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战斗风格
初七的夜,温度接近零下,近来一段时间都未出太阳,雪消融的很慢。
桦树林,叶子落尽,被积雪深埋,连自身都被雪色同化,一副惨白的样子。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唯独此处有抹朦胧的光亮。
雪地上,一道瘦小的白色身影正贴着地面,快速潜行。
这道身影正是卷款跑路的“老夫”,除了钱,他什么都不要了,连他的小心肝也直接抛弃。
有钱,要多少小心肝都有。
没钱,那可真的要小心肝了。
一路疾行,他的出逃很顺利,几乎没遇到过任何关卡,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平时积德行善过多,换来的好运。
不过一想到往日的美好生活一去不复返,逃出来的喜悦心情瞬间消散一空。
“唉!根部之人,不得善终啊!”他感叹道。
当了那么多年的尸体管理员,这是他得出的唯一真理。
忽然,他感到脚跟一痛,像是有什么畜生咬到了自己。
低头一看,一只雪貂咬住了他的裤腿管,连带着撕掉了他脚后跟的一块皮。
“该死的畜生!”
手里飞出一点银光,哧的一下朝雪貂打去。
诡异地是,苦无扎中雪貂,没有流出红色的血,反而像水一样爆开,溅落一地。
他心中猛的升起一个念头——墨遁·超兽伪画!
取他命的人来了!
大惊之下,他想结印遁逃,但他年老体衰,又经历了那么久的长途跋涉,体力和查克拉都消耗了大半,反应速度慢了不止一筹。
没等他抬起双手,一群雪貂纷纷扑上来,撕扯他的双臂,啃咬他的双手,将他扑倒在地。
“啾~”
一声雕鸣响彻四野,一只雪雕从高空中快速俯冲下来,利爪一握,鲜血涌入喷泉,从脖颈处射向后方的雪地,一颗带着鲜血的头颅被雪雕拽入空中。
雪雕之上,静坐一细眉大眼灰发少年,服饰是根部的银灰色盔甲,背负武士刀。
“咳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令雪雕身形一歪,险些从空中坠落。
稳了稳雪雕,他从腰间的忍具袋中取出一瓶药丸,含着口水吞吃了一粒,胸腔的闷意才有所缓和。
空中冷风凛冽,令他的头脑越发清醒,他现在还在想刚才发生的一幕。
太轻松了,有点不真实,比他平常的任务还要轻松。
将这颗头颅带回来,他就成了a级忍者,可以佩戴红纹面具,拥有一定的自主权。
什么都好,就是太轻松了,轻松地令他颇为不自在。
“lucky,这应该就是少主所说的lucky吧。我今天也很lucky。”他如此想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
木叶三木街,集英堂。
大年初八下午,斗气化马的发售日。
虽然在前几天做过宣传,但没想到会这么火,从早上十点开始大排长龙,一直到现在,队伍丝毫没有缩减的意思。
这已经是加印的第五批,机器都快被干冒烟了,绝不能再加印了。
看着长队,店长心疼万分地挂出售罄的牌子。
“萧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佐助扫到招牌的海报,与萧炎产生了几分共鸣。
鸣人留意到他的视线,问道:“知道是谁写吗?”
佐助盯着字缝里的小字,不确信道:“霸霸?”
“嗯~,眼神不错。走吧,带你吃拉面,给你多加个鸡腿。”
“……”
一乐拉面,两人点完餐,佐助将话题带到修行上。
“影分身之术我已经熟悉了,接着来是不是该学火遁·头刻苦?”
“不急,以你现在的查克拉施展个影分身都够呛,学了到用的时候也只能是二选一。”
“一个月的时间快过半了,以我现在的实力进步速度,就算到了一个月后,也不是那个家伙的对手。”
佐助最近受到的打击有点多,先是被鼬把玩了一番,出院以后又被鸣人揍了一顿,年会上又遇到宁次这个变数,把他给秒了。
他觉得自己开的双勾玉跟假的一样,都快被人打自闭了。
“拉面来了,小心烫嘴。”
手打为两人端来拉面,鸣人品了口汤,掰开筷子,挑了一筷子头道:“忍者之间的对决,不是简单地掰手腕,比谁力量大。
不,不光忍者对决,跟任何人进行赌上生命的战斗,都不是单纯掰手腕。
一旦涉及到性命,你要做的就是两件事,第一,活下来,第二,杀死对方。
两件事都需要你不择手段地去做,欺骗也好,耍诈也罢,只要你是最后站着的人,那就没人可以指责你。
今晚,我带你进行下一阶段的修行,你要在修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战斗风格。”
“我自己的战斗风格?”
“每个人因为体质不同,查克拉属性不同,会的忍术不同,所以各有各的战斗风格。
简单来说,就是扬长避短。让自己的优点无限放大,缺点,嗯……好好藏着,不要让别人发现。
好了,赶紧吃面吧,再不吃就凉了,等回去的路上我在给你慢慢讲。”
佐助撇撇嘴,低头吃面,鸣人和他虽然同岁,但他总觉得对方比他大很多的样子,说话的口吻简直跟他爹一样。
……
野狼山,小小的山头上驻扎了上百户,人多并非因为这里富饶能养活这么多人,而是因为这里足够的混乱,周围被通缉的罪犯几乎都聚集在这里。
山头上有一间足够大木板房,板房之上有一长杆,杆上无旗帜,只有两个结了风霜的人头。
木板房内,中间点燃着一堆巨大的篝火,篝火的上方有三把交椅,篝火的左右两侧是散乱的土凳和污浊的榻榻米。
聚集在屋内的小弟已散去,他们有自己的房子,有的还有自己的家,还有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以及随时可能被夺走的老婆。
此时,屋内仅剩坐在交椅上的三人以及三人手中各搂的一人。
他们怀里搂的三人,分别是附近土河家族的主母,小姐和少爷,家主和老家主都屋顶上悬着。
“老大,这小兔儿爷比我怀里的老娘们还嫩,待会咱俩换着玩会呗。”
贼眉鼠眼留着方块胡的土纪老三用劲捏了一把怀里女人的屁股,使得麻木的女人本能地吃痛出声。
“老三,你最近是不是假酒喝多了,水道不走走旱道了。”玩弄年轻小姐的光头水甄老二嗤笑道。
台上的胖子火贾老大眯了眯眼,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兄弟”,倏地一瞬,他咬住怀里少年的脖颈,鲜血溅了一脸,但他面色平静,肥硕的喉结上下涌动。
不一会,将少年丢进火堆里,朝着两人道:“这酒是越喝越不尽兴了,下回咱们还是直接喝血的好。”
说罢,走出了大门。
留下敞开的大门,和寒风中的水甄老二和土纪老三。
“什么玩意!耍什么横!谁怕谁啊,真以为自己是老大了。”土纪老三推开女人,朝着老大的宝座吐了口唾沫。
水甄老二也停下动作,笑道:“当初咱们仨逃到这,按年龄排了大小,他倒是把自己当回事了。
论实力,他可是咱们三个中最弱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