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铁总坐在观众席后方……
铁总坐在观众席后方包厢里, 一首接一首地点歌。
星光偶像团出道仪式变成了出道演唱会。
夏临五人在舞台上为唯一观众努力演出。
不知道铁总是太过劳累还是对他们演出不感兴趣，夏临他们在每支舞曲轻柔舒缓间奏时，可以清晰地听到铁总呼噜声。
“呼噜……呼噜……呼噜噜……”
铁总在包厢里睡得特香。
不过等间奏一结束, 夏临他们继续热烈唱跳时, 铁总又一秒被吵醒。
包厢里继续传来啪啪掌声嘎嘣嘎嘣吃零食声音，时不时还有哼哼搓鼻涕声音……
铁总这是被他们演出感动哭了？
夏临他们目前会了五支舞曲，全都为铁总演出了一遍。
无一例外, 铁总在每一支舞曲间奏时呼噜, 又在间奏结束时立刻醒来。
间奏时间, 尽管唯一观众呼噜得震天响，训练有素偶像们依旧没有省略任何一动作, 在间奏时向观众送上『迷』人笑容。
夏临目光扫过观众席后方小包厢，看到站在小包厢外时刻准备着经纪人李丽脸上表情突然变了。
满脸谄媚瞬间如『潮』水般褪去，李丽盯着小包厢眼变得幽深难测。
一步……一步……朝着铁总小包厢走去, 伸手轻轻掀开小包厢帘子。
李丽要做么？
此时李丽夏临曾经见过判若两人, 夏临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几秒钟间奏在李丽恰巧掀起帘子一瞬间结束了。
“呼噜……诶？”铁总在间奏结束一瞬间醒来。
李丽掀帘子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不白己为么站在这里，更不白己为么掀开了铁总帘子。
铁总擦拭着嘴角口水，转头看向李丽：“怎么了？”
“嗯……你还需要零食吗？”李丽迅速找了一借口。
铁总摆摆手：“不用。”
“这是第几首歌了？”铁总问道。
李丽：“第五首, 现在只了这么多。”
铁总不满意地皱起眉头：“你们抓紧时间, 一共有九首歌，了五首, 还差……”
铁总掰着胖乎乎手指头数数。
李丽贴心地接过话：“还差四首。”
铁总点头：“对！剩下四首抓紧！”
“保质期只剩下十五天了，过了保质期后根本不能看了……唉，一定要抓紧啊。”
“剩下四首歌还不会，那这五首再来一遍吧。”
铁总背有点痒, 在座椅上蹭来蹭去，厚密『毛』『毛』椅背摩擦，产生噼里啪啦静电。
铁总更难受了，气呼呼地抓起一把金币扔嘴里，嚼得嘎嘣响。
经纪人李丽谄媚地说道：“铁总，我帮您梳梳『毛』？”
铁总怒斥道：“放肆！”
梳『毛』这种事，只能爸爸来做！
经纪人李丽被训斥后也不生气，继续请示道：“铁总，五首歌再来一遍怕是来不及了。”
“马上就要三点了。”
铁总诶呀一声，连忙站起身来：“你怎么不早说？”
“快快快，来不及了，借你们三十层……”
铁总以己肥胖身躯不符敏捷速度冲出小剧场。
“叮铃铃——”下午三点钟，铃声准时响起，铁总所有工作人员全都不见了踪影。
夏临一行人早就习惯了下午三点到三点半雷不动休息时间。
不再有人奇怪这半小时人们都去哪里了。
出道演出圆满结束，队长裴容点评了每队员今天表现，“今天很棒，再接再厉！”
王灿灿抹了一把额头上汗水，好奇道：“我们今天演出，铁总到底满意不满意啊？”
说不满意吧，铁总鼓掌特响。
说满意吧，每次间奏响起来时候，铁总呼噜也一起响起来。
裴容也不知道铁总想法，说道：“我们己做到最好就可以了。”
铁总在间奏时呼噜声音，五人都听见了。
林桉想起这件事就皱起眉头，心中翻涌着戾气，他们辛苦演出时在台下呼噜，铁总太不尊重己了，真想把铁总……
林桉被己脑中一闪而过念头吓了一跳！
他一直是一『性』情温好人，心中怎么会有这样想法？
一定是最近太累了，都累得有点恍惚了。
不过林桉承认，己对铁总在间奏时睡觉呼噜举动十分介意。
“这五首歌间奏一点整首歌一点也不谐！”
“为么会写出这样间奏啊？”
“这五首歌都很热烈，间奏却像催眠曲一样，完全不搭调啊……”
林桉抱怨引起了其他队友共鸣，“是啊，间奏好突兀。”
“风格完全不一致。”
“主歌是烈日骄阳，间奏是静谧月光……”
