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任人宰割
远处的惨叫惊起了丛林飞鸟,原本正在忙着手上事情的唐十四,动作停下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 “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好像听到有惨叫声。”
唐十四怀疑,“黄泉的人刚走,会不会是他们?”
“告诉底下的人全都打起精神来出事了。”
程佛衣沉着冷静,原本还分散四周的队伍迅速集合,聚集在峭壁那条裂缝的前面。 “难道是佐佐木他们过来了?”
有人猜测说,“不会是黄泉狗急跳墙想造反吧?”
“就算他想造反,我们还能怕他不成。”
“安静点。”
程佛衣戒备道,“他们来了。”
程佛衣刚说完,就见几道黑影从天而降,掉落在眼前雪白的积雪上。 黑色与白色的积雪交相辉映,看上去十分显眼,“这是佐佐木的人吗?”
有人不确定的道,“还是说这根本就不是人。”
虽然还有着人的躯壳,但是他们却红着身子弯着腰趴在地上对人低声怒吼着,“这东西怎么看上去那么像人虫。”
唐十四从脑子里翻出那么一丁点不美好的记忆,眼前的东西,虽然没有人虫那种带着明显节肢的身体,但是他们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像人。 至少正常人没有那么通红的眼珠,也不会用这么凶悍的眼神盯着人看,那眼神不像在看人,而是像在看一块血淋淋的生肉。 透明的涎水从被面具挡住的地方滴下,猩红的舌头示威一样舔过自己的牙齿,又有黑影接二连三的落了下来。 他们像是一只整齐划一的军队,与疯狗人形成两军对峙之感。 唐十四你有点犯毛,眼前这群人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上去很奇怪既陌生又熟悉,难道自己在哪里见过相同的? 可是怎么会呢?这群人她明明是第一次见。 唐十四我这不知道怎么的,演谁突然就落到了疯狗身上,他看看眼前那群人,又看看眼前的风格,突然反应过来。 怪不得这东西让他觉得熟悉,原来他们跟疯狗很像,记不清是哪次了,唐思思只记得那时候好像是陈千秋出了事封口当时的状态就跟现在这群人一样,愤怒遮住眼睛,狂暴熏闭人心,剩下的就只有最为原始的本能。 杀光、撕扯,然后咬碎吃掉。 “小心点。”
疯狗察觉出这群人身上不一样的感觉,他虽然没有联想到自己身上,但是他却想到了佐佐木,如果她没有记错,当佐佐木跟陈千秋对自己的时候,佐佐木的状态就跟现在差不多。 难道是做做梦又用他研究出了什么新的东西?经过这一次疯狗已经能够隐隐想起一件事,虽然他的大脑被别人取出来过一部分,但是剩下的大脑却还残留着那些对他来说比较有用的记忆。 他想到了很多,有冷冰冰的实验室,太空舱一样空旷的治疗室,治疗室里穿着无菌衣服,在他床边走来走去的各种人。 在这些记忆里,他看到了百合子,还有松本一郎,跟他记忆里的样子不一样,那时候的百合子还是一个比唐十四大不了多少的孩子。 松本一郎看上去要成熟很多,可是她也不过就是一个能够为了钱,你得给送去做人体实验的人。 他们打开她的身体,用夹子捏住它身体里的各种器官,用尺子量放进各种不明液体里浸泡,然后又在惊讶与质疑里,看着他的伤口慢慢愈合。 他们打开他的头颅,切下他的脑组织将它们切成一片一片的组织切片,放到各种仪器里,来回的检查,分析,探讨,所有人都觉得它只是一具有研究价值的尸体,就像是植物人一样无知无绝的躺在那里。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事,他虽然不能动,但是身体却还是活着的。 每一次别人下刀下去,甚至是每一次测量,他都感觉的一清二楚,疼却不能够说出来,痛却不能够言语他只能木然的躺在那里眼睁睁的他们把他大卸八块,然后又进行各种刺激愈合实验。 那些年,他们不知道从他这里带走了多少东西要不是基地最后爆炸要不是百合子和松本一郎,逃跑时发现了他,带上了他,没准他现在可能只剩下一副骨头了。 新仇旧恨,疯狗上前一步站在了队伍的最顶端。 在他失去记忆的时候,他一直盲目的想要守护那些对自己有恩的人,现在他身后已经有了更值得他去守护的东西。 那人很重要,又要到其实是自己这条命,也可以用来舍弃。 疯狗拔出了自己的短剑,这一次,他还可以动,他不会再像当年一样任人宰割。 进攻来的无声无息,好像就在怪物袭来的那一瞬,好像就在疯狗冲出去的那一刻,双方的厮杀,彻底的开始了。 血腥味,即使隔着裂缝,悠悠长长对啊,缝隙也能被陈千秋的鼻子轻而易举地嗅到。 “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陈千秋想要出去看看,有意无意的,陈隐那条好的差不多的尾巴,竟然挡在了出去的那条缝隙上。 陈千秋听说过动物的鼻子,远比人的鼻子要敏感的多,也就是说,在自己嗅到血腥味的同时,这家伙早就闻到了味道。 可是他不止自己不出去,还挡住了门口,不让她出去。 陈千秋不开心,后果很严重。 “别闹我要出去。”
地上睡得正香的陈隐,才不管陈千秋有多急切,她就那样悠哉悠哉的躺在那里睡着,任千秋说遍好话他也不挪动分毫。 暴怒之下的陈建秋,狠狠地踢了一脚,它的尾巴,“现在想管我了,早些年干嘛去了!”
陈千秋说完这话就有点后悔,有些事不是陈隐够控制住的,或许成语这些年过的比他还要差,还要苦,至少他还有爷爷陪着而成,除了自己谁都没有。 一个熬过了无数的日夜,与寂寞的人。 她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对不起。”
明天秋游遇见,说出那三个字,“我道歉。”
“道歉这事总不能空着手来。”
颇有些陌生的声音一出来,就把陈千秋吓了一跳。 “你……” “怎么,看见爹是不是很高兴?”
陈隐半卧在地上,用手托着下巴,看上去十分风!骚。 “你好好叫声爹来听听,为父给你亲亲抱抱举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