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何去何从
依妮达连忙将都灵儿扶起来,那位公公一脸微笑的对都灵儿说:“都姑娘好福气呀,炬公子温润如玉,福慧双修,世间无双啊,都姑娘得炬公子,便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啦。”
都灵儿轻轻点了点头。
公公又提醒她:“都姑娘过几日,记得进宫去,好好叩谢陛下才是。”
都灵儿这才看了看公公说:“谢公公提点”,说完扭头对管家说:“带公公下去,好生感谢!”
公公这才鞠躬说:“老奴这就告退了。”
都灵儿有些慌了神,她不知道北宫炬会真的这么干,这个登徒子,为何偏偏看上自己,自己傻不愣登,脑袋还不太好使,也不知道这老天爷安排的什么缘分?
她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尽快回到邺国,要快,但巴彦烁去了哪里嘛?她皱紧眉头,趴在床上,胸口像填了一块大石头。
依妮达捧着热茶壶进来,见都灵儿不开心的趴在床上,连忙拿起一件白色的貂裘斗篷搭在都灵儿身上,对都灵儿轻声安慰她:“都姑娘切莫着急,待公子回府,再做商议吧。”
都灵儿心想:“待公子回府,死的更惨,现在能找谁商量呢?彩云?”
她连忙坐起身,问依妮达:“彩云去了哪里?”
依妮达回话:“彩云姑娘这几月来,都在内院学做边国丫头,要学的还很多。”
都灵儿说:“你去找她来,我有话要和她说。”
依妮达起身匆匆忙忙出了房门,不一会儿彩云进来了,一身边人打扮,哪里还有半点邺人模样。
都灵儿拉着彩云坐在地上的蒲团上,都灵儿还没说话,彩云就开心的问她:“小姐,听说陛下封小姐为公子妇了?”
都灵儿淡淡的看了看她问道:“你为何如此开心?你莫不是忘了小姐我是嫁到邺国的人。”
彩云连忙回话:“小姐,邺国王爷已经有了王妃,你就安安心心在公子府做公子夫人吧。”
都灵儿觉得彩云好像变的有些不认识了,对她说:“你一个都灵国丫头,随我陪嫁到邺国,怎么独独就爱上边国?”
彩云这才感觉自己说错话,不该擅自为主子做主,连忙解释:“小姐,彩云也是担心小姐再回邺国,宁王妃会对小姐不利。”
都灵儿看了看彩云,知道她的心,似乎已经植根于边国了,便不再多说什么,让她先去忙了。
彩云离开后他,她独自坐在那里,许久没力气站起来,她靠坐在矮几边,双手撑着前额,仔细捋了捋思绪,她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巴彦烁。
北宫炬说不定是知道巴彦烁的,那么千牙煜会不会也知道?
她叫依妮达备马,她要去左谷王府。
依妮达交代了门外的丫环几句,便赶紧进来给她添衣裳,今日刮着北风,十分寒冷。
都灵儿穿着粉色外衫,披了件厚厚的白色貂裘斗篷,出了王府大门。
管家连忙追出来问她:“都姑娘这是要去何处?”
都灵儿回他:“去左谷王府。”
管家连忙一脸歉意的说:“公子有交代,姑娘不能独自出府。”
都灵儿知道北宫炬定不会让自己随意出府,于是对管家说:“那管家派两位府兵随我同行可好?”
管家依然一脸难色的拒绝她说:“都姑娘,公子交代的,老奴不敢违抗啊,还望都姑娘可怜可怜老奴,莫要为难老奴。”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青石巷那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管家转身望去,大声说:“是公子,公子回来了。”
都灵儿一脸疑惑的远远看去,果然是北宫炬,她捂了捂额头,心想:“炬哥哥怎会在此时回府?”
北宫炬跳下马来,见都灵儿一身要出门的打扮,黑着脸沉声问她:“这是要去哪里?”
都灵儿怏怏的轻声回话:“去王府。”
北宫炬冷眼看着她,想了想,伸手让她过去,伸手将都灵儿捞上了马,二人一骑缓缓出了青石巷,往左转而去。
都灵儿侧坐在北宫炬怀里,北宫炬将她的斗篷裹了裹,紧紧搂在怀里,又拉开自己的斗篷,将都灵儿裹了进来。
都灵儿忍不住问他:“炬哥哥今日回府如此早,是有什么事吗?”
北宫炬低头看了看她,这才轻声问她:“昨夜才从王府回来,今日为何又去王府?”
都灵儿一脸焦虑之色,闷闷的,默不作声。
北宫炬接着问她:“是不是因为圣旨的事,焦虑了,想去找煜哥哥商量对策?”
都灵儿吓得都不敢喘气了,他怎么像自己肚子里的虫子,想什么他都知道。
北宫炬提醒她:“都灵儿,你若此时去找煜哥哥,你便是不顾煜哥哥的死活了。”
都灵儿不理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嘟着嘴,一脸不开心。
北宫炬又接着说:“你此时去找煜哥哥,不就是想问他你何时能离开边国,煜哥哥若助你离开边国,那便是得罪我;他若不告诉你,似乎像是得罪了邺杭之和公子擎,你这不是明摆着将煜哥哥拿到火炉上烤吗?”
都灵儿的嘴嘟得更长了,北宫炬低头看着她一脸的不开心,撞了撞都灵儿的脑袋问她:“你说自己傻不傻?”
过了许久,都灵儿才傻乎乎的说了句:“那怎么办?”
惹的北宫炬又好气又好笑,他对都灵儿说:“那便同炬哥哥商量。”
都灵儿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尴尬的娇嗔道:“炬哥哥!”
北宫炬带着都灵儿左转出了统御城的南门,南门外便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溪水很浅,溪面也不宽,从西北往东南方向流淌。
两人都没说话,各怀心事。
马儿缓缓往东南方向走着,一阵阵北风吹来,在耳边呼呼响。
许久,北宫炬才将都灵儿往怀里搂了搂,在她耳边轻声问她:“灵儿,你知道这个世界最可笑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吗?”
都灵儿轻轻摇了摇头。
北宫炬接着说:“最可笑的关系是,一个人在拼命的靠近,另一个人在花空心思的计划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