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白眼狼哥们(8)
没有遭到宋卫明调戏的人共情宋卫明, 认为王志强霸道凶残,你一言我一语讨伐王志强,叫王志强放了宋卫明。
“替他求情前, 先替他还了欠的赌债, 我二话不说放了他,下跪道歉。”王志强丢给打手一个眼色, 谁替宋卫明求情,你们跟着他去他家拿钱。
那些可怜宋卫明的人神色惊惧闭上嘴巴,往后退, 用后面人的身体挡住自己, 避开打手的视线。
宋卫明像蚯蚓一样扭动身体翻滚, 挣脱不了打手的束缚,他哭的稀里哗啦希翼地看着村民:“你们每人凑五十块钱,只要一百个人就能凑够五千块钱, 替我还清债,我一定记住你们的恩情,我发达了,还你们每人五千, 不,还你们每人五万。”
宋卫明的话音刚落, 更加没有人站出来替宋卫明求情。
“又不让你们出千八百, 只让你们出五十, 就能解救我的双手,你们都不愿意, 你们的心泡在粪坑里了吗?”宋卫明失控骂见死不救的人。
本来共情宋卫明的人气的身体发抖:“砍,给我砍。”
骂的正嗨的宋卫明:“不要,啊——不要——”
这时, 季母到了沈满青家门口,她注意到前面围了一群村民,一阵一阵撕裂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声音失去了原本的音调,季母一时半会没有分辨出来是谁的声音,但是她天生爱看热闹,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可能少得了她。
她暂时放下带季雪到县里离婚,像发射的子弓弹一样“咻”的一下窜出去,不顾一切撞人群,总算挤到最前面,她看到宋卫明像死狗一样被不好惹的人按在地上,裤d潮乎乎的,泥土、血、眼泪鼻涕搅在一起,糊满了宋卫明的脸。
季母惊呼后退,撞到后面的人,先前被季母强硬挤开的人推季母,不让季母挨着她,季母踉跄冲到前面。
泪水糊住了宋卫明的眼睛,季母在宋卫明的瞳仁里显现模糊的影像,宋卫明扭头把眼睛放在肩膀上擦,再次抬头,他看到了季母,宋卫明欣喜若狂
:“妈,季雪给沈满青生了一个孩子,子宫和其他器官被用过,不是崭新的,季雪和沈满青离婚,什么也不要,沈满青占了大便宜,咱不能让沈满青占便宜,你去,你去问沈满青要五千块钱,要回来的钱给我,你放心,我娶了季雪,每年给你五万,不,给你五十万。”
“啥,”王志强的眼珠子差点震掉地上,“他没有钱,跪下来磕头问我们借钱也要赌,你竟然让女儿离婚嫁给他!”
村民像看傻子一样看季母:她怕不是和季雪有仇吧。
季母觉得难看,扒开人群要钻出去。
儿子叫另外一个老女人叫妈,宋卫明妈怔怔地看着儿子,儿子从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宋卫明妈受不了,认为老女人给儿子灌了迷魂汤,不认她这个亲妈,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开打手,怒骂扑上前,要逃走的季母被宋卫明妈撞倒,宋卫明妈顺势骑在季母身上,露出尖锐的指甲,疯狂挠季母的脸:
“叫你不要脸,叫你和我抢儿子,你这个死女人。”
“我儿子那么乖,那么懂事,突然沾上赌博,一定是你带坏我儿子,我打死你。”
季母也不是善茬,她一个撅身,宋卫明妈猛地滑到地上,季母“腾”一下窜跳坐在宋卫明妈身上,薅宋卫明妈的头发,张开锋利的牙齿咬宋卫明妈,宋卫明妈疼的眼珠子往上撅,双手扑腾挣扎,无意间摸到一块坠子,宋卫明妈脑子里立刻浮现金锁的样子,她使出吃奶得劲推开季母,看手中的坠子,真的是金锁:
“原来是你偷了我的金锁,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
“什么你的金锁,明明是我的,是你儿子送给我的。”季母抠宋卫明妈的手,试图夺回金锁。
为了一块金锁,两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互相殴打,并且嘴里互骂彼此。
阿虎听到宋卫明这孙子欠赌债被赌场的人抓住讨钱,兴冲冲跑过来,首先注意到两个妇女互殴,为了争夺一块金锁,两个人都说金锁是宋卫明送给自己的,阿虎的第一
反应就是她们争的金锁是沈哥的,他左右看看,跑到旁边院墙底下,双手扒住院墙,腿往下一蹲,一下子跃到半空中,跨坐在院墙上,他双手围成喇叭放在嘴上,大喊:
“沈哥,你给念念买的金锁被宋卫明送给你丈母娘了,你快点过来啊!”
