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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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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都城的街上繁华如常,这大概是大唐随处可见的景象了。

    一到赶集,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这天下午,奚墨阳带着十来个将士,在荣都城里转悠着,手里拿着宁初一的画像见人就问有没有见过。

    他有些微恼,自己堂堂骁卫将军,难得边境清闲些时日,想趁机回来休个假,竟然摊上了这等事儿。

    自己的亲爹拿出一张通缉令,要他去抓一个人;自己的亲弟弟拿出命来威胁,要他去找一个人。

    可是这要抓的和要找的,竟然是同一个人。

    那要是这人真被他找到,他是抓好还是不抓好?索性他就消极怠工,见到一个馄饨摊子,感觉肚子一阵饿,竟然懒洋洋地坐了下去:“小二,给我这些兄弟们一人来一碗馄饨。”

    小二一下子来了个大单,高兴地赶紧应声,连动作都比刚刚更有激情了些。

    等待的间隙,奚墨阳还不忘关心自己的属下,摆着一脸慈父样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找人啊,也不是三天两天的事,大家伙尽力而为,不要太辛苦。男人啊,就是要把体力花在保家卫国上,花在为国尽忠上,知道吗?”

    不仅众将士听了连连点头,就连摊主在旁边听得也觉得肃然起敬:“这位将军说的在理啊!”

    奚墨阳脸上露出朝阳般的微笑,看了眼已经放在他面前的那碗热腾腾的馄饨,顺手就从筷筒里抽出双筷子就准备大快朵颐。

    一口馄饨刚要到嘴边,他的腿突然被一个人死死抱住,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突然的这一下子让他连馄饨都被吓到了地上。

    旁边的将士见状,立马站起来,很快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便横在那人的脖子上:“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意图伤害奚将军?”

    那人吓地瑟瑟发抖,但手却没有从奚墨阳的大腿上移开,声泪俱下地哭起来:“将军,将军救我母亲。”

    奚墨阳闻言,赶紧伸手别开将士的佩剑,转头看着那人的眼睛道:“发生什么事了?”

    突然之间,前方街道上有个衣着朴素、手挎着菜篮子的妇人,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不省人事;刚买来的果子、蔬菜也撒落一地。

    接下来的几天,荣都城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一批人,他们刚开始的时候发热、咳嗽,后来变得呼吸困难,紧接着进入休克,最后死亡。

    一个又一个的大夫束手无策,这种症状根本就没有见过,而且,看起来似乎有传染之势。

    短短的几天时间,死亡人数一路飙升,郑友权不得不重金悬赏,寻访名医到荣都城进行诊断。

    这个时候,居然有个道士打扮的人站了出来,煞有介事地替病人诊了一下脉,然后忽然惊呼起来:“不好,这是瘟疫啊!”

    “瘟疫?”

    一听说是瘟疫,周围的人都开始往后退。那道士却不慌不忙,拿了块布遮住自己的脸,然后面带恐慌的看着郑有权,双手像算命一样掐了一下,说:“郑知府!”

    郑友权毕恭毕敬:“在。”

    “最近是有谁得罪了神灵吗?”

    “这……”

    道士调油加醋的说:“这是神灵降罪了呀,荣都即将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瘟疫,生灵涂炭啊!”

    郑友权听到此话,只觉得□□一紧,差点憋不住往厕所跑去。

    这时候,府尹在旁边捂住嘴巴说:“大人,您可还记得前两□□佛寺的那场大火?”

    郑友权当然记得,就是因为那场火,奚二公子的案子现在都还没有结,奚墨阳让找的人,至今为止一个都没有找到,哪怕通缉令、寻人令已经贴得满大街都是,悬赏都已经到了一百两白银了,还是丝毫没有消息。

    想到奚墨阳那威严的模样,郑友权打了个寒噤:“记得,怎么了?”

    府尹想要凑到他跟前,离他近一些,郑友权却嫌弃得赶紧后退两步。府尹只好撇撇嘴,清清嗓子,说道:“那场火,不也是因为山神降罪才起的么?而且,惹怒山神的人,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郑知府扯了下嗓子,两边浓浓的眉毛紧紧蹙在了额头中央,面露难色。

    的确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谁也知道,宁初一来头不小,上头的靠山也不是他们几个能得罪的起的。

    一想到奚常山那个凶神恶煞的将军儿子,他就有点怵得慌。

    见郑知府不为所动,道士继续推波助澜:“郑知府,你身为荣都的父母官,荣都百姓的死活你都不管了吗?你就不怕朝廷降罪于你?”

    一听朝廷要降罪,他还是有点害怕的:“那,道长你有何高招?”

