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委屈,害怕
苏情一边斥责艾丽丝,一边小心看着萧墨北的脸色,试探的问道:
“墨北哥,南玥还在等着你呢,你不要冲动…”
萧墨北周身那股森寒的气息,在听到南玥的名字时,缓和了些许。
这个女人是该受到惩罚,但是,还犯不上他亲自动手。
他敛下眸底幽暗的神色,睥睨的看着一脸惊恐无措的艾莉丝,抵着她的枪口松了松。
艾莉丝悬着的心刚放下一些,只见面色冷峻的男人,转动手中精致小巧的手枪,单手上膛,将手里的枪举过头顶,动作一气呵成。
砰!!!
一声经过消音的枪声,在安静偌大的仓库内,骤然响起,还是吓了众人一跳。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谁都没想到萧墨北会突然开枪。
“啊啊…”
艾丽丝吓得连连大叫,浑身战栗着蹲下身体,双手抱头,那一瞬,她真的感觉自己要死在这个男人枪下了。
足足过了数十秒,艾丽丝才回神,抬眸,泪眼婆娑,眼底满是幽怨的看着面前冷傲矜贵的男人。
随之而来是内心无比的恐惧,和彻底的绝望,让她在这一刻心如死灰。
她承认,她确实是害怕了。
然而,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比死更让她恐惧的事。
男人居高临下冷睨着她,眼神冷冽,开口又是彻骨的寒意。
“不知道艾丽丝小姐,有没有听过我们中国的一句话,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艾丽丝幽怨的眼神中带着些狐疑。
这是,什么意思?
萧墨北还不准备放过她?
“把东西拿过来。”萧墨北侧首对高成道。
高成颔首,反应了两秒,才明白萧总说的是什么。
他将从艾丽丝房间搜查出来的半包药粉,还有提前准备好的一杯酒,端了过去。
原来,萧总早就准备好用这种方式惩罚艾莉丝,刚才只不过是想吓吓她。
艾丽丝看着那熟悉的白色药粉,终于意识到什么,眼神里充满无助的恐惧。
萧墨北慢条斯理,把白色粉末倒在一杯酒液当中,很快便融为一体,随后递给一旁的高成。
“给她灌下去。”
“不要,不要。”
艾丽丝惊慌失措摇着头,她当然清楚,这酒喝进去会有什么后果。
两名保镖随即上前,按住艾丽丝的肩膀。
艾丽丝紧紧咬着牙,求助的目光重新看向苏情。
苏情张张唇,想说些什么,被身后的楚明赫拉了拉。
“艾丽丝小姐,得罪了!”
高成拿着酒杯,对着艾丽丝恭敬颔首,随后利落的捏着她的下巴,将半杯酒灌了进去。
艾丽丝绝望的瘫倒在地上,她怎么也没想到,满心欢喜来到这里找他,却落得这副下场。
从来都是别人看她的脸色,听她的命令,活了二十年,哪受过这种耻辱。
她心中满是怨怼,他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冷血无情?
此刻,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把她送到她自己的房间,找个医生看着。”
萧墨北到底还是留了几分怜悯之心,怕她心脏病发作,找个医生在边上看着,比较稳妥。
“是,萧总。”
他没在看地上的女人一眼,略过一旁的苏情和楚明赫,转身走了出去。
苏情在心里叹息,要怪,也只能怪艾丽丝她自己咎由自取。
携着一身的疲惫,萧墨北回到六楼的客房,对着守在门口的两名保镖道:“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保镖颔首,退了下去。
萧墨北揉揉眉心,调整好情绪,推门进去。
卧室里,暖黄的灯光,照在女人恬静的睡颜上,看上去是那么美好。
男人不自觉的勾起唇角,眼底的寒意散去,看着床上沉睡的女人,满目温柔和化不开的爱意。
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来破坏这份美好。
许久,他转身走到浴室,洗掉一身的疲惫,和沾染上的血腥味。
重新回到床上,南玥还是没有丝毫察觉,连睡着后的姿势都没变过。
男人环着手臂,把人整个圈在怀里。
闻着女人身上淡淡的清甜气息,萧墨北心底阴郁的情绪,慢慢散去。
翌日下午。
女人满脸朦胧的睡意,缓缓睁开眼,看着周围的环境,脑子一片空白。
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
她动了动身体,想要坐起来,浑身的酸软疼痛,绵软无力,让她失重的躺下去。
天呢,她到底睡了多久?
南玥揉揉太阳穴,努力寻找昏睡前的记忆…
“醒了!”
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男人温柔低沉的嗓音打断南玥混乱的思绪。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怎么?”
男人眉眼带笑,走进来,一只手在南玥面前晃晃,“不认识我了?”
南玥顿了两秒,将脑子里零零碎碎出现的那些画面抛到脑后,问道,
“我们,这是还在馥郁山庄?”
萧墨北在床边坐下,捏捏南玥苍白的脸颊,笑着说,“嗯,还没傻。”
他语气故作轻松,不想让昨晚那些不堪的记忆去扰乱她。
“萧墨北,”
南玥拉着男人宽大的手掌,一脸正色,“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逼仄黑暗的空间,她紧绷的神经,和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感觉。
脚踝处的伤口,还有艾丽丝和那个男人的对话
这一切都告诉她,那是真实发生过的。
可后来,她昏睡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竟然一点记忆都没有。
萧墨北看着眼底惊恐未散的女人,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抚:
“你担心的事,没有发生,昨天晚上,你一直跟我在一起。”
南玥努力回忆,想要在记起来些什么。
昨夜,混混沌沌中,她看到的是萧墨北的脸,是他身体熟悉的味道。
她趴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紧紧抱着他,声音哽咽,带着委屈。
“萧墨北,我好害怕,昨天晚上真的好害怕,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一样,你不知道,我在那里等了你好久,你为什么不快点来找我?”
在那个狭小逼仄的空间,那种无声的恐惧,未知的危险,身心的折磨,几乎快要磨灭她所有的意志。
那种感觉,太让她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