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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白眼狼哥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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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沈满青打架凶狠, 他的兄弟也是狠角色,她刚嫁给沈满青那会儿,十分畏惧沈满青, 趁着沈满青去伐木, 她回娘家,刚踏进院门, 就被母亲推出去,母亲撵她回婆家,骂她回娘家丢她的人, 后来她生了孩子, 公公……她带着孩子回娘家暂住几天, 母亲连骂带赶撵她回婆家,再后来她萌生了离婚的念头,要和沈满青离婚, 母亲以死相逼不让她离婚,甚至不许她独自带孩子在娘家过夜。

    一直拒绝她回娘家的人,突然态度强硬让她丢下孩子,和她回娘家, 季雪右眼皮一直跳,心慌的厉害,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 母亲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并且母亲反复强调为她好,是在骗她, 母亲的最终目的是哄她回娘家。

    见季雪不回应她,季母扯着嗓子劝道:“季雪,妈不会害你, 你听妈的话,跟妈回去,过两天你就知道妈所作的一切为你好,你会感激妈的。”

    小朋友闻言倏然抖了一下,脸皱在一起,使劲摇头,把口粮往外顶,哇哇哭。

    “妈,你老是大声嚷嚷,把孩子吓哭,孩子哭的撕心裂肺,我怎么能狠心丢下她,收拾东西和你回娘家住几天。”季雪抱着孩子哄,压下怒火说。

    “好,妈不说话,你赶紧哄好死丫头,收拾东西和我回去。”季母眉开眼笑压低声音说。

    “嗯,知道了。”季雪站起来,扶着小朋友的头,让小朋友趴在她的肩膀,她在屋里来回走动,路过全身镜,她停下来,问小朋友镜子里的小姑娘是谁呀,小朋友红红的鼻子吹了一个泡泡,脸蛋在麻麻肩膀上蹭了蹭,咧嘴,露出粉粉的牙床。

    季雪亲了亲小朋友没有血色的脸蛋,捞起小菊花手帕戳泡泡,在小朋友的鼻子下面轻轻地蹭了一下,蹭掉清鼻涕。

    “季雪,孩子不哭了,你赶紧放下她收拾东西,拿走家里的钱,跟我走。”季母小声催促道。

    “嗯。”季雪敷衍应了她一声,扭头盯着墙上的大摆钟,9:55,沈满青拉木材卖给木材加工厂,通常十点左

    右回来……

    “突突突——”

    季雪刚想到小朋友的老爸,就听到拖拉机的声音,听声音,是自家的拖拉机,季雪松了一口气,沈满青回来,母亲不敢在沈满青面前强横带她走。

    “突突突”声越来越响,离院子也越来越近。

    小朋友扭头看向窗户,清澈的眸子蒙上一层薄雾,嘴角往下压,眼角也往下压,薄雾化成水珠,在眼眶里打转。

    拖拉机熄火。

    “哇——”

    哭声差点掀翻屋顶。

    季雪抱她来回走动,怎么也哄不好她。

    屋外,沈满青刚挂挡,停下拖拉机,小朋友的哭声传到他耳朵里,他下意识看母女俩住的房间,却意外注意到阿祥从后面死死地搂住季母,季母脸上的肌肉下意识抽动,眼神躲闪。

    他跳下拖拉机,径直走向季母。

    “我、我是你岳母,你想干嘛。”恶煞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打她吧,季母突然打了一个哆嗦。

    “诶呀妈,小孩子就爱哭闹,您别介意,”沈满青示意阿祥放手,他恭恭敬敬请季母到犄角旮旯里,“妈,您坐下,我今天去卖木材,从隔壁镇上买了下酒菜,咱俩吃,替念念跟你道歉。”

    有吃的!

    还是从隔壁镇上买的!

