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止水入伙
根部，特殊部门，一间上百平方米的地下密室。
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灯光瓦亮，毫无分量的光明充满整间密室。
团藏目光灼灼，盯着生物舱中漂浮着的三只眼球。
其他生物舱的‘景色’比三只眼球‘美艳’的多，即便见惯生死的悍将来到此处，想必也会不寒而栗。
与战场厮杀的残忍不同，此处的残忍像是有一只无形大手将你拉进幽暗深邃的冰窟窿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这里正是团藏与大蛇丸合作时期遗留下来的实验室，生物舱中也都是大蛇丸癫狂时候留下来的大作。
以前团藏还挺重视，让人继续研究，可自从他得到伊邪那岐之术，大蛇丸的研究对他而言，就显得无足轻重。
写轮眼带给他的实力增幅暂且不提，光是复活甲这一作用，就可令团藏为之疯狂。
只是太少太少，他在根部筹划多年，也只得到两对三勾玉写轮眼。
其中一只还在对付止水的用掉，好在……
“大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移植手术随时可以进行。”
“那就开始吧。”
……
木叶，三叶街，往来人头攒动，若是一直盯着这里，视力再好的人也会眼花。
一个金发小胖子在自助烤肉老板幽怨的目光中摇摇晃晃走出店内，双手插兜，混入人群。
兜内的双手小动作不断，没一会功夫又重新从另一边挤了出来。
片刻后，一名黑色短发的路人甲从角落中走出。
此路人甲正是鸣人本体，他虽然接到了猿飞老贼的任命，但没人接引他，到现在，他连组织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不过也正因如此，他也过上了只有两名下忍监视的幸福生活。
夏日微燥，体感温度约摸30c，算不上多热，何况今天的风不小，让林间飞驰成为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衣角飞扬，金发飘摇，柔暖的风按摩脸颊，约摸十分钟后，鸣人来到瀑布之下。
洞内依旧空荡，只有一桌一椅一床以及少量的生活物资。
“谢谢你救了我，麻烦你告诉我，我在哪？”听到动静的止水，准确地判断出鸣人所在位置，朝着鸣人所在的方向问道。
闻言，鸣人好奇道:“在木叶。你怎么不先问问我是谁？”
“抱歉，请问你是谁？”止水顺着他的意又问，语气没有最初迫切。
不知是不是错觉，鸣人觉得对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啧！”鸣人咂咂嘴，明白了对方的顾虑。
止水是害怕被自己的族人所救，对方心里很清楚，自己活着的消息无论是对村子，还是对家族都不是一件好事。
刚才听见鸣人回答，他判断出救他的人绝不是他的族人，他所在的地方也不是木叶医院，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被路过好心人所救。
“不愧是宇智波天才，在双目失明又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依旧能够保持如此冷静，止水，你很不错。”
止水脸色一变，警惕道:“你认识我！”
鸣人看的出来，对方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当然并非是对他动手，而是对自己动手。
他害怕已经废了的自己被有心人利用。
“别冲动！宇智波止水已经死了，你明白嘛。我不需要宇智波止水，我需要的是一个与我一起守护和平的帮手。”
“帮手？你是谁？”止水不可能信任一个只听见过声音的人。
“我！名龙，你可称我为龙先生。”鸣人并非不想坦白分身，而是他年龄太小，一个六岁的孩子说守护和平，难免会让人多想。
“龙先生，我不知道你救我有什么目的。可我要提醒你，我的眼睛被人夺走了，就算有希望恢复视力，实力也会远不如前。”
“没指望你做什么，带带孩子罢了。不过有件事情，你必须要完成。
先杀了自己！
我说过止水已经死了，很多人都不希望你活着，包括你自己。所以就由你，亲手杀死他吧。”
止水双眼紧闭，表情僵硬，沉默了一阵道:“龙先生，你所说和平是什么样子？”
“哈？”鸣人有些意外，对方居然会问这种问题，想了想道:“我知道，你一定想听到没有战争，人民安居乐业之类的话，但这些只是和平的结果，并非和平。
我心目中的和平其实很简单，无论好人坏人，都不会有随时被杀死的可能。”
“免除随时被杀的可能吗？那些作恶多端的人，破坏和平的人，也不能杀吗？”止水的语速略微快了一点。
“杀！当然要杀！但不能由你来杀，也不能由我来杀，或者说不能由某个人来杀。”
“那谁来杀？交给苍天来杀嘛！”
“不，天上的事才归天管，人间的事自然要归人来管。”
“我不懂，人来管？谁来管？怎么管？一个群体中总有不同的声音。”
“简单，少数服从多数！”
“所以我们一族是错的吗？就因为我们人少？”
“多数是指绝大多数！不是五十比五十一，也不是五十比五百，而是五十比五百万，比五千万！
例如对作恶多端的定义，我问你，什么是作恶多端？
坑蒙拐骗？奸淫掳掠？杀人放火？
做这些事的人都是坏人吗？我看未必，那只是你我眼中坏人。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你认同吗？
世界上总有些人，他们喜欢战争，喜欢厮杀，喜欢尽情释放自己的欲望，在他们眼里，我们眼中的坏人是他们的英雄，是他们的先驱者。
这种人的数量与热爱和平之人的数量相比较，就是我所说的，少数与多数。”
鸣人前世一理科男，政治很一般，到了与人坐而论道的时候，顿起书到用时方恨少之感。
要是多了解一点伟人的思想，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绞尽脑汁让止水理解自己浅薄的见解。
“那么我们一族的对错该交由谁判断呢？”
“由我们这群人的意志！而且你不能单纯将一族归为一个整体。正如你所言，一个群众中总会有不同的声音，即便是同一族也会有分歧。
宇智波一族中未必没有与我们志同道合之人，我们拉拢一批志同道合者，打击一批有希望改变的，处理一批顽固分子。”
“我们的志同道合者多吗？”
“当然！每个人生活在阳光下渴望爱与被爱的普通人都是我们的同志。”
“同志！我明白了，龙先生。如果你所说为实，我甘愿加入你们，成为你们的同志。”
鸣人翻了白眼，哪来的你们，目前就咱俩，阁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鸣人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好不容易将止水稳住，可不能再画蛇添足。
“那么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没一会儿，又重新走回洞内，差点把正事忘了。
看了一下商城，负面情绪值还剩五万多点，如今九尾的消费水平稳定在每天一万左右，倒不是九尾知道节约了，而是商城里没什么贵重东西。
花了一万多从商城里兑换出高糖高脂肪高热量的食物，将其堆放止水床头。
“食物方面不用担心，以后我会定期给你送来，等到适合的机会，我再带你出去。”
“多谢，麻烦您了。那个，龙先生，我还有件事情要拜托您。”
“说说看。”
“我们族长的儿子，宇智波鼬，我了解他，他也是渴望和平之人，我希望您能将他收入组织，成为我们的同志。以他的天赋，一定能帮到我们。”
“我知道了，如果他能通过考验，我再通知你。”鸣人心底暗暗偷笑，止水的立场转换之迅速，令他措不及防。
其实倒也正常，古往今来，双面间谍那个有好下场，要么死无葬身之地，要么一辈子受到良心的谴责。
孤独了小半辈子的止水极度缺乏认同感，相当于鸣人二号，不过人家要求高，一般人看不上。
现在倏地遇到符合自己的理想组织，找到一群志同道合之人，肯定会当做最后一根稻草紧紧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