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年味

    bgm——过大年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发现，睡姿依旧很奇怪，昨天还阳卧、今天混元卧，不过该说不说，昨晚睡得很香，今天很有精神。

    周天又去找莉莉玩了一趟，下午又去爷爷家，周末就这么过去。

    周一至周五，买早餐，上学，放学，吃饭，午休，上学，放学，吃饭，练字，看电视，睡觉。

    周末，吃早餐，爷爷家或者莉莉家，吃饭，午休，爷爷家，吃饭，练字，看电视，睡觉。

    每天在这样的幸福充实的环境中度过，时间不知不觉的从笔杆中流过，很快就到了期末考试的日子。12月26号这天，照常把豆浆递给了莉莉，莉莉已经习惯了喝豆浆，把早餐给了星仁后，和莉莉出去聊天，“怎样，语文没难度吧，数学呢？”我问道。

    “语文不怕，数学也，也不怕”莉莉思考一番后道。

    “英语没问题吧？”我笑道。

    “开玩笑，和你讲了一学期的英语了，你见过我卡顿过吗？”莉莉傲娇道。

    自从开始背英语单词后，我和莉莉就渐渐从原来简单的问候，逐渐把学到的英语单词运用到日常的英语交流中，学英语的效率和乐趣急速上升，被英语老师林思涵当做榜样来夸。

    “那就好，怎么。还打赌不？”我不还怀好意道。

    “谁敢和你比成绩啊，妖孽”莉莉给了个白眼，自己的成绩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语文的作文每篇都贴在后面的，数学每次做的又快又准，次次100分，英语口语的流利度不像本国的。

    “那多没意思啊，之前你都还和我打赌的，这次怎么不敢了？”我笑道。

    “我自找没趣吗？白送你赌注啊，那我不亏死了”莉莉无语道。

    “那算了，那就好好考试，争取前进几名，离我近一点，怎么样？”我掐了掐对方的小脸。

    “切，搞得我不想和你近一点一样，妖孽”莉莉抱胸道。

    “哈哈，看得出来我家莉莉的确很努力呢！”

    “嘘，你闭嘴，你想被被人发现吗？”

    期末考试就在无趣中度过，父亲也已经去往b市3个月了，应该赚了不少了。起房子的钱足够够的了，想办法再把前面那块地拿下。到时候好安排一个大型的私人篮球场。

    放假的第一时间就把期末作业干完了。期间就是去莉莉家、爷爷家玩了，期间也不忘练字，有时候还和罗星仁、冯也乾、覃梦桐、陆严星、江弟几人打打篮球。

    13年1月1日元旦那天，父亲和五叔回来了，第一时间就叫上四叔一起去老爷子家聚一餐，四叔刚正不阿、不容忍半点关系的性格，加上白泽的安排，也干到了县委副书记了，而父亲和五叔的建材公司也干得很有起色，算半个中小企业了。

    来到爷爷家吃饭时，也把二叔、满满介绍给了四叔、五叔认识，各自也都握了手，在饭局上也吃得开心、喝得开心、聊得开心。途中，父亲也真诚的跪了下来认错了，而老爷子见状也高兴的原谅了父亲。

    喝了差不多后，也该各回各家了，父亲回到家后，洗了个热水澡后，一边和我看电视一边和我聊天，而我很不喜欢父亲身上的酒味，让他明天再说，父亲也知道酒味难闻，期间也喝吐了很多次，所以也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父亲带着我去商场逛逛，看有什么想买的，我则是没有什么想买的，想要一台电脑和手机，还有一栋大房子和妈妈，父亲听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只要不影响到你的学习，我就可以帮儿子买”。

    “嗯，我心里有数的，老爸你是知道的”

    “嗯，儿子的自控力爸爸一直都很放心，等房子起好后，爸爸就给你买，想要啥买啥”

    这10天以来，和父亲的感情回到了之前那样，很温馨，也很幸福。

    11号，距离12号正月初一还差一天。今天父亲带我出去买年货，去了躺超市，买了很多的零食，瓜子、蛋糕、果冻、花生、牛奶、营养品该买的都买了，当然还少不了鞭炮，其次就是新衣服，“仔，今年还要新衣服吗？”

