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喜提小侍女一枚
第二日，破晓，五点十分。
鸣人瞅了一眼五点负面情绪值兑换的儿童电子表，拆除掉表带，只有大拇指 的指甲盖大小。
见对方起身，他也跳了下来，随口问道:“厕所在哪？”
“没有。”
“没有？！”仔细想想，发物资的时候貌似没有纸巾。
“有什么特殊手段让你们免除吃喝拉撒吗？”
“有，成为尸体。”
“……”
事实证明，活人总不会被尿憋死。
这里是地下，通道复杂，无光的地方到处都是厕所。
等他再次回屋的时候，见到已经洗漱完毕的卯月夕颜，疑惑道:“连厕所都没有，会有盥洗室？”
卯月夕颜没有回答，而是道:“别迟到，惩罚很重。”
等她离开，鸣人一脸狐疑，对方的牙刷和毛巾上面都有水渍，屋里没水龙头也没有蓄水工具，水从哪来的？
难不成，是这小姑娘在骗我？
疑心归疑心，鸣人还是很快跟了上去，一天不洗漱也没什么。
集合地方是一处训练场，面积不小，灯光充足。
卯月夕颜前脚到，鸣人后脚就跟了过来。
两人来的并不算早，场上已有十几人在盘腿冥想。
“做早课吗？”鸣人心想，同时也学着卯月夕颜的样子盘腿坐下。
不久，场上汇聚了二三十人，服装大都相同，武士刀貌似也是同一款式，脸上统一佩戴白色动物面具。
“小狗们，快来看看，大爷给你们带什么好吃来了！”从场中一角走出一声音低沉的单臂壮汉，手里提着黑色大乐色袋。
来人未佩戴面具，服装与众人相同，但极不规整，神态散漫，眼神涣散，颧骨突出，两腮凹陷，一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模样。
他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放在鸣人身上，哼道:“又来了一个新的狗崽了！玛德，这么瘦小，又他么是个短命鬼。”
说着，将乐色袋朝广场中心一抛，有十几只黑影从袋中落下，由于光线不错，鸣人看的清楚，落下来的是十几只大黑耗子。
“一群狗崽子！抢吧！杀吧！”壮汉继续骂道。
众人对辱骂习以为常，注意力都在四处逃窜的大黑耗子身上。
在场众人，超过半数亮出自己的武士刀，还有一小半靠着墙蹲在地上。
“啥情况？杀个老鼠整这么大动静？”
鸣人心里正郁闷呢，却听见铿锵的金属撞击声，听着像是牙齿咬在铁餐盘上，令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同时，他也才明白过来，那个壮汉所说的意思，抢是指抢老鼠，杀却是杀同类。
有十三人在场上拼杀，他们的刀法没有套路，无非就是劈和戳，但劈的是面门，戳的是心窝，完全是生死搏杀的打法。
见到卯月夕颜正要拔刀冲上去，鸣人没有拦她，只是皱眉问道:“抢那些老鼠，是为了争夺吃早饭的权利？”
卯月夕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先是点了点头，后来又摇了摇头，道:“那就是早餐。”
那就是早餐？鸣人一愣，什么！老鼠？
联想到昨天对方问自己会不会火遁，鸣人只觉肚里一阵翻涌。
卯月夕颜在这群人中实力不算弱，没过两分钟就捏了一条死老鼠回来。
“走！”对方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朝着黑暗中走去。
呛！呛！呛！
这次的撞击声与上次不同，是有节奏的，在孤寂无声的地下通道中，称得上悦耳。
噗～
像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破土发芽一样，一抹微小的光亮刺破了周围的黑暗。
一根短短的白色的蜡烛，比大拇指粗一点，正冒着黑烟向周围示威。
卯月夕颜熟练地将老鼠剥皮切成鼠条，放在刀刃上，架在蜡烛上烤。
“吃一点，不然早上训练会晕倒，跟不上训练，中午也会没得吃。”
