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认贼作父
客厅，面无表情的团藏似乎听到了夕颜所言，向着震惊的鸣人露出一丝微笑。
“团……团藏大人，您怎么有空来我这啊？”
“闲来无事，过来看看你最近生活怎么样？”
“挺好的，您老身体还好吧？”
“尚可！”
两人的对话，像是许久未见的长辈与晚辈，而不是陌生人的第一次会面。
随着夕颜将茶水端上桌，鸣人也只得硬着头皮与团藏对立而坐。
看了一眼团藏身后站立的两名黑纹面具人，鸣人清楚，自己逃生的几率为零。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对方暂时没有恶意，若是有恶意，即便对方用特殊手段遮掩查克拉，也不可能骗过九尾。
“你先出去吧，老夫跟你家少主有事商量。”
团藏没有戳破他的谎言，而是帮他在夕颜面前，圆了这个谎。
待卯月夕颜离开后，团藏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你的这副模样，让老夫想起了恩师。”
恩师？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一个将美颜开到极致，又喜欢在脸上留着三缕红色油彩的男人。
是他的话，确实能跟自己相提并论。
事已至今，鸣人倒是不觉得害怕，反而思维更加活络起来。
“恩师早慧。”团藏继续说道:“他的一生堪称传奇，但即便如他那般聪明的人在临终时也会做出错误的选择。
鸣人，老夫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对吧？”
“团藏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小子到了这一步，已无选择的权利。”
“你倒是真聪慧。”团藏欣慰地笑了笑，对鸣人的评价又高一些。
“你可知自己父亲是何人？”
“四代目，波风水门。”
“是哪只狐狸告诉你的？记住，它的话不可全信。尾兽不会和实力不对等的人合作，要是它从开始就在帮你，那它必然是在利用你。”
鸣人故作镇定，但脸上的表情却有一丝慌乱，像是验证了团藏的猜想一般。
脸上的慌乱有装的成分，但也不完全是装，对方居然能屏蔽九尾，好在自己还能进入封印与九尾沟通。
“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小鬼罢了，失去了依靠，就是个待人宰割的羔羊，不过，对老夫而言，倒是件好事。”团藏正想着，鸣人已经开始了自己浮夸的表演。
鸣人解除变换，以六岁小儿之姿出现在三人视野当中，眼圈一红，哭诉道:
“大人，小儿自幼无父无母。父虽名声显赫，然我却未受到恩泽，反而因其留下的遗物，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大人宅心仁厚，人人皆知，还请大人为小儿指条明路。”
团藏没有丝毫怀疑，他谋划了这么久，只为了对付一孩童，有这种效果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起来吧。老夫知你不易，怜你聪慧，你可愿成为老夫的弟子？”
“弟子？小儿不愿！小儿知您为天下操劳，终生未娶，至今无子。小儿父母早亡，如您不弃，小儿愿拜您为父，为您养老送终。”
论身份论地位，弟子哪有儿子好用。
“你愿拜我为父？”团藏目光灼灼，审视着鸣人，似乎是想洞穿他的一切。
“大人心系天下，为天下人操劳一生，可为天下之父，何况我一小儿。”
“你果真聪慧！”团藏哈哈大笑，笑得有些猖狂，“好，老夫就收了你这个儿子，你我父子，共谋一番大业。”
！！！
鸣人这三个响头磕的格外用力，他知道自己的小命稳了！
无论团藏是否真心，有这层关系在，加上自己的先知先觉，他自信可立于不败之地。
“孩儿拜见义父！”
“今日之事，后续还会有点小麻烦，既然你认我为父，那为父就给你一个新的身份。
为父乃是志村一族的族长，你既明白我的志愿，赐你志村一合之名，你可愿？”
“一合谢义父赐名。”鸣人俯首道。
他心想:自己拜了团藏为父，水门会不会跳出来把自己掐死。
唉……不管了，有奶便是娘就有奶便是娘吧，这世界没一个靠谱的立场，唯一的立场就是自己，只要不背叛自己就行。
……
团藏收过鸣人之后，没有多留，匆匆赶往宇智波族地。
宇智波一族的乱象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时间流逝，宇智波一族展现出惊人的凝聚力。
老弱妇孺转移到大后方的神社，拥有一战之力的人，全都手持武器冲在最前方。
