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6 章 义女
狭小的房间内烟雾氛氲，水汽升腾中夹带着草药的味道。
张晨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渺渺忽忽一片，根本看不清楚。
一股麝香和人参的气味涌入鼻中，朦胧之中好像有个古装女子在往自己身上泼着汤水。
“嘤~”
全身酸爽难耐，张晨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小姐，您醒啦？”
正在往张晨身上泼着药汤的女婢停下手中的木勺，凑近了来看。
这是一个娟秀的小姑娘，张晨看着有点眼熟，想了半天，好像是王者英雄里的妲己。
“请问，这里是……？”
张晨试探着问道，身体恢复后，她的记忆已经慢慢回来了，自己抢过药水喝下的那一幕浮现脑海。
「也不知道千云现在怎么样了……？」
「自己这是……到王者峡谷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着，小婢女回话了。
“回小姐的话，您晕倒在槐树下，是公孙大娘救您回来的……”
「公孙大娘？……一舞剑器动四方？」
张晨听了这话，心想莫非自己到了长安？
但是王者英雄里面，似乎没有公孙大娘这个英雄啊？难道王者世界，还有一些英雄，是还未对外公开的吗？
张晨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那些新英雄面市之前，肯定也有过测试期……
而有些英雄，可能被设计出来后，就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推向市场，从未跟大众公开过。
“那真是感激不尽，小女子谢过公孙大娘，还有你这个可爱的小妹妹……”
张晨说着，想要起身道谢，却惊觉自己身上未着片缕。
她吓得赶紧用双手抱住双峰，俏脸上一片绯红。
“小姐勿要惊慌，我正在为小姐药浴疗伤呢……”
小妲己年纪约莫只有十三四岁，但是她的尾巴断了，短短的像是兔子尾巴，耳朵也有一边残缺，脸上也有好几道伤疤……
她看见张晨盯着自己看，不好意思地笑笑。
“小姐不要见笑，我小时候遇到歹人，差点没命，是公孙大娘救了我……”
原来如此，看来峡谷之中，也不太平啊……
张晨点头，表示理解，小妲己乖巧懂事，让她看着心疼。
“我的家人都死了，公孙大娘看我可怜，便收留了我，我就跟着公孙大娘，做些打杂之事……”
小妲己一边解释，一边继续为张晨浇着药水。
“小姐，你的身体好美……”
张晨身材修长，比例协调，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赘肉，的确是极美的。
“你也美啊~”，张晨拉过小妲己白嫩的小手握着，看着她的眼镜说道，“小妹妹，你长得好俊俏~”
小妲己因为身体的残缺，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夸过，公孙大娘虽然和善，但地位有别，也是从来不曾说过这样的话。
她听了张晨的话，羞得小脸蛋都红了，扭扭捏捏地否认着。
“哈哈，还害羞了呢~”，张晨来自现代，而且还是霸道总裁，本来就有一种气势，此时大笑着说，“不如我们一起沐浴？”
小妲己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奴婢万万不敢~”
两人正拉扯着，门外响起了另外一个婢女的声音。
“春华，大娘传话，让小姐沐浴过后，前去乐坊相见。”
小妲己赶紧恭敬地回答，“是，夏岚姐姐。”
张晨怕她被训斥，赶紧说自己已经洗好了，小妲己春华也就开始帮她更衣。
衣裳一层叠一层，张晨心想说古人还真是辛苦，每天这穿衣脱衣都够麻烦的了。
趁着这空档，张晨跟小春华打听了起来。
“春华，公孙大娘是干什么的？”
“哎呀，忘了知会小姐了，春华该死……”，小妲己春华忙不迭道歉，“公孙大娘可厉害了，她可是长安教坊司的司丞呢！”
「教坊司？司丞？」
张晨不熟悉唐制，也不知道这司丞官从几品，厉不厉害……
“诶……这个司丞……很厉害的吗？”，张晨小心翼翼地问道。
“唔，怎么说的……”，小春花回答道，“教坊司司丞，和其他官职不同，是有很多特权的。”
“教坊司负责大国庆典，以及迎接贵宾接待、国宴等演奏乐曲事务，可自由出入禁中……”
“而且，还经营着长安最大的官窑，管理长安城所有的风月场所，权力大着呢……”
小妲己春华说起这些，样子非常自豪，好像这样她的身份也变高了似的。
“小姐，您别看这长安城，随便扔块砖头都能砸到官，可从来没有哪个敢对我们教坊司不敬的呢~”
“哦？”，张晨听到这里，也来兴趣，“这又是有何？”
“小姐您看，这明面上，教坊司就是个闲职，什么现权都没有，士农工商，没有一样归我们家管的。”，小春花说完，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张晨，“对不对？”
张晨点头，她的理解也是这样的。
“但是您细品……”，小春花神秘地笑了，“这无论士农工商，那个不逛青楼窑子？”
张晨貌似明白，教坊司管不着所有人，但是管得着所有人的命根子。
“再说了，窑子是什么地方？”，小春花好不容易有机会显示自己懂得多，教起来也是很卖力的，“这里面三教九流，什么消息都有，那些官员们可都有把柄在我们手上呢……”
张晨点点头，这种策略，在后世商战上也是有的，多少英雄汉，最后还是栽在了阴沟里。
“另外，因为我们教坊司不管具体事务……”，小妲己讲得断尾都翘了起来，“所以我们不会树敌，也就没人跟我们过不去……”
“反而是，我们掌管乐典，陛下都对我们客客气气的。”
张晨冰雪聪明，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有数，看来自己误打误撞，倒也是一件好事。
……
教坊司，乐坊。
张晨依照古礼对公孙大娘行礼，感谢她出手搭救之情。
公孙大娘摆弄着面前一架古琴，一边问张晨是哪里人氏，为何会在雨天昏倒在槐树下。
张晨想不出好的说辞，只好谎称自己被雷电击中，得了失忆症。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吧，谁让你我有缘呢……”
公孙大娘调好琴弦，手指轻弹，古朴悠扬的声音就回荡在室内。
“晨儿，大娘我年事渐高，正欲寻一知心女子为义女，不知你是否愿意？”
张晨听了，只觉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孤苦穿到王者峡谷，千酋在东在西也都不知道，正是孤苦伶仃的时候，就突然多出一个便宜老娘，而且还是非常微妙的教坊司司丞。
张晨赶紧跪下，大礼参拜。
“晨儿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