夏临脑中有么念头一闪而过，他试图去抓，但是没有抓住。
队友比喻很恰当，这五首歌间奏都如同静谧月光一般。
夏临在心中哼唱着间奏旋律，仿佛在久远记忆中，流淌着同样旋律。
在哪里听过这样旋律呢？夏临努力回想，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他人生很简单，一路读书到成年，考入大后很快被娱乐公司选中，成为练习生接受封闭式培训……
在他记忆中，不该存在这样一段旋律。
“小临，你在想么？”
李游声音断了夏临思绪。
夏临回过来：“啊……没么……”
李游含笑看着夏临：“发么呆呢！我们讨论换宿舍事，你都没有反应。”
夏临：“啊？么换宿舍？”
王灿灿抢着说道：“我们正式出道了，可以换更好宿舍了！”
“经纪人李姐很快就会带我们去宿舍了！”
宿舍是两人间，环境比他们之前住上床下桌三人间好得多。
两人间积足足是之前三人间两倍，不再是上床下桌，像豪华酒店一样房间布置，两张一米八大床，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王灿灿一开就迫不及待地冲去：“哇！好棒啊！”
“不止有淋浴房，还有浴缸，还是按摩浴缸！”
“这阳台也好大，无敌视野，从三十层俯瞰下风景，真太棒了。”
“出道真好啊，比当练习生好多了。”
王灿灿摘下己胸前名牌，举到嘴边吧唧亲了一口。
“小牌牌真好！我爱小牌牌！”
王灿灿摘下名牌一瞬间，李丽扭过头，直勾勾地看着王灿灿名牌。
王灿灿名牌朝哪里移动，李丽头就紧跟着转动。
夏临看到李丽目光，奇怪地问道：“李姐，怎么了？”
李丽喉咙动了一下，仿佛咽了一口口水，清清嗓子：“名牌很重要，是你们唯一身份标识，不要弄丢了。”
“好李姐。”王灿灿立刻听话地把名牌重戴回胸前。
名牌仿佛有黏度一样，李丽目光又被黏了几秒，才从上移开。
豪华双人间宿舍一共有三间，队长裴容独住一间，林桉王灿灿一起住一间，剩下一间夏临李游一起住。
不知道为么，豪华双人间宿舍不像他们之前住宿舍那样全都挨在一起。两间在走廊最东侧，一间在走廊最西侧。
夏临李游住是单独在最西侧那一间。
晚间训练结束后，五队友在教室口分道扬镳。裴容、林桉王灿灿向左转，夏临李游向右转。
夏临李游穿过长长走廊。亮月光透过走廊上玻璃窗洒来，在瓷砖上留下一泓清水般光。
夏临抬起头，看向窗外月亮，“今天月『色』好美啊。”
李游看着夏临眼睛：“你喜欢出道后生活吗？”
夏临点头：“喜欢啊，比当练习生时候轻松多了，也舒适多了。”
李游问道：“等我们不当偶像之后，你想过么样日子呢？”
夏临愣住了：“不当……偶像之后？”
“我从来没想过……”夏临声音充满疑『惑』，“为么会不当偶像呢？”
李游说道：“我们不能当一辈子偶像啊，总要退役。退役后你想干么呢？以前没想过，你可以现在想。”
“到时候你有很多钱，支持你做出任何选择，你可以由地选择己想要生活方式。”
夏临一下子就被李游提出设想『迷』住了，脸上浮现出向往『色』：“由地选择……”
夏临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回答道：“我可能会开一家小超市，当一小板。”
“每天看看店，再雇几员工，己不想看店时候就让员工看店，我到处去玩一玩、转一转。”
“小超市里卖一些大家都需要东西，为顾客们提供便利。”
夏临脑中瞬间冒出几十分具体画，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超市里。
只是想一想，夏临就『露』出幸福笑容：“那样日子一定很不错。”
李游也笑了：“那到时候我当你员工。”
夏临摇头：“怎么可能，到时候你我一样有钱。当员工不可能，当合伙人还差不多。”
李游立刻改口说道：“那就当合伙人，我钱都拿出来给你开超市。”
“你想看店时候，我你一起看店。”
“你想出去玩时候，带我一起出去玩。”
李游没说么，夏临脸突然红了，在寂静夜里，夏临听到己心脏砰砰跳声音。
幸亏有夜『色』完美掩盖，他红得发烫脸颊不会被李游看见。