阿虎的话音刚落,周围一片寂静,连打的最凶的两个人也停止了互殴。
阿虎坐在围墙上荡着腿:“哈,他整天占沈哥便宜,恨不得别人的钱全花在他身上,你们不会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吧?不,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这次相信金锁是宋卫明买的,不追究宋卫明在哪里偷的金锁,无非是想占便宜。”
季母闻言立刻摇头,她是真的相信宋卫明有钱。
宋卫明妈心里知道儿子是什么人,却自欺欺人不想相信,儿子说金锁是他买的,那就是他买的。
“给我,这是我儿子买的。”宋卫明妈在季母愣神的时候,一把夺过金锁,揣在怀里。
这时,沈满青、季雪听到阿虎的声音,两人把孩子交给阿梦、阿祥,赶过来,沈满青掏出一块红布,打开,走到宋卫明妈面前:“这是我买金锁的收据,这颗金豆豆是我从金锁下面扯下来的,婶儿,我们比一下,看看金豆豆能不能和你手里的金锁对的上。”
宋卫明妈避开沈满青:“我儿子给我买的,我凭什么和你比对。”
“我呸,明明是我女婿买的,什么时候变成你儿子买的了,给我。”季母一把推翻宋卫明妈,低头咬宋卫明妈的手,把皮肉往外扯,宋卫明妈不撒手,她绝对被季母扯掉一块皮肉,宋卫明妈坚持了两分钟,最终抵不过疼痛,撒手,季母拿了金锁爬起来跑到沈满青身边,从沈满青手里拿金豆豆,比划一下,金豆豆和金锁完美契合在一起,“看见没有,这是我女婿买的。”
说着,季母就要把金锁挂在自己脖子上,沈满青拦住季母,从季母手中抠出金锁和金豆豆,走到宋卫明面前:“我识人不清,认错了兄弟,从今以后我们再也
不是兄弟。”
说完,他转身离去,季雪追上他的步伐,和他一起离去。
“妈,我是气运之子,全天下的人都要围着我转,季雪嫁给我,她的财运爆棚,你现在去夺金锁,夺了金豆豆,问沈满青要五千块钱赔偿款,带季雪离婚,把季雪嫁给我,”宋卫明像疯子一样催季母,“你说过得,在你眼里,我是你唯一的女婿,你把季雪嫁给我,咱们把季雪藏起来,不让沈满青和那个死小孩见季雪,你答应我的,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季雪离婚,明天我带季雪结婚,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季母看见还没有走远的女儿、女婿身体僵硬,她一脸恼恨上前踹宋卫明:“呸,少血口喷人。”穷光蛋,还欠了一屁股赌债,想娶她女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ntm,你敢反悔,你给我等着。”宋卫明阴狠说。
“你们不是催还赌债的嘛,既然他还不起,愣着干嘛,砍呀。”宋卫明骗自己骗的好惨,季母心中对宋卫明的恨意堆积成巨山。
“呜……妈,我错了。”宋卫明痛哭流涕用脸蹭季母的脚,“你帮帮我这……”
季母收回脚,按住打手的手,砍断宋卫明一根手指头,宋卫明痛的眼珠子充血,鼻涕耷拉在半空中,嘴巴张到最大,村民能够看到他喉咙里的两个小球球急速颤抖。
打手得到王志强示意,“咔咔咔”,三下砍掉宋卫明三根手指头,一只手各两根手指头,全是食指和中指。
宋卫明的叫喊声一声没有落声音又起来,他的声音一直往上冲,达到人体极限,他两眼一合,昏死过去。
干他们这行的,有的是办法让宋卫明醒,宋卫明被打手弄醒,王志强捡一根树枝蹲下来,用树枝抽宋卫明的脸:“你还有六根手指头,十根脚趾头,不想全断完,老老实实还钱知道吗?”