“不了。”鸣人是真的有点顶不住，老鼠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对方这把刀蘸过血，连自己昨天都挂了彩，今天早上这把刀也砍过不少人，旧的血渍尚未干涸，新的血渍便已沾染。
摸了摸脖颈的伤口，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要不是自己体质强悍，估计一早就要化脓。
卯月夕颜在使用烛火方面几乎可以说是吝啬，从点燃到熄灭不过三分钟，与其说是炙烤鼠条，倒不如说是烫鼠条。
“真不吃？”她重复了一遍，语气依旧平淡。
黑暗中，鸣人似乎能听见她咀嚼会爆浆的鼠条的声音，咽了口唾沫，拿出一袋小熊饼干，撕开问道:“要不要来点小熊饼干？”
时间似乎暂停了两秒……
“把它给我，我可以保你多活一天。”
“我在你床底放了一箱，要不…先交两个月的？”
“……”
清晨，六点，全员集合。
根据报数的声音，共二十三人，两人一组，分为十二组，也就意味着其中有一人如卯月夕颜一样，队友刚死没多久。
“你们这群该死的狗崽子！快点！快点！想吃鞭子是不是！”
整个上午都是强度极高的体能训练，以鸣人这种非人的体质都感到吃力，何况其他人。
途中有两人昏倒，但昏倒不会得到救助，只会得到更多鞭打和辱骂。
教官存在的意义似乎不是为了训练新人，而是当一个挑起众怒的刽子手。
卯月夕颜告诉他，他是来的最迟的一个，号牌是五十三，也就意味着已有三十人死亡。
中午的伙食是一粒兵粮丸，不是每人都有，最后十名只能干瞪眼。
一直在划水的鸣人没能拿到，名列前茅的卯月夕颜获得了一粒。
每个二人组似乎都是一强一弱的搭配，获取的兵粮丸可以选择自己吃，也能选择送给同伴，反正只有一粒，总有一个要饿肚子。
也有人想过切开，一人一半，但兵粮丸这种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合成的，硬的出奇，体积又小，想要切开它，可没那么容易。
下午又是极限的体能训练，蹒跚的脚步，剧烈的喘息，怒骂，鞭打，充斥整个训练场。
却没有一人敢哀嚎，哀嚎是弱者是呼救，弱者在这里没有存活权利。
时间游荡到傍晚，七点，晚餐是不需要的，因为晚上没有太多体力劳动。
八点，打扫完白天训练的场地，迎接文化教育。
根部的文化教育，主要内容为，赞美团藏！歌颂团藏！弘扬团藏精神！
文化教育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二点，众人只能等到教育结束后，才能回去休息。
回到房间，躺在床铺上的鸣人总结了今天一天，东西没学多少，身体不少受苦，精神无聊到炸。
这样的培训对普通人有用，但对他而言，没有一丁点意义，只会浪费他的时间。
床铺下方，从床底拉出一箱小熊饼干的卯月夕颜，震惊到无以复加。
她亲自带着鸣人过来，知道对方身上不可能藏这么一箱东西。
“你！”她抬头看向鸣人，想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鸣人看着她，张口就来:“我是火影的儿子，你叫我太子就好，我过来只是镀镀金。懂什么是镀金吗？就是为了我成为下一代火影做铺垫。好好伺候本太子，明天本太子带你吃火锅。”
“太子？你是火影的儿子？”卯月夕颜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没有怀疑鸣人的话。
鸣人听着感觉不太对劲，话对了，但语气不对，不像是惊奇，像是惊怒。
“你是火影的儿子！猿飞老贼是你的父亲！”
话罢，卯月夕颜抽刀就朝着鸣人砍来。
“还来！”鸣人在心底将三代骂了个底朝天，身体反应丝毫不慢，立刻将双层床板到砸向对方，自己则是迅速冲到门口关灯。
俗话说的好，天黑好办事。
从床下钻出来的卯月夕颜，情绪极不稳定，见到什么劈什么。
噗嗤！
好像砍中了。
“我…我的父亲…是四代目，你！你…呃～”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女儿今天为你们收点利息。”
热血是一时的，等她冷静下来，才开始反思自己做的事情。