    “不要了，这些衣服都不好看，还不如给我钱呢！老爸倒是很久没买新衣服了，买一套新衣服，去到b市在买一套西装，打扮的帅帅气气的接妈妈回来”我坐在摩托车背后说道。

    “哎，儿子也会关心爸爸了，好，老爸这就去买一套新衣服，过段时间啊在接妈妈回来”父亲在前面哽咽道。

    父亲上身选了套保暖的棉服，下身选了条保暖的运动裤，又挑了双运动鞋。而我穿着去年买的新衣服，也没坏，还可以穿。现实中父亲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买新衣服了，冬装还是我帮父亲网购的，也不知道父亲衣服的尺码，买的也能穿。

    把买的年货留了一些，剩下的全部拿到了爷爷家分享，旁边的亲戚也可以来串门解解嘴馋。还把营养品搬了过去，还买了些补品和药酒，老爷子喜欢喝酒，喝点好的也不过分。烟也买了几条好的。就连对联也买好了。买回去第一时间就贴好对联。

    下午就是嗑嗑瓜子，聊聊天，和亲戚们打打牌。一下午就这么过去，晚上吃的也很丰盛，就像过年一样丰盛，鱼、牛肉、猪肉、鸡都有，好在买的不多，人也多，热热闹闹中就一扫而光，毕竟明天就是过大年了，不要宣宾夺主了。

    吃完饭后，和父亲回家，看了看电视，又练了练字，也只有过年那一天守夜，才能让我放下练字的进度，父亲期间也进来看了看，发现儿子写得和字帖上一样好看，很骄傲。又静悄悄的出去了，留下我写字的声音。

    练完字后，照常的看起《荒野求生》，看完洗了个热水澡，沉沉睡去。

    第二天，农历的正月初一过大年。一大早就听见了小孩子在廉租房里面玩炮的声音，洗漱一番后，也和父亲去到了爷爷家，这一天都在忙，中午饭是不用吃了，一般弄到下午2、3点就可以开饭了。

    来到爷爷家后，老爷子也是第一时间给了我一个红包，我接过放进口袋里“谢谢老爷子，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老爷子高兴的接下了祝福，父亲见状，也笑了笑，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

    随后进去和江弟、浩弟吃起了零食，填填肚子，看起了电视，而二叔、满满以及二娘、满娘则是在厨房里忙活着，父亲见状也主动进去帮忙，这让拥挤的厨房更加拥挤了起来。

    好在一旁的火房还有一个锅子可以烧火做饭，父亲则是被赶到了那炒起了牛肉和羊肉，父亲本来就是干酒席的，虽然现在不干了，但是基础也摆在那，切好片的牛肉用盐、生抽、料酒腌好后，勺上一勺猪油，待油化开后，放入切好的姜片，随后放入牛肉，爆炒了起来，期间放入一些盐、味精、白糖、生抽、老抽，在材火的烹饪下，散发出牛肉脂的香味，让人不经流口水，在炒一会儿后，就可以勺出装盘。

    清洗好锅子后，下面的是羊肉炖萝卜。把切好的羊肉冷水下锅，放入姜片，煮开，捞去浮沫，把切好的萝卜放入锅中煮三分钟，随后把水倒掉，放入一大勺猪油，化开放入姜片放入羊肉翻炒，在淋上一圈三花酒去腥，翻炒羊肉至微微发焦，倒入烧好的一壶开水，放入萝卜，加入盐、胡椒粉、味精，大火焖上30分钟，那香味挠一下就上来。

    同时，厨房中也如火如荼的进行中，满满擅长做甜醋鱼，所以就由满满先炸鱼，这次用的是花生油，腌好的鱼放入微微炸油的锅中，等待表皮的煎制，这一步最重要的就是耐心和对火候的掌握，炸了2分钟，等待定型后翻面，又是2分钟，随后在翻一次面，在炸一次，每次一分钟，炸好后乘出，把油勺好后，开始熬番茄酱，番茄必须是老品种的番茄，小个小个的，放入猪油，放入切半的小番茄，加水慢慢熬，等到番茄软化为之，随后放入盐、味精、白糖调味，大火收汁，随后淋在罗非鱼上，大功告成。装盘，端桌。