无论是鸽派、鹰派还是中立派，在此刻所求相同——将外来者赶出族地，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在所不惜。
暗部与根部，双方的精锐尽出，就算只是站着，给人的压力也不小。
宇智波一族的高端战力虽不占优势，但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丝毫没有惧怕之意。
双方没有一人敢率先动手，挑起争端，就这么僵持着。
僵局没有持续太久，很快猿飞日斩带领村里所有忍者赶到宇智波族地。
兵对兵，将对将。
猿飞日斩走出来之后，宇智波富岳也从族人中走出。
“火影大人，今天是什么日子，竟劳你如此兴师动众。可是我族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错事，还是我的族人犯下滔天之罪？”
宇智波富岳的一番话，表面软，内里硬，处处都在挤兑猿飞日斩。
猿飞日斩没跟他多纠缠，开门见山，将大义占据住。
“封印之书被盗，火影大楼被焚，有不少都见到是人柱力所为，可人柱力别的地方不逃，偏偏来到你们的宇智波族地，随后竟消失不见。
老头子觉得，当代人柱力年仅六岁，应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举动，此事或许有人在背后操纵，正如当年的九尾之乱。”
“哦？火影大人觉得是何人所为？”宇智波装傻充愣到底，他知道现在打起来，宇智波一族只有一个下场——族灭。
猿飞日斩瞥了一眼到来的团藏，也装糊涂道:“老头子刚从床上爬起来，也才听到消息，富岳族长问我，可是问错人了。
但封印之书关系重大，且人柱力一事，若是处理不好，恐怕往日的九尾之乱会卷土重来。”
富岳沉默了半晌，才道:“那请火影大人进入族地搜查，让我和族人一个清白。”
此言一出，宇智波一方出现不少扰乱。
见此，团藏立刻出言道:“富岳族长，搜查难免会有磕碰，而且老夫等人也不知宇智波一族财产几何，物品多少，若是有所毁坏或者丢失，要如何处理？”
“无妨，今日之祸实为木叶之祸，宇智波一族作为木叶一份子，理应为其承担，搜查过程中损坏丢失之物皆由我族承担，只求火影大人能给我族一个清白即可。”
富岳这句话等于放弃了族中所有财产，自然引得鹰派不满。
“族长大人，不妥，不妥啊，既然火影大人非要搜查，也应由族人陪同才是。”一名头发花白的鸽派长老出声道。
富岳也明白这是个机会，但还没开口说话，又被团藏给堵了回去。
“宇智波一族的幻术闻名天下，万一有心怀不轨之人，借此扰乱真相，那宇智波一族是否清白就不好说了。”
鹰派有人坐不住了，一名长老级人物，张口就骂道:“团藏老贼！你对我族的心思人人皆知，有胆你就取下你眼上纱布，让所有人都看看，那究竟是伤口，还是我族的写轮眼！”
此言引来不少附喝，骂声渐渐大了起来。
团藏眉头微皱，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不该替老友背下这个黑锅，甚至都不该露面。
呼声越来越大，就连村里的普通忍者都以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好！那就看看。老夫作为木叶高级顾问，为木叶奔劳一生，受伤流血不计其数，无愧于天地。
既然你们想看看老夫的伤口，那你们就看吧！看个清楚！”
当团藏抬手正欲取下眼罩之时，宇智波一族突然跳出一人，冲着这边就杀了过来。
“保护大人！”两名黑纹面具人将团藏挡在身后，高呼道。
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在此时出手，富岳更是目眦欲裂，一巴掌将来人抽了回去，怒吼道:“宇智波全体族人，用黑纱蒙住双眼，有贼人夺取了止水的瞳术！”
“贼人！哪来的贼人！你是指老夫嘛！”团藏从两名黑纹面具人身后走出，同样怒吼道:“你好好看着老夫，老夫眼睛里有什么？是你们一族写轮眼嘛？”
猿飞日斩叹了口气，自己这个老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出面不如不出面。
团藏要是知道日斩的想法，绝对会把对方喷的狗血淋头。
他来，一是为了测试止水万花筒的威力，二是在关键时候，控制一两个宇智波族人制造混乱，好引起乱战。
哪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混乱没制造成，反而自扣了万花筒，回去重新安装，又需要花费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