找遍了全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户点着灯的，陶缘上前敲了敲门，打算问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结果那户人家听到敲门声，在屋里一阵手忙脚乱，还没等陶缘问出口，屋里的灯就被吹灭了。
“肯定是你长得太吓人了，所以这城里的人都不乐意给你开门。”
饕餮逮住机会就开始内涵陶缘。
“你自己长成这样就别说了我了，好吗？”
陶缘被饕餮说的阵阵无语，忍不住反驳道。
要说他不和善，他可以认。但是要说他丑，他是万万不会认的。
毕竟从前的谢雨昭可是都城里有名的美男子。
他们一人一兽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等他们走到码头的时候，确实发现了些异样。
码头附近都是被火烧过的痕迹，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就连码头的地上，也都是湿漉漉的水渍。
证明这里不久前就发生过比较严重的流血事件。
从前热闹繁华的码头，现在竟然还多了那么一丝冷清和诡异。
水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大船的影子，只有几艘破旧的小木船，随着水面起起伏伏。
陶缘仔细检查了这些小船，总算是在这些破船中间找到了一艘相对好一点的。
刚跳进船里站稳，准备指挥小纸人们划船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开来了几艘灯火通明的大船。
饕餮飞在空中看的更加的清楚。
船上人的对话也全都一字不落的钻进了饕餮的耳朵里。
“他们是海盗。是专门来打劫的。”
意思简单明了，没有什么多余的废话。
但陶缘却从这几个字里知道了碧水城晚上会这个样子的原因。
“你应该还没有坐过这样的大船吧，让你也感受感受。”
话音刚落，只见刚才还准备搬船桨的小纸人们快速朝着大船飞去。
刚才速度还不算太快的大船，转眼就朝着陶缘飞快的冲了过来。
饕餮活了这么久，这样的世面却是第一次见。
跟在陶缘的身后，上了大船后就把自己的翅膀收了起来。
看着船上的人个个都带着刀，但走起路来就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连饕餮都忍不住感叹，幸好纸人多，能控制住这一整船的海盗。
根据陶缘的判断，纸人们控制着海盗，用非同常人的速度往更开阔的海域驶去。
饕餮时不时就飞在大船的附近，观察着海里的情况，也让自己的身体能够得到活动。
有一点它没有告诉陶缘，其实坐在船上的时候，它有那么一点晕船。
坐船时间长了，肚子里就开始翻江倒海。
它怕万一控制不住自己，吐了这一整船，就要被陶缘耻笑了。
因此时不时就往天上飞，即使在空中飞也是一件很累的事。
纸人全速前进了几天，才开到陶缘感知到的区域。
他们到达这片海域的时候，周围安静的只听得到饕餮挥动翅膀的声音。
“你要找的是鲛人王？”饕餮往更高的地方飞去，再往海里望下去的时候就发现了海里那两个巨大的阴影。
它也是在看到那两个阴影的时候，才从久远的记忆里找到了对应的生物。
毕竟它那个时候还打算吃吃看这海里最特别的生物。
只是他们往往都藏在深海中，没有什么大事根本就不会露头。
要不是有陶缘的带路，光靠饕餮自己，是不可能在海上发现他们的。
“你看到他们了？”
饕餮的这个发现让陶缘惊喜不已。
立刻开始游说饕餮，让它下到海里仔细的看一看。
没想到饕餮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我水性不好，才不下去受罪！”
“没关系的，鲛人的眼泪还在你的身上，这眼泪就是天然的避水珠，下了水就连毛发都不会弄湿的。”
“真的？我在水里还能呼吸？”此时，没有见过世面的饕餮的好奇心达到了巅峰。
陶缘又趁机鼓动了几句，惹得饕餮心痒痒的。
眼睛一闭，就把自己的翅膀给收了。
没有翅膀支撑的身体瞬间下落，俯冲着掉进了海里。
只听见“嘭”的一声，溅起的巨大水花顿时打湿了大船上的所有人。
让陶缘的那些纸人当场失效了。
不过幸好之前来的时候，这些海盗的体力都被消耗殆尽了。
如今一下失去了纸人的控制，全都瘫倒在地，昏迷了。
饕餮掉进海里后，感受到了海水包裹着它。
试探性的睁开了眼睛，发现没有不适。
又试探性的吸了两口气，还是没有呛水的感觉。
顿时就像发现了新大陆，开始在海里撒欢了。
只是海水里总是带着股海蛎子的味道，让饕餮十分的不喜欢。
“快去找找看鲛人王他们在哪里了。”
饕餮正在海里观光的时候，就传了陶缘催促的声音。
“真是扫兴！”
饕餮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还是往海底更深处游去了。
主要它也想见见看传说中的鲛人王是个什么样子。
就在饕餮往下找的时候，海水里开始多了很多发着银光的鳞片。
饕餮不认识鲛人的鳞片，但还是照着它的直觉，往鳞片最多的地方找去。
鳞片越多的地方反而鱼类越少。
饕餮很快就找到了鳞片散开来的源头。
“我找到了两条鲛人，但是有个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饕餮看着眼前血迹斑斑的两个人身鱼尾的生物，确定他们就是陶缘要找的鲛人。
“他们俩看上去已经死了有几天了。”
饕餮没有得到陶缘的回应，只好狗刨的划到那两条鲛人的身边，绕着他们先看了起来。
这两条鲛人静静地躺在海底的空地上，对于饕餮的靠近没有任何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