宋卫明吓的喷了一裤子屎尿,赶紧点头。
“走。”王志强抬起手挥了一下,打手放开宋卫明妈、宋卫明,到王志强身后,跟王志强离开。
等王志强一伙人走远,宋卫明妈骂王志
强心狠手辣,只骂了一句,她把矛头对准村民:“你们每个人出五十块钱,就能挽救我儿子的手指头,你们竟然不愿意借,眼睁睁看我儿子的手指头被人砍掉,你们没有同情心,你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想逼死我们,霸占我们的田地……”
“你闭嘴,”宋卫明吼道,宋卫明妈立刻闭上嘴巴,宋卫明疼的倒抽气,“死人吗,你是不是死人,”宋卫明妈面色青白摇头,宋卫明唾她一口混着血水的口水,“你既然没死,赶紧带我到市医院,看看能不能接上手指头。”
“哦,好。”宋卫明妈掉过头求刚刚被她骂的人,问他们借钱,带儿子到市医院接手指头。
只有个别几个人给钱,宋卫明妈数了数,一共借到两块钱,她跳起来骂这些人见死不救,不得好死,本来想搭把手送宋卫明到镇上卫生所的人掉头就走,其他人也转身离开。
顷刻间,这里只剩下宋卫明母子和季母。
季母整理了一下衣服,朝宋卫明吐了好几口口水,仰着下巴离开。
这里只剩下宋卫明母子。
宋卫明妈把钱装进兜里,边骂边架着儿子到村里找赤脚医生,求赤脚医生帮宋卫明接断指。
赤脚医生只是帮宋卫明止血,挂两瓶点滴。
季母和宋卫明划清关系,理所当然去女婿家。
她一点也不心虚,甚至认为季雪和女婿闹离婚,她次次反对季雪离婚,帮了女婿大忙,她是女婿的恩人,女婿得感激她。
所以她到女婿家,把自己当作这个家说话最有权威的人,一脸嫌弃打发两个吃白食的人:“阿梦、阿祥,你们回去吧,我留在这里陪季雪。”
小朋友听到季母的声音,身体猛地抖了一下,小脸煞白,吸吸鼻子扯开嗓子大哭。
季雪伸头看窝在沈满青怀里的小朋友,小朋友哭的太猛,差点喘不过来气,季雪跑过去,抓住季母的胳膊往外拉:“你回去吧。”
“你是我闺女,我到我闺女家住咋滴了。”季母不想回去看大哥、大嫂
、侄子们的脸色,她要留在女婿家当家作主。
“行,阿祥,你骑洋车去我大舅家,叫我大舅接妈回去,顺便告诉我大舅今天发生的事。”季雪硬心肠说。
“季雪,如果不是妈,你早就离婚,我这么好的女婿另娶别的女人,你不感激妈替你护住了婚姻,反而威胁妈,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季母掐腰站在院子门口,扯开嗓子大喊,叫周围的邻居过来看看白眼狼长什么样子。
邻居啃大青梨探头:“我妈要是逼我离婚嫁给宋卫明,我跟她讲狗屁道理,直接抓一把鸡屎,哦,你家没有鸡屎,那就舀一勺粪泼她一身。”
另一个邻居揣一口袋花生站在大路上,边吃边起哄:“诶呦,看把孩子吓的,估计等会又要起热,孩子身上的针孔没有长好呢,又得扎针,可怜呦。”
有一个啃生的大红薯的邻居,用菜刀削红薯的皮,咬一口红薯,伸手递刀:“给,这种妈不要也罢。”
季母:……
说话的人和她一个年纪,她以为这些人帮她说教季雪,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帮季雪说话。
一定是季雪给了她们好处,要不然不可能没有人帮她说话。
季母用淬上毒汁的眼神狠狠地剜了季雪一眼,啐啐骂骂离开。
邻居们见搅事精走远了,她们叫季雪回家哄孩子,她们聚在一起谈论今天发生的事。
季雪感激道谢,转身,看见小朋友趴在沈满青的手心里,咧开嘴露出粉粉的牙床。