    季母决定了先把好吃的吃进肚子里,在想办法从恶煞眼皮底下带走季雪。

    季母坐下,沈满青走向拖拉机,弯腰在车斗里摸索,把白酒掺进啤酒里,他握着打开盖的啤酒瓶直起身体,随手拎三包菜回到犄角旮旯里:“妈,你等一下,我去拿碗碟和筷子。”

    “嗯。”季母随口道,眼睛放光盯着菜。

    沈满青走进厨房,朝阿祥招手,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拿碗碟筷出去,扯了扯僵硬的唇角,走上前把菜倒进碟子里,每个碗里都倒了一丢丢啤酒,说:“妈,你尝尝,今天我买的啤酒和平常啤酒不一样,它从省城那边拉过来,味道非常特别。”

    “是嘛,那我得尝尝。”季母捧起碗,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尝了一口,“确实不一样。”

    “妈,你少喝酒

    ,吃菜。”沈满青催促季母吃菜,自己却咕咚咕咚喝完酒,他抱着酒瓶子倒酒,又咕咚咕咚喝完,他要一口气喝完好酒,季母夹菜的手顿住,她眼珠子转了一圈,端起碗,仰头一口闷,从女婿手里夺了酒瓶,她晃了晃酒瓶,估计还剩半瓶,她嘴对着酒瓶咕咚咕咚喝。

    “嗝。”季母打了一个酒嗝,倒扣酒瓶,一滴酒都没有掉下来,好酒被她喝完了,季母笑得就像占了大便宜。

    “妈,你怎么不留一点给我。”沈满青心疼他的酒。

    “我是你丈母娘,喝你一点酒咋滴了,唧唧歪歪,也不嫌烦人。”季母把酒瓶抱在怀里。

    理论上白酒和啤酒掺在一起,反应剧烈,容易醉人,沈满青不管季母有没有醉,他只知道一点,季母喝了酒比没有喝酒说话大胆,他睑眸几秒,倏然掀起眼皮,热情地夹一个大猪蹄子给季母:

    “妈,我必须唧歪,你是天下第一好丈母娘,我和季雪闹矛盾要离婚,次次都被你拦下来,只要有你在,我就安心了,不管我和季雪闹多大矛盾,捅破天闹离婚,你都会自己及时出现制止我们。”

    季母闻言想哭,早知道有人看中她娶季雪,她何必阻拦呢。

    她陷入懊悔中,沈满青笑容刺眼叽里咕噜说季母如定海神针,只要季母活着,他不可能和季雪离婚,他是如此的自信与自满,把季母搞得心烦意乱,季母狠狠地咬了一口猪蹄子,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说:

    “也许我不拦你们离婚,还支持季雪和你离婚。”

    “为什么呀,我不好吗?”沈满青语气里满是委屈。

    目前季母只想带季雪回家,给宋卫明一个讯息,季雪打算和沈满青离婚,等她明天查验宋卫明带过来的钱是真钱,她再带儿子们过来逼沈满青离婚,所以她不敢直截了当说‘你不好,我支持季雪和你离婚’,只能支支吾吾说:“你还行。”

    沈满青确定了季母想要季雪和他离婚,他暗示阿祥骑洋车回家载季父过来,阿祥骑洋车离开,沈满青收回视线,却瞥见季雪一脸怒容往这边来,他冲季雪摆手,季雪蹙眉停下

    脚步,沈满青把目光转移到季母身上,自信说:

    “妈,我还行就够了,你看,爸不行,你顶顶好,却愿意扶贫嫁给爸,安安心心和他过大半辈子,也不提离婚,我都还行了,比爸强了不止一点,季雪又比你差了那么一点,我们肯定离不了婚。”

    用强大的逻辑证明他和季雪离不成,沈满青挺直胸膛“咳“了一声清理嗓子,有闲心思和季母普及扶贫是什么意思:“妈,扶贫就是你真伟大,你自身条件非常好,以爸的条件根本娶不到媳妇,你心地善良嫁给爸做媳妇,嘿嘿,我不需要扶贫,季雪没有理由和我离婚。”

    季母:……

    这个王八羔子说了那么多话,绕来绕去表明他死也不和季雪离婚,不行啊,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宋卫明带来的钱是真的,她还指望季雪和宋卫明结婚,她拿到钱办一个厂子当女厂长呢,到时候她支持三个儿子离婚,帮三个儿子在市里寻摸像她的好女人,王八羔子不离婚,那怎么办。

    “不对,你不行,跟你老丈人一样,娶不到媳妇,我家季雪嫁给你也是扶贫。”

