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弟弟
两人听罢均点头表示知晓,三人便不再言语,只是安静的看着舞女表演。
李诣在一旁安静地饮着茶水,从一开始他便觉得这个国师有些眼熟,不是小时候远观那种熟悉感,但是他又说不上来是哪种熟悉,看了好几眼之后只能作罢。
宴会结束,众人便散了。
夷皇回到御书房之后,吩咐道:“朕今夜累了,谁人也不许打扰”。
语毕,他便关上了门,然后打开了通往宸华宫的暗道。
万一一人在这地宫里好生无聊,没事的时候便练练武术,只是每天吃好睡好的,她感觉肚子都有些长肉了呢。
此时,万一正躺在床上思考着问题,只是她敏锐的耳力让她知道有人在靠近。
她坐起了身,整理了一下仪态,清了清嗓子,做足了准备。
她看见门渐渐打开了,这个点早就过了晚膳点,再者她今日已经用过晚膳了,所以此时来人要么是夷皇,要么是主子派来的。
但是更大概率是夷皇,因为主子没必要派人进来。
果不其然,万一瞧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正是主子给他看的画像上的男人,她确定他就是皇帝。
她看了他一眼便转身不再看他,倒是夷皇率先开了口。
“今夜国师接风宴,二品以上官员携家眷出席,只是诣儿身边却没有你,朕问他你为何不在,你知道他怎么说吗?”夷皇道。
“不知”,万一模仿着书佩玄的声音回道。
夷皇听见这个声音,问道:“嗓子怎么粗重了一些,生病了?”
万一心中一惊,心想这人还真是厉害,便扯谎道:“不是,可能是在地宫待久了罢”。
“最好是,你要是死了朕直接让人给你丢乱葬岗”,夷皇道。
万一没有说话,夷皇也不恼,接着道:“你说朕这个儿子怎么不跟朕说实话呢?他居然告诉朕你身子不适,不宜出府。难道朕不是他最敬爱的父皇?居然欺君”。
“那陛下希望他说什么?”万一道。
“陛下?现在不与朕装了?不喊朕父皇了?”夷皇问。
万一不知道书佩玄是喊他父皇,随即道:“被关在这里,喊什么有何区别?”
“能陪着灵儿是你的福气,只是过不了多久就不需要你了,到时候你便到那边陪着朕的好儿子吧,到时候朕会让人把你们葬在一起,让你们生同衾死同穴”,夷皇道。
万一笑着道:“那便多谢陛下成全了”。
夷皇见她这般坦然,倒是有些满意,道:“很好,只要你一直这般听话,放心,走的时候朕自给你和诣儿一个周全”。
说罢,夷皇走到风灵的棺椁前看了看,手抚上水晶,仿佛透过水晶在摸风灵的脸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回手,看了眼万一之后,便离开了。
今夜的宴会倒是提醒了夷皇,之前他对紫薇星黯淡一说嗤之以鼻,他根本不信,不过结合近期苏家和皇后的表现来看,怕是有一些东西在里面的。
他倒是不知道,苏家人已是这般狼子野心。
他回到御书房,唤来自己的暗卫,让他立刻去查,查苏家近三个月接触的朝臣,以及苏家在盛京以外的活动,他需要详细的了解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是天子,他坐的这个位置,他可以给,但是他们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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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诣在宴会结束后便回了府邸,知晓他晚宴定然没吃东西,所以书佩玄便提前让人准备了吃食,等着他回来便能用膳。
李诣才到门房,书佩玄这边便让人将饭菜摆上了桌。
等到李诣回到抚山院时,书佩玄正坐在桌前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他心里一暖,快步走了过去。
“这么晚了还未用膳?”李诣问。
“用过了,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知道你在宴会上定然未食”,书佩玄解释道。
李诣挨着书佩玄坐了下来,他确实有些饿了,但是他素来不是一个重口腹之欲的人,所以以往他都是不再进食,只是今日看着书佩玄等他的样子,心里一暖,便拿着筷子吃了些。
没吃几口,李诣便不再动筷,书佩玄见状问道:“不合胃口?”
李诣笑着摇摇头,道:“不习惯罢了,以往都不吃的”。
“嗷,那你以后都吃,不然要得胃病的”,书佩玄道。
“方才是有些许不适,不过刚刚吃了些食物便不会了”,李诣道。
两人用完了膳,李诣便让人送水,他要沐浴。
书佩玄听见李诣说要沐浴,便有些紧张,主要是这个时代的沐浴就是在房间里,用一个大木浴桶坐浴,只是用一道屏风拦着罢了。
但是屏风又能拦得住什么呢?书佩玄越想越激动。
等到小厮一切准备就绪,书佩玄就呆愣愣的站在一旁,李诣本来已经开始宽衣,但是看着杵在这里的书佩玄,便又停了下来。
“爱妃这是要与我共浴?”李诣问。
书佩玄听完,心中一喜,道:“这不合适吧?”
李诣被她的反应逗笑,道:“想得挺美,去那边等着,不许偷看”。
书佩玄听出来李诣是在逗她,便道:“谁爱看似的,哼”,说罢便乖乖的走到一旁坐着。
李诣见她老实的坐着,便解了衣带,开始沐浴了。
书佩玄待他进去走到屏风后,便朝那边张望。
好死不死,李诣的这扇屏风还是那种透光的,所以李诣的身材便被光剪影,透过屏风便能看见李诣的好身材。
书佩玄承认,她喜欢,这个身材她确实喜欢。
她在心里懊恼,以前怎么不知道弟弟这么香呢?
害,当真是年少不知弟弟珍贵,老来望腹肌空流泪。
不过好在她比较幸运,她现在这个身体可才十四五岁,年轻得很呐,一切都来得及。
只是李诣沐浴很快,书佩玄看得入迷,等到李诣都走出了屏风,她都还死死盯着对方。
李诣见她这般,不由发笑道:“爱妃竟这般迫不及待?”
书佩玄被他这么一说,回了神,怀着被人看穿的恼怒嘴硬道:“胡说,我才不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