季雪露出舒心的笑容,走上前亲了亲小朋友的额头。
小朋友摇摇头,欢快滑动握成拳头的小手手。
季雪偏要亲她,惹得小朋友啊啊大叫。
“季雪,我们买一台相机吧。”沈满青的心一次又一次被小朋友不经意的举止塞满,非常懊悔没有记录下来,他不想继续遗憾,起了买相机的念头。
季雪重重啵了小朋友一口,抬头沈满青:“买相机干嘛,你会用吗?”
沈满青双手掐住小朋友,高高举起小朋友,小朋友的脑袋正好对着太
阳,太阳的光晕在小朋友身上洒一层金芒:“会用,也会洗照片,我们随时随地给念念照照片,自己洗照片。”
“嗯,你教我怎么用相机,怎么洗照片,咱们在家里办一个照相馆吧。”幼时,她有几个小伙伴,一个小伙伴被家人送去跟老师傅学习做衣服,一个小伙伴的家人每月给面粉厂会计六斤肉两瓶罐头,跟着会计学习做账,还有一个和她一样考上了镇上高中,被家人送去读高中,她却留在家里帮忙做家务,她嫁人前,第一个小伙伴嫁到镇上裁缝铺,和丈夫接手裁缝铺,另一个小伙伴家人花了三百块钱,送她到食品厂做会计,还有一个小伙伴毕业后被分配到镇上初中当老师,她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只有她嫁人生孩子带孩子,她也渴望像幼时的小伙伴那样,有一份工作,但是她做的衣服既不精致,也不会做账,也不会教书,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干嘛,时常想她会做家务,算不算一项技能,却又觉得自己魔障了,哪个人不会做家务啊,这怎么可能是一项技能呢,嘲笑自己的同时,她放弃了工作的念头,沈满青恰好说买相机,又说他会用,会洗照片,她学会了,也算一项技能吧,她可以做照相师傅。
季雪的眼睛发热发光看着沈满青,沈满青却失神看她,不管是宋卫明重生前那辈子,还是宋卫明重生后那辈子,季雪出去闯荡给人做保姆,她做了八年保姆,攒了一笔钱,开了一家家政公司,开始两年,家政公司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一步步摸索经验,吃了非常非常多的苦,终于掌握了一套经验,认为她现在有能力管理好员工,才雇佣了六个员工,她带领六名员工,一步步做大家政公司,最后成为家政行业龙头企业。
这辈子季雪没有被逼到绝境,还没有生出做家政的念头,他偶然说了一句话,却让她对摄像感兴趣,想做摄像师。
“怎么了,不可以吗?”见沈满青迟迟不说话,季雪失望垂下脑袋。
“可以,当然可以。”沈满青含笑说。
季雪猛地抬起头,小心
翼翼观察沈满青的神色,见他没有一丝一毫勉强,真的认同她做照相师傅,她喜极而泣。
农村男人大男子主义,他们的血肉流淌着女人就应该生孩子带孩子伺候丈夫孝敬公婆,认为女人有自己的事业,女人心野了,这个女人不想安心过日子,一定要打压女人,她以为凶悍霸道的男人和普遍男人一样,不允许自己的女人不安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支持自己,季雪即庆幸遇到一个好男人,又感动他对自己好。
沈满青拿小朋友的手,触碰季雪的脸颊,小朋友触碰到温热的液体,透亮的眼睛看着麻麻:“啊、啊。”
季雪把脸埋在小朋友怀里,摇头拱小朋友,小朋友双手使劲摇摆,双脚用力乱蹬,叫的更加欢快。
小朋友陪麻麻疯闹好长时间,累的叹一口气,脑袋软塌塌砸在爸爸的肩膀上,一秒入睡。