    随后是鸡肉，把供奉的鸡对半切开，一半白切鸡，一半煮成鸡汤，二叔在斩鸡，老爷子在煮鸡汤，这个功夫要不了多久。二娘、满娘则是在洗菜。

    羊肉出锅的同时，一旁保温的顶罐里，炖的是腊猪脚，早上煮的第一个就是腊猪脚。

    这时候饭菜已经做完了，包括做饭之前的杀鸡、杀鱼工作，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饭菜已经全部做好了，一锅鸡肉鸡汤、一盘白斩鸡，一盘姜炒牛肉，一盆羊肉炖萝卜，一条甜醋鱼以及两盆腊猪脚、芋头扣肉。全是硬菜，把本来就小的八仙桌挤得更小了。过年想要吃青菜都是个难题，永远都是排在后面烫的。

    饭前要祭祖，大人抽好香，然后开始烧纸，我和江弟都要烧香，蹲下来把香烧好，三鞠躬，随后插香，供台太高了，还有个低的，小孩子插上面，插了三根，地上的砖头插一根，外面的转头插一根，一共五根。

    吃饭之前，必不可少的就是放鞭炮了，一卷大地红鞭炮在地上铺开，父亲让我拿着香过去点，我拿着根香，过去点燃引线，“嘘，啪啦啪啦……”　这才算是开始吃年夜饭。

    老爷子动手夹了块鸡肉，我们才敢动筷，“嗯，这个牛肉好吃”我夹了一筷子的牛肉，吃起来微甜口，有嚼劲。“嗯，这个羊肉也不膻，很鲜的同时，又有嚼劲”“腊猪脚也不错”……

    反正是青菜都没烫之前，吃肉就吃饱了。大人们偏爱腊肉、腊猪脚之类的，可能是吃习惯了。好的腊肉是不用煮的，都是熏好的，清洗下外表直接切片就可以吃的。几乎很少吃到这种腊肉。

    桂粤琼三省，年夜饭是中午吃的，那还有心思看什么春晚啊？春晚不是吃完年夜饭才看的吗？我中午都吃完了，哪里有什么春晚看？还看什么春晚？看我干嘛，丢！出牌啊！

    吃完饭，小孩子就是玩闹的玩闹，玩炮的玩炮。大人打牌的打牌，打麻将的打麻将。打牌打钱一打就是一宿，打mou（蹲）也是一宿。哪有时间看春晚一宿？

    吃完饭后，和江弟玩起了摔炮，摔到地上就会响，互相往对方脚底下丢，你追我赶，好不快活。还可以和大叔叔（二公家的）、小叔叔（满公家的堂哥，但是辈分是和父亲一辈的）去玩擦炮，去炸土块、土堆、转头、瓶子啊，就是不炸什么屎之类的。

    而父亲等人则是打起了牌，几人凑一桌，一般是四人一桌，打的是黑a黑三。一般打2、3快一把，打牌的都是亲戚，男人都爱打牌，经常是聚在一起打，或者看一桌子打，在后面指点江山，“唉，你会你来，你来”把牌给对方，这时候对方又会闭嘴。

    父亲、二叔、满满、江伯伯、满公、二公、陈叔叔啊，一排过去的都是亲戚，男人都聚在一起打牌，二娘、满娘、满婆、三姑婆啊聚在一起嗑瓜子聊天。

    反正是各忙各的，非常热闹。聊天声、嗑瓜子声、打牌声、鞭炮声，混合在一起，就是年味了。

    时间渐晚，在外面打牌的会亮灯，在家里打牌的早就亮灯了。这时候我和江弟和大叔叔、小叔叔开始放炮了，放满地珍珠、窜天猴、魔术弹、小蜜蜂、铁丝小刺花、地老鼠、呲花等各种鞭炮，快乐满满。只不过后面随着年龄的增长，你已经不在是过年的主角了，不是年味淡了，而是我们长大了，过年的主角们也不在是我们了，年味一直都在，只不过，过年的快乐已经不在属于我们了，传承给了下一辈，这是时间的选择。

    晚上11:50分，每位大人都会带着自己的小孩，爬上楼顶或找个空地，看着屏幕的倒计时，11:59:54，“5，4，3，2，1”，数到1的时候，就点燃了轰天雷的引线，“biu，bong”

    随后烟花如同不要钱一样放了起来，“过年了~”我大叫着，可以声音完全被爆竹声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