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短暂的委托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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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零接过班尼特手里的冒险家之证逐个翻看能够理解班尼特所说的麻烦有多麻烦了
大部分任务危险度并不高，也就是在分布零散、离城太远、报酬太低这三项里面多少占那么一二三项
“采集矿石……清理路障……采集甜甜花……嗯？抓捕晶蝶？”
零的手指停在了那行，转头看向班尼特
班尼特看出零的疑惑，解释道
“那个任务已经拖了好久都没人接，好像是龙灾以前就有了，我觉得也不能让人家等太久了，索性来碰碰运气……虽然对我来说，一般不能指望运气”
零顺着序号翻到报酬那页，瞪大了眼睛
“一只才100摩拉？委托人是不知道晶蝶多难抓吗？还要送到雪山上？”
“也不是很麻烦的，毕竟那个位置是雪山外围……”班尼特拿出地图，上面大致圈出来了一个地方“如果是外围的话，对我这种拥有神之眼的人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是什么样的怪人会住在雪山嘛……你也不怕被人骗了”
零嘟嘟囔囔继续翻着委托栏，心里多少有点底了，用手指指着圈出几个任务，在班尼特拿出的地图上示意路线
“那就从这个开始吧！清理清泉镇附近的路障，还有几封信可以一起送过去，然后是晨曦酒庄那里的工程材料搬运的需求，晨曦酒庄那里有一些晶蝶，抓完了可以去雪山碰碰运气交任务。路上应该多少会有些矿石甜甜花薄荷松茸鸟蛋之类的，可以把采集任务一起做了……如果我们的速度足够快，太阳落山前应该可以完成大部分”
——逻辑清晰，目标明确，追求效率
班尼特暗自改变了对零的评价，虽然对方并非冒险家，或许她是个经验丰富的普通旅行者也未可知
而在零看来这只是正常发挥而已。跑图的路径规划大师可不会被零碎的烛火难倒，放在这个世界她也可以找出一条效率路径
大部分情况下她其实懒得动脑，但是不拿出点本事来对方恐怕不会相信她的经验
“那么，战斗就交给我吧，我会保护你的！”
零张了张嘴，想起藏在衣服里伪装成神之眼的暗石项链，没有反驳
——果然还是被当成了普通人……算了，反正也不喜欢战斗，有人冲在前面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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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班尼特在一起，好像事情确实不会太顺利
零面无表情地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丘丘人如是想
截止到送完信走出清泉镇，他们已经遇到了不下十波丘丘人，每一波都不多，但拖住了他们的进度
之前采集的物品也总会因为不同的原因缺斤少两，不知道哪一刻会有飞来的小石头砸到他们，又或者是被猎人们布置的陷阱困住，甚至……被惊扰到的野猪隔着老远都会毫不犹豫地往这边朝他们撞来而不是逃走……
零看班尼特忙于战斗，面无表情地抽出烟花杖，把野猪一棒