    沈满青时不时瞥院门,终于看到阿祥载季父回来了,他笑得特别欠揍说:“就算扶贫,也能凑合过一辈子。”

    “谁说的,老娘扶贫扶了那么长时间,已经受够了你老丈人窝囊相,早就琢磨离婚,你信不信,我和你老丈人离婚,我马上能找一个更好的男人,你老丈人那副怂样,没有女人愿意和他过日子,还不如你爸,你爸至少还有一大把相好的。”季母眼睛急红了大嗓门嚷嚷。

    沈满青朝季母使眼色:“妈,爸比老黄牛还能干活,但是爸从来不抱怨,在家对你言听计从,多么好的男人,咱不能想不开离婚,一定要抓住好男人,和好男人恩恩爱爱过一辈子,就像我和季雪,天长地久在一起,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季母:mmp。

    她说了那么多,怎么又绕回不离婚上面了呢。

    季母气的抓狂:“啥,他是好男人,我呸,看他那副窝囊相,我想吐,我和他过不下去,一天都

    过不下去,离婚,必须离婚。”

    白酒和啤酒的化学反应终于发挥了,掐的时间准的让沈满青目瞪口呆,沈满青眼睁睁看着季母话音刚落,她头晕,犯恶心,趴在地上呕吐,而且对着季父呕吐。

    季父跳下洋车,老伴猖獗的言论一字不落被他听全呼,他和老伴生活了三十年,原来他在老伴心里那么不堪,他不堪就不堪了,老伴居然在女婿面前糟蹋他,不给他留一丁点颜面,不给他留颜面也就算了,老伴说看到他想吐,老伴真的就吐了,他现在想揭过这件事,没法揭过,为了男人的尊严,老伴必须跟他道歉。

    “李小华,你嫁给我,怪委屈的啊,行,离婚。”季父站在原地不动,等着季母道歉。

    “爸,怪我没有拦住妈,让妈喝醉了,一个劲说胡话,你别往心里去啊。”沈满青指着季母怀里一瓶啤酒,还有桌子上的两个空碗,证明他没有说谎,他和季母一起喝了一瓶啤酒。

    季父:……

    他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个空瓶子,老伴平时一个人喝一瓶啤酒,不带醉的,他没有脸当着女婿的面,用老伴醉了轻轻松松揭过这件事。

    “爸,你别冲动啊,”沈满青抱住季父,朝季母使眼色,让她赶紧和季父道歉,保证以后不提离婚的事。

    季母擦了擦嘴上的污秽,坐在地上想她道歉了,是不是季雪和沈满青永远离不了婚。

    女婿从中缓和,季父愿意给老伴台阶下,但是老伴居然坐在那里不吱声,看来老伴真的想和他离婚,今天他不离婚,就太没有面子。

    “你是小辈,我和你丈母娘的事,轮不到你插手。”季父推开沈满青,走到季母面前,胸膛起伏不定说,“李小华,我瞎了眼找到你,跟你结婚,你搅得我和大哥、小弟情分淡了,你搅得我爹娘看见我就心烦,今天我和你离婚,我找一个比你好的女人,你看看人家女人怎么帮我修复我们兄弟三人的情分,怎么孝敬我爹娘。”

    “好啊,季老二,原来你这么嫌弃我,整天阴戳戳琢磨和我离婚,还想找一个,你狼心狗肺

    。”季母扑上前挠季父。

    “你倒打一耙。”季父眼珠子腥红推季母。

    季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懵了,他们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季父从来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今天季父竟然动手打她,她疯了,情绪崩溃咆哮:“离婚,季老二,今天你不离婚,你不是男人。”

    “我今天就要向你证明我是男人。”季父脸黑的能够滴下墨水,转身出了院子,季母爬起来追上去。

    季父、季母离开,沈满青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挠头:“那啥,季雪,你妈竟然让你离婚,我冲昏了头脑,又喝了点酒,酒精怂恿我胡说八道,你妈也跟着我胡说八道,没想到被你爸撞见,误会大了,怎么办,我骑洋车拦他们。”

    “等等,我妈到底喝了多少啤酒?”季雪面无表情问。

    沈满青特别无辜指着地上躺着的啤酒瓶:“就一瓶。”

