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危险不减
都灵儿这才明白,王族中人,权力面前,哪有那么多品格可言,品格都是拿来教化百姓的。
她不想理会他的天马行空,她只想尽快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管在边国还是邺国,她似乎都只在保命,没有任何生活品质可言,活着是真累。
此时的都灵儿才明白,只要北宫炬不想她离开,她便拿不到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
眼前这个男人,虽说可以帮到自己,他手上有再多有用的东西,也不会给自己。
一切,还得靠自己!
都灵儿开门见山的问他:“炬哥哥是真想灵儿留在边国?”
北宫炬被她问懵了,轻轻点了点头,一脸疑惑看着她。
都灵儿说:“炬哥哥为何想留灵儿在边国?”
北宫炬定眼看着她说:“我为何留灵儿在边国?这还用问吗?”
都灵儿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北宫炬有些着急的说:“都灵儿,你从来不知道炬哥哥的心思吗?我跟你说的话,你从来没当真过吗?”
都灵儿想不明白:“北宫炬为何独独看中自己,自己若与他不清不楚,杭之哥哥将来如何面对天下人?自己的小妾被边人抢走,让杭之哥哥颜面何存?”
她万万不能这么做,而且她知道,宁王是她的宿命,她是不会去反抗命运的。
此时也不想去劝解北宫炬,她知道自己说再多,他也听不进去,或许等他新鲜劲过去了,自然就会放下执念。
北宫炬忽然一脸怜爱的对她说:“灵儿,这些日子若是觉得孤单,可以去千牙府上住。”
都灵儿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北宫炬说:“在千牙府上,有公子煜在。”
都灵儿低头摸着茶杯,想了想说:“公子府和左谷王府,都可以住”
北宫炬说:“灵儿先想好在哪里住。若在千牙府上住,炬哥哥临行前先送你过去。”
都灵儿这就不解了,为何只能住一边?一脸不解的看着北宫炬。
北宫炬淡淡的说:“不管是公子府还是左谷王府,你都不可能随意出府。”
都灵儿这才恍然大悟,他是想让千牙煜看住自己。
北宫炬又补充说:“炬哥哥不在府上,没有任何人会放你出公子府,你若出了公子府,他们便是死罪。”
都灵儿非常不满的说:“炬哥哥,灵儿又不是小猫小狗,为何要关起来?”
北宫炬皱着眉头,不接她话,她是真不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都灵儿,你知道在边国,你随时都可能人头不保?”
丫环这才传来晚膳,北宫炬已经没了胃口,让她们拿酒来。
也没给都灵儿酒杯,独自喝了起来。
都灵儿示意丫环们都退出去,关上了门。
北宫炬许久才开口说:“灵儿,你有没有想过,在边国,哪些人最想抓到你?”
都灵儿说:“北宫焯。”
北宫炬说:“灵儿可知道,北宫焯抓你有何用处?”
都灵儿说:“他可以用灵儿威胁拉吉哥哥和杭之哥哥。”
北宫炬沉声说道:“还有炬哥哥!”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下,一边满酒,一边说:“他若抓了你,哪怕不杀你,放在自己府里做姬妾,会如何?”
都灵儿吓得瞪大眼,她倒宁愿他杀了自己。
北宫炬说:“灵儿,你若是本公子的姬妾,北宫焯若在街上见到你,随时可以带回自己府上供他玩乐;你若是本公子的夫人,那便不同了,他若碰你,便是不敬。”
都灵儿这才有些害怕了,瞪大眼看着北宫炬。
北宫炬又接着说:“都灵儿,你以为北宫焯不会去查你吗?你离开邺国这么久,北宫煐不会觉得奇怪吗?你去了哪里,北宫煐不会去查吗?”
都灵儿越听越害怕,紧锁眉头说:“炬哥哥!”
北宫炬接着说:“你还与千牙整日闯祸,搅得整个统御城不得安宁,北宫焯的母妃呼延氏,果真不怀疑你吗?”
都灵儿连忙说:“为何秋祭不见呼延氏?”
北宫炬说:“呼延氏正值闭关清修。”
都灵儿不解的说:“她清修什么?”
北宫炬头也没抬的说:“谁知道她清修什么,父王信她清修,便是在清修。”
北宫炬说:“所以,炬哥哥不在的这些日子,灵儿一定要乖乖的,你若有闪失,你自己负责。”
都灵儿嘟囔着抱怨说:“边国女子低位真低。”
北宫炬反驳她说:“历朝历代女子都是如此。”
都灵儿斜眼瞪他。
他说:“邺国女子地位高吗?北宫煐在边国如此跋扈,到了邺国,邺皋如何待她?”
都灵儿嘟嘴说:“邺杭之对她可好了,可宠爱她了,骂不得也打不得,万千宠爱于一身。”
北宫炬低头笑了笑说:“既然如此,你还回邺国做什么?”
北宫炬的酒劲已经有些上头,他伸手摸着都灵儿的手说:“灵儿,邺皋能给你的,炬哥哥会比他给的更多,炬哥哥只要灵儿,不要别人。”
都灵儿说:“炬哥哥府上的妻妾也不少。”
北宫炬连忙说:“你见我何时与她们过夜?本公子可从未碰过她们,都会相继遣散。”
都灵儿说:“炬哥哥是康健的男子,没有生理需求吗?”
北宫炬淡淡的说:“生理需求,一定需要女子吗?一定要府里的女子吗?”
都灵儿笑了笑,不怀好意的问道:“青楼女子?”
他低头轻叹一声说:“青楼女子只要银子,不要命。”
都灵儿说:“怪不得若缇姑娘说炬哥哥是那里的常客。”
北宫炬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说:“以后有了灵儿,炬哥哥便再也不需要去青楼了。”
都灵儿甩开他的手说:“登徒子。”
北宫炬不想跟她解释太多,自己常常出入青楼,哪是去做风月之事,只是将重要的人,约在了那里见面。
前日被都灵儿和千牙若缇撞见,他便是见一位将军。
回边国前,邺皋写给他字条,他在尼特扎门城,凭那张字条,领得一名不足七八岁的男童。
此男童是北宫焯手下一名将军走失的长子,他替那将军寻回幼子,那将军誓要拜谢他的大恩,也不便约来府上,他便将那位将军约在了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