死了吗？我杀了一个六岁的孩子，一个跟弟弟一样大小的孩子。
这就是复仇吗？为什么没有一点快感。
他说他是四代目儿子，那位救过母亲提拔过父亲的金色闪光的儿子。
不，不会，那位怎么会有孩子，要是有孩子，父亲大人不会一次都不提，不，不会的，他在骗我！
重新打开灯，躺在地上的鸣人还剩一口气，呃呃叫个不停。
“好点了嘛！你个白痴！”
闻言，卯月夕颜惊疑不定地看向对面的角落处。
“你！”
“你个头啊！你是白痴嘛！三代老头多大年纪了，怎么会有六岁的儿子。看看我的头发，是不是很熟悉！金色的，金色闪光的金！”
“你是四代目波风水门的儿子？”
“如假包换。”
“可四代目一家都被狐妖给杀了！父亲大人说过的。”
“遗腹子！大惊小怪！”
沉默了一会，卯月夕颜不解道:“三代那个老狗，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几乎杀光了四代目手下的所有的人，为什么会允许你活着？”
猿飞日斩丢给团藏的黑锅不少，但团藏也没少甩锅。
要说团藏没参与蚕食瓜分四代目遗产，狗都不信。
“你都能活着，为什么我活不了？！”鸣人扶正床铺，走了过来。
看到地上噢噢叫个不停的影分身，骂道：“噢你个头噢！”
影分身也很生气，气到自爆，化作烟雾，还把残留的痛楚反馈给鸣人
“原来他跟我一样，是被团藏大人救下。”在鸣人与影分身斗气的时候，卯月夕颜已经完成了脑补。
“你先收拾一下，我出去拿新被褥。”
鸣人抱着被砍地破破烂烂的床单被褥走了出去，随便找个地方转悠一圈，丢掉被褥。
又从商城里兑换新被褥，大摇大摆地走了回去。
他之所以敢如此张狂，主要是因为有九尾撑腰。
有九尾这个大型雷达在，他一点也不担心会遇到不该遇见的人。
所以啊，系统有个毛用，舔九尾才是正道！
刚进屋，便见到对方将面具摘了下来，这让鸣人感到意外。
“收拾好了吗？”
对方微微颔首，自觉地接过他手中的被褥，开始为他铺床。
“什么情况？”鸣人靠在遍布刀痕的桌旁，注视着对方的身影。
不得不说，对方年纪虽小，可禁欲范十足，雪白的肌肤，秀气挺拔的鼻梁，还有玫瑰红的嘴唇，眼睛也漂亮，就是煞气太重。
该如何形容卯月夕颜给他的印象呢？
一个浓妆艳抹的天然美女，对方明明没有任何装束却比任何靠妆容打扮的女人艳丽。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你说团藏大人会有助你成为火影，所以你们会对三代动手的，对吗？”
“所以你想借我的手复仇？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还年轻，可以熬死他。他一死，我再以四代之子的身份站出来，不是更简单吗？”
卯月夕颜抿了抿嘴唇，挣扎了半天，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自己，如果你能帮我复仇，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哦？任何事情。嘿嘿……我要你……”
“你还只是孩子……”卯月夕颜缩了缩脖子，咬着嘴唇道。
“是个孩子就不能放松一下吗？捶个背你都不愿意，还说愿意做任何事情。”
“啊？”
十分钟后，鸣人趴在卯月夕颜的床上，享受着对方服务。
“多大了？”
“回大人，已满十岁。”
“叫少主吧！什么大人不大人。”
“是，少主。”
“嗯，十岁，无期徒刑起步。”
“无期徒刑是什么意思？”
“噢，没什么。对了，你饿不饿？”
“还好吧。”
“还好就是有点饿，你等我一会。”
鸣人如法炮制，抱来一大堆牛奶，香蕉，面包，巧克力曲奇，麦片。
他是真的饿了，虽然训练的时候一直在偷吃小熊饼干和巧克力曲奇，但那点食物供能远远不够他一整天所需的能量。
“过来一起吃点！”
鸣人招呼了一声，便不再管她，化作无情的干饭机器，拿到什么塞什么。
没办法，休息时间太短，干饭耗费的时间长了，那就没时间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