    “即刻捉拿宁初一,处以火刑,方能熄山神之怒啊!”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弄不好,自己就要落得个草菅人命的口舌,不仅如此,奚墨阳也定不会轻易饶过他。

    府尹见状,捂着嘴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了句:“大人不必烦忧,这宁初一是节度使的外甥女不假,可据闻前些日子她伤了节度使府里的人,逃出了荣都,现在节度使都还在通缉她。若是大人替奚节度使除掉了她,我想,这一定是大功一件啊!”

    还有此事?

    郑友权这几日牌九推了不少,这小道消息倒是听得不多。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忌讳奚墨阳了。杀一个宁初一,至少比荣都城瘟疫传到京城,被圣上责怪的好。

    宁初一竟然在薛景菥的瞠目结舌中回到了荣都城。

    自己不可能无缘无故被人追杀,朝佛寺的大火也不是无缘无故起的,那批宝藏更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

    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她一定要弄清楚。何况自己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背个通缉令过一辈子,就算是死了,也一定要跟奚常山死磕到底!

    薛景菥自然也拦不住她,只有一路跟着。

    初一走到那个熟悉的烧饼前面,在肚子咕咕的一阵驱使之后,竟然毫不客气地伸手就拿了一个烧饼,狠咬了一口才跟老板说:“老板,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朋友会给你钱的。”

    初一说完指了指后面的薛景菥,景菥无奈的摇摇头,这下自己不仅成了专业保镖,更成了私人钱庄了。

    老板自然是开心的,毕竟,他还是见识过薛景菥的多金和大方的,自然也不敢不尊敬这位看起来比乞丐还穷的姑娘了。

    初一边吃烧饼,便蹦跳着来到怀玉当铺前,却没想到这当铺竟然大门紧闭。

    她瞬间连吃烧饼的心情都没有了!看来,她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这怀玉当铺肯定有问题。

    薛景菥走上前去,默然说了句:“意料之中!这个据点已经暴露了,他们肯定会转移的。”

    宁初一撇撇嘴:“真是狡诈!”

    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就在他们的身后,那胭脂水粉摊,那书画摊,甚至是那挂着半仙招牌的算命摊,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俩,然后几人还心有灵犀地对了一下眼神。

    宁初一带着满脑子的疑问,不开心地在街上乱走,边走边用手搅着自己的头发。

    而薛景菥则在她右侧方不到一米的地方安静地跟着,不时余光瞥一眼她自言自语地动着嘴唇。

    在走到一个巷子口的时候,突然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面色痛苦的躺在地上,差点就把本来就心不在焉的宁初一绊倒在地,还好有景菥连忙拉住了她:“小心!”

    宁初一短暂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态,没顾得上薛景菥,低头看了一眼那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的孩子,竟然直愣愣地就走上前去,蹲下来就查看他的情况。

    薛景菥内心升起一阵莫名的紧张感:“你别碰他,他可能生着病呢!”

    初一嘟着嘴道:“我当然知道他生着病,看他的样子,再不救他,他就死了。”

    景菥连连摇头,宁初一,你就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的吗?

    “薛大哥,你能帮忙去找个大夫过来吗?”

    “什么?”景菥有点吃惊:“我去吗?”

    “对啊!”初一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里除了你没有别人。”

    景菥不放心:“我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别忘了……”

    “好了,”初一反驳道:“薛大哥,你不用担心我,我就在这里看着他,不会有事的。你赶紧去吧,人命关天。”

    薛景菥无奈,只好遵命。

    也不知道自己招谁惹谁了,自己一个武功盖世的英雄侠士,要对这样一个小女子唯命是从。

    可,谁叫她是宁初一呢?

    片刻,薛景菥带着大夫过来了,可是在这个巷子口,却不见了初一的踪影,连躺在地上的小孩子也不见了,只有宁初一头上的那根金簪子还掉在地上。

    大夫见没有人,有些不悦:“侠士,我店里那么多病人,你硬把我拉出来,你要我诊治的人呢?”

    “被骗了,初一有危险!”

    薛景菥没有回答大夫,自言自语了一下,就往巷子深处跑去。

    大夫在后面不高兴的大喊:“你被骗了?我才被你骗了呢!白跑一趟也不说给点出诊费,真是的!”

    好好的荣都城居然发生了瘟疫!

    奚墨阳亲眼见到城西的桑榆镇在短短几天之内,已经办了几场白喜之事。一到镇上,到处都是漫天飞舞的白色纸钱,还有悲天悯人的哭喊声。

    这事儿,郑友权不管,白檀不管,奚常山似乎也不怎么管,他却不能坐视不理!

    他言简意赅地书信一封,装入到竹筒里面,塞到信鸽脚上,轻轻对着信鸽说了句:“去皇宫!”

    那信鸽便连夜启程,往长安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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