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章:神明的香炉
这是刘焉自己找的,所以褚海压根没有什么负担,便是找出来几片发霉的饼干。
吹了吹霉丝,囫囵两口就吃干抹净,想了想还剩下的一点,他还是好心的流了下来。
其余的倒是没有什么,多的褚海也不想找,他不可像在捕快身上的纳戒,这个穷小子也会有。
歇息一阵子后,便是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甪直笑眯眯的,他似乎看上了刘焉这坨肥肉,嘴里粘稠的口水拖着流了一地,现在看见褚海准备走了,他内心的兽性再也压制不住。
手掌不停的在刘焉的身体上擦拭,褚海觉得这样不是个事,便是狠狠的在甪直脑壳上来了一拳头。
甪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褚海,有些不理解,褚海无奈的说道:
“你现在是妖了又不是兽,以后迟早会幻化为人形,你必须学会压制自己内心的兽性。”
他想了想青山峰的那位长老似乎就是妖兽所幻化的,只不过相对而言是植物。
甪直看了看安静躺着的刘焉:“我这是报仇雪恨。”
这话说完他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没太敢对视褚海,褚海想了想顺手将自己原本的黑纱铺在了甪直身上。
他笑道:“看这黑灯瞎火的,不就也像个人了。”
“……”
趁着白天褚海想要找一处客栈,每天大晚上的在野外狩猎多少是有些危险的。
不多时,便是到了一处村落,人群熙熙攘攘的各种各样的设施也齐全,看起来多是繁华。
褚海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甪直不知怎么的,打死也不进去,他就像个犟驴。
褚海道:“为什么?”
他看着瑟瑟发抖的甪直,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有句话说的好,动物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
甪直叹息着,道:“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初入洞府时那种感觉。”
褚海笑了:“这里莫非还有神明?”
他倒是不怕的,修仙到最后不就是渡劫成神吗?何况他又不是没见过神明,就像是上一次在食堂的时候,他见师兄猎杀大米精使用的法术。
没在管甪直,他今天必须在这里好好的歇息,当他走入这村落时,有些人不解的看来。
嘈杂的人群中,不时有人嘀咕道:“今个儿怎么还来人了?”
“不知道估计是过往的浪人,来祭拜神明的吧?”
这话显然没有说服力,反而刚才那人听到了声明之后,表情明显不悦。
不多时褚海找到了一处能歇脚的地方,这里的老板却表示今天不会接客,并且让自己哪里来的哪里混。
褚海这暴脾气哪里受得了,刚想要大火,却发现这家人披麻戴孝的,在家里竖起牌匾,就像是祭祀。
他反应过来或许人家家里死了人,所以兴兴离开。
他便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夜过时分他才意识到不对劲,他知道这个时代有宵禁,但是在这偏野村落一个人不出来是什么鬼。
他走了一帆,敲响了几家的大门,每家每户都是颤抖的回应,让他赶紧离开。
褚海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是准备找个地方躲起来,显然离开这里已经不现实了。
不多时刚刚寂静的夜瞬间被火把点燃,为首的人似乎很有威望,他看着后面的一阵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道:
“今个儿麻利点的,后面的别打岔,待会儿神佛出来你们都把供品黑摆上去。”
有人抱怨:“我们这里本来风调雨顺,他来了之后我们才食不果腹的吧?”
村长没反驳,这里依山傍水风景绚丽,就是靠狩猎都可以让这里每年都有额外的产出卖出去。
此时的褚海正坐落在一处房顶上,这里的视野很好能看见外面的全部,不多时他们便走进了祠堂。
褚海看了看自己脚底下的众人,也是来了兴趣,他倒是想要看看他们口中的神明到是哪方大妖。
这个时候他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祠堂中那石头做成的雕像,居然慢慢的长出了血肉,那时间磨损而皲裂的表面也在渐渐的殷实。
褚海不由的心惊,这鬼怪有些东西。
那佛像坦边露出一副栗子头,手中拿着巨型方尺宝剑,轻纱随着晚风摇曳。
他活过来的时候,无一个人不是震惊的,当场所有人吓到腿软,那村长眼神带着灼灼的弑杀之气。
他道:“今个儿谁都不能出岔子,你可以死但是不要拉上我们所有人。”
那人闻言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卸了气,被他强行挺直的腰板看起来是多么的滑稽。
随即前面的小伙子就点燃香烛,插到香炉上,嘴里不停输出着对神明的敬仰。
那大都越来越殷实,直到三米来高的身躯彻底变为血淋淋的肉时,那种感觉就像是心头压上了大山。
他看了看祭拜的众人:“嚯嚯嚯你们村真是好大的官威,我是让你们走不动道了,还是你们不知好歹,还不把祭拜的东西端上来,明年就不想要风调雨顺了。”
那些人即便是害怕,也不得不使自己的腿挪动起来。
大闸蟹,小香猪,烤鸭……
每个都是一平方米大小的圆盘装着,然后放到大佛面前的桌子上,那大佛不想浪费口水拷打这些人,便是坐了下来。
上一个人的盘子刚放下,就被一扫而光,后面的也不得不加快脚步,或许是嫌弃这些人太慢了,那大佛直接将盘子也囫囵允下。
也兴许是他三米有余的体型救了他,不然这普通人下去就不是塞牙缝的理。
褚海叹口气,他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这样享受的生活,这个时候他看了看不远处的甪直。
那家伙大抵是没放心褚海,默默的跟踪在后面。现在正躲在祭拜祠堂的对面,他站在转角处看着这一切,似乎觉得新奇。
可能脑中同样浮现着,自己被祭拜的场面,他满足的笑了笑,看见房顶的褚海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褚海笑了笑,看了看时辰。
他的本意是这大佛走了之后还有没有剩下的,结果这百来人的队伍看起来也只有塞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