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章：过往
褚海表示自己就是那个曾经和他在山脚上拼个你死我活的少年。
刘焉闻言有些一愣，他叹口气：“时过境迁吧，以后怎么打算的。”
刘焉比以前沉稳，或许年纪大了破不得以以外，也不想征求那么多，早就放下了年轻时那份执着和勇气，褚海沉默了，这么多年他想过的东西太多。
走了的青山峰，还有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的老祖，以及他曾经很不想陪伴的两个兄弟。
他思索，手中的酒是一杯又一杯，得亏是元婴期的身体，不然这可老招罪了。
刘焉有些迷迷糊糊，沉默中褚海下定了决心，迟早要走上的路，只是时间的问题。
即刻出发。
此时褚海看了看睡着的刘焉，没了心思在说些什么，他想了想最后将自己青山峰所学的剑诀留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刘焉能不能走上那条路，但是看着他已经流逝的青春，褚海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世界抛弃的那个人。
他的娃娃走了过来，很有礼貌，道：“前辈要走了吗？歇息一下也是好的，我这里床榻也收拾好了。”
他看着褚海沉稳的脚步有些不舍，褚海回过头蹲下身，拍了拍娃娃的肩膀。
“以后要走的比你父亲远一些。”褚海诚恳的说道，像是请求。
刘焉的老婆也没说什么留下的话，在娃娃背后表示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谁都是自己一个人生下来一个人走完自己的一生，没有谁可以一直陪伴。
他很受用，小孩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在迷雾消失的林中，褚海最后回头望了望，这一走便是石沉大海，即使永别再见天日便是阴阳两隔。
他先去了以前的破庙，那里已经被修缮好了祠堂，里面那口棺椁被摆放在几尊大佛中央，像是被镇压着里面的邪气。
褚海拿出那骂骂咧咧的佛像，手中神火燃烧，佛像态度瞬间好转。
“我问你答。”褚海道。
佛像眼睛眨巴眨巴一下，似乎同意了。
“里面有多少邪魅。”褚海道。
佛像望了望似乎在感应自己的碎片，半晌后他道：“你斗不过他们已经半成了，只是少了我这些渣渣。”
褚海知道这家伙不敢撒谎，自己随时可以把他送给地下百米的深渊，或许是异界，但是他的碎片就不一定能如此大自由。
褚海叹口气，想要看看这方世界几年的变化。
所幸这里在荒野平时没有什么人来，就是连看守的警卫都没有，才得以混合进去。
当阴风打在他的脸上，就如同黑色的深渊中有无数的眼睛在看着他。
他哦顿时心惊肉跳，这些大佛他是认识的那些鬼神，老实说比起这些还能救自己性命来说的灵异之物，他们这些邪魅倒是更加的恐怖。
褚海象征的烧了三节香，他走到那蒲团上，旁边一个妇人拜求，嘴里念念有词道：
“路过的泥藏王菩萨，我想要怀上娃娃，今个儿的婆婆又说我是只会格格叫，不会下蛋的鸡。”
他一嗓子秦腔哭丧着，像是遭了多大的怨气，褚海管不住，只是看了看这庙，那些大佛似乎随时都会活过来。
像是当初那样眼珠子提溜转，最后冒出来一些鬼想法，吞咽了口唾沫，褚海感受着棺椁中的躁动，有些心惊肉跳。
这个时候妇人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觉得这是神明显灵，他跪求在地上，眼神灼灼仿佛带着希望。
鬼东西似乎真的回应了，褚海意识到自己待不了，也见不到甪直，匆匆离开了庙。
领了时他回头望了望，那大佛肉身显灵逐渐的殷实，毛发也变得有几分模样，皮肤也有了血色，像是死尸活了过来。
无论是妇人还是神佛都没有注意到褚海，这个时候妇人身后的大佛扯下了身上的袈裟，他眼中带笑沐浴着春光。
在妇人坚定的眼神中，他朦上了那看不清路数的眼，随后大佛动手动脚，解开了衣裳。
褚海又走过了之前的刘焉家，他站在远处看着娃娃练功的身影，这里的锦鲤似乎还在结界中，并没有多大的异样。
他自己都不知道前往何方，就像是迷离的猴子，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哪怕是有一个危险，让自己绝命奔逃的道航也是多么的重要。
他去了衙门，这里没了他的通缉令，不如说是在通缉令上面加上了更多人的名字。
他穿着黑色的青衣，又消失在人群中，这里人头攒动来的人不少，可以说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见到为数不多的乐境。
他走到卖水果的小贩前，他意识到今天有大事不然也不会这样热闹，随手拿了几个在从纳戒中拔出些张灰的铜钱。
询问道：“这是干什么的，我外乡人路过小镇，几天来是不是要发生什么变故了。”
小贩迟疑看着褚海有些熟悉，也是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索性摸着下巴，递过麻布幸幸道：
“今天是拜神日我们这里才有的节日，祈求明年来的风调雨顺，今个儿才不多是新来的神明，给大家一个露脸的机会。”
褚海心中暗道这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邪魅，他想让这些家伙去外边多看看荒唐的事，只是最后到嘴边只有一句安慰自己的话。
“文化习俗还是挺好的。”褚海道。
褚海走到那些八抬大轿的鬼东西前，有长着金角银角的牛魔王。
有人道：“东边山头的大妖山寨王，怎么成了官邸的神明。”
众人不语只是有人捂上了他的嘴巴，最后那人不解，被排挤到人群的最后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疑惑褚海和疑惑，像是各种山间猛兽出笼，这衙门的县令真是太疯狂了。
褚海知道皇权不下乡，但是他看着那些东西实在下不了决心，这些玩意说不如他见过的鬼神他都肯定。
有些似乎还见不得光，后方抬来棺椁众人让道，这都感觉里面有阵阵发寒的阴气，就像是鬼怪。
有的东西还得用特殊的容器装着，像是一团火焰，不过褚海不熟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