    “我妈一个人能喝两瓶酒,她就喝一瓶酒,醉不了,就是话赶话和我爸闹别扭,两人回家闹,我大爷、小叔会在旁边劝,他们离不了,你去了只会火上浇油,暂时别去,先带我们念念去医院,等我们从医院回来,我爸妈冷静了,你再去。”季雪跑回房间,抱小朋友跑出来,阿梦拎着一包东西跟在后面,季雪、阿梦坐到车斗里,季雪嘱咐阿祥留在家里看家,催促沈满青开车到镇上医院。

    途中,季雪发现小朋友脸色不对,六神无主问沈满青怎么办,沈满青决定到县医院,他果断掉头。

    到了县医院。

    季雪抱着小朋友站在大厅里,沈满青去挂号,他拿病历本跑回大厅,从季雪怀里接过小朋友,抱小朋友跑去看医生。

    小朋友三番两次被吓到,起了热,在家本来是低烧,去医院途中,体温越来越高,到了医院,小朋友小脸泛着不正常红晕,躺在沈满青怀里哼哼唧唧,医生迅速给她量体温,测出体温是387°,不能判断体温是否继续上升,医生给她开了药水,在她脑门上扎针,挂点滴。

    小朋友难受,呜呜小声哭,声音沙哑撕裂。

    季雪蹲下来握住小朋

    友的手,额头抵在小朋友手心上,陷入自责、懊悔中,怪她,让小朋友遭了罪,小朋友身体不舒服,她竟然没有放在心上,只顾着自己,满脑子全是找母亲理论,忽视了小朋友。

    “念念,和妈妈说我挂完点滴身体棒棒的。”沈满青拿起小朋友另一只手,抚摸季雪的头。

    季雪蹭了蹭小朋友的掌心:“妈妈以后绝对不会忽视你,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

    “嗯。”沈满青拿小朋友的手拍两下季雪的头,算是小朋友和季雪定下约定。

    小朋友身体难受,沈满青没有继续打扰小朋友,放下小朋友的小手手,季雪却一直握着小朋友的手,一刻也不松开,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踏实。

    小朋友在县医院住了两天,烧退下去,没有复发的迹象,沈满青办理了出院手续,驾驶拖拉机载季雪母女、阿梦回家。

    到了家里,阿祥跑过来看小朋友,见小朋友能睡能吃,他咧开嘴笑,随后他想到了什么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沈满青、季雪欲言又止。

    沈满青大概猜到阿祥要说什么事,季雪却心里咯噔一下:“阿祥,我妈是不是跑过来找你姐夫的麻烦?”

    阿祥摇头:“二大爷、二婶离婚了。”

    “什么!”季雪压低声音惊呼。

    阿祥伸头看姐姐怀里的小朋友,见小朋友吐泡泡,圆溜溜的大眼睛左右看,没有被他们现在说话的音量惊到,他就一直保持现在的音量说:

    “二大爷、二婶回家大吵大闹,大爷、大娘、我爸妈,还有二婶娘家来人劝二大爷、二婶,二婶同意不离婚,但是二大爷必须跟她道歉,不然就要离婚,大家都劝二大爷认错,二大爷不同意,还让二婶认错,二婶气的火冒三丈,拿准备好的离婚证件坐车到县里,谁拦都不管用,还放狠话二大爷今天不离婚,就不是男人,一直骂二大爷是孬种,二大爷气的不行,放狠话,今天谁拦他,他和谁断绝关系,就乘车到县里和二婶办理了离婚证,他俩拿离婚证回来了,二大爷回家,二婶回了娘家,娘家人来了一个

    人传话,说姐夫惹出来的事,姐夫负责养二婶,叫姐夫回来开拖拉机接二婶。”

    季雪头晕,把小朋友交给沈满青,她站着稳了稳神:“我去看看我妈,再去看看我爸,你留在家里照顾念念。”

    “念念离不开你,还是我去吧。”沈满青说的是实话,他带小朋友一时半会可以,时间长了,小朋友想妈妈,找不到妈妈会哭闹。

    小朋友刚退了烧,季雪也怕小朋友找不到自己哭闹,又起了热,她抱回小朋友,再三嘱咐道:“你劝劝他们,看他们能不能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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