沈满青把小朋友放到床上,和季雪商议,决定买下他们住的房子,老房子的地基给刘胜,他们住的地基给他们。
沈满青拿了钱,到刘胜家找刘胜夫妻商议。
刘胜夫妻闻言凑到一起商量,沈满青家老房子地面铺了厚厚的水泥,他们砸砖,发现铺的水泥地板有一丁点坑坑洼洼,他们在上面盖房子,只要在上面刷一层水泥,水泥地板和崭新的没有差别,他们可以省几十袋水泥和几车河沙,算下来能省不少钱,而且那边新房子的地基又在村尾,有点偏僻,宅基地的面积没有沈满青家老房子大,和沈满青换宅基地,他们稳赚不赔。
刘胜夫妻一口答应下来,两家商量好刘胜家盖好的瓦房算多少钱,沈满青给了钱,两家人到村委会换宅基地,又在村委会领导见证下,签下来购买两间瓦房协议。
沈满青办妥房子的事,他坐车到省城买相机和器材,连夜做火车赶回来,等他到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半。
沈满青把器材箱和相机交给季雪,他找兄弟买盖房子用的材料,每个兄弟去采购一两种材料,到了中午,盖房子用的材料全部拉到院子里,他们
没有找人,他们自己盖房子。
这次,沈满青盖的是庭院类型的房子。
挖地基的时候,大家没有发现盖的房子有什么不同,等挖完好几块地基,盖房子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沈满青盖的房子和普通房子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们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气派有格局。
房子刚盖了二十分之一,季母大哥来找季雪,看到外甥女婿家正在盖房子,他要找季雪说什么来,完全忘得一干二净,蹬蹬蹬,蹬着洋车回家,叫上儿子和兄弟家的儿子还有季老二家的三个儿子、季老二兄弟家的儿子过来帮忙盖房子。
三十多个汉子加入,一天盖齐了所有房子,就差房顶了。
人有点多,家里摆不开,沈满青驾驶拖拉机载他们到镇上饭店吃饭,他们不愿意浪费钱,要走,被沈满青的兄弟们推到拖拉机上。
他们坐在车斗了,阿梦、阿祥也坐进去,季雪抱着孩子坐在驾驶座上,和沈满青坐在一起。
沈满青开拖拉机到了镇上,到镇上唯一一家上下两层楼的饭店,他订了五个桌子,每个桌子上点了十六道菜,一箱啤酒,几瓶饮料。
大家吃的痛快,喝的爽快,脑袋清醒蹬洋车回家。
季母大嫂点着电灯,坐在堂屋,季母大哥和儿子们说说笑笑进了院子,看到媳妇/妈脸色黝黑,他们大脑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爸今天去沈满青家干嘛的,儿子们立刻散开,丢给老爸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那什么……”季母大哥撸自己的脑袋,“今天给外甥女婿盖房子,我听到人家说妹子逼外甥女离婚,把外甥女嫁给欠了一屁股债的赌鬼,我估计外甥女和外甥女婿不让妹子住他们家,就……就没有提让外甥女接妹子到她家住。”
“你妹子偷别人家的衣服,整天穿在身上在村子里转来转去,被别人逮个正着,打上门叫我们赔钱,丢死人了,她不能继续住家里。”季母大嫂经营了大半辈子的面子,被季母霍霍的一干二净,她被气的胸口疼。
“我说了,我没有偷,是别人送给我的。”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