“为么……”夏临觉得己喉咙有些发干，不知道他声音会不会被李游听出异样。
“你是我合伙人，怎么能一起出去玩？不应该是我休息时候你看店，你休息时候我看店……”
“不行！”李游突然断夏临话，语气森然，吓了夏临一跳。
李游伸手扳过夏临头，让夏临不得不直视他眼睛。
夏临原本就砰砰『乱』跳心脏，一瞬间简直要跳出喉咙。
漆黑夜『色』里，李游黑眼睛里像藏着星星，闪闪发亮。
奇怪……周围一片黑暗，李游眼睛究竟是反『射』哪里光？
李游看到夏临眼不断地向窗外飘，手上力度又重了两分，用力扳着他脸，让夏临距离己更近。
太近了……夏临感受到李游呼吸落在己鼻尖上，像羽『毛』轻轻撩过。
“你不能扔下我。”李游说道。
你不能再一次扔下我了。
我不会再允许这样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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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临忘记己最终有没有点头了。
大概是点头了，因为他记得己不点头，李游就不松手，两人在静悄悄走廊里站了很久。
既然最后李游松手了，那么合理推断，己最终应该是点头了吧。
李游手从他脸上拿开之后，又牵住了他手，一路牵着夏临回到宿舍。
“太黑了。”李游说道，“看不清路要摔跤。”
走廊确很黑，没有灯光，也没有月光。
每一扇窗户外都是纯粹黑。
奇怪……他们刚才走出教室时，夏临透过一扇窗看到了皎洁月『色』。
不过片刻时间，月亮藏到哪里了？
夏临被李游牵着手，晕乎乎地回到宿舍，身体浸没在浴缸热水里，大脑才清醒了一点。
他脸又红起来，连忙开水龙头，往浴缸里兑了不少冷水。
回到宿舍后，夏临一直躲着李游。
两人间宿舍积是三人间宿舍两倍，但是夏临却觉得比之前宿舍拥挤得多。
不管他去哪里，李游都离得好近。
“我要睡觉了！”夏临洗完澡就匆匆躺到床上，连之前每晚必做……
奇怪，他之前每晚必做么？
好像也没么。
夏临宣布己要睡觉后，李游立刻关掉灯，宿舍里一片静谧。
夏临竖起耳朵听李游动静，出乎意料是，李游一直实实地呆在己床上，并没有要过来意思。
夏临放松下来，睡意渐渐袭来。
半夜，夏临感到己被子轻轻颤了一下，仿佛有一只小猫轻手轻脚地跳上了他床。
“尤里……不对……尤尤……捣『乱』……”夏临在睡梦中说道，声音因为困倦很轻很轻。
第二天早上，夏临醒来时，尤里已经洗漱完毕了。
夏临好奇地看了看己床，床上没有任何小猫来过痕迹，昨晚他是在做梦吧？
星光公寓里当然不能养猫，夏临不白己为么会做这样梦，他这辈子都没养过猫。
夏临伸了一懒腰，对李游说道：“等我们退役后一起开超市，养一只小猫怎么样？”
“不行。”李游十分冷淡地拒绝了。
夏临奇怪地看了李游一眼，昨天他们一起畅想未来时候，李游对一切都很期待，为么今天态度截然反？
“你讨厌猫？”夏临问道。
李游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讨厌猫，他绝不允许夏临养猫。
原来如此，夏临找到了李游态度大变缘由。不再谈论养猫话题后，李游果然又恢复成昨天模样。
在清晨阳光中，李游拉着夏临手，一路从宿舍走到食堂。
夏临挣了两下，没有挣脱。
“现在是白天，我能看清路。”夏临说道。
只隔了一晚上，李游就连怕他看不清路才牵手借口都不找了。听到夏临话后，依旧紧紧牵着夏临手。
李游端起两餐盘，帮夏临早餐：“你想吃么？”
食堂窗口后，裴师傅看起来更胖了，来夏师傅看起来更瘦了。
胖胖裴师傅依次问走来每人：“你叫么名字？”
瘦瘦夏师傅紧跟着追问：“你多大年纪了？”
王灿灿抱怨道：“我们食堂师傅怎么都是年痴呆？”
夏临视线从夏师傅脸上掠过，将己手轻轻地从李游手心抽出来，指向食堂窗口里鸭脯沙拉。
“要一份这。”
夏临动作很流畅，仿佛松开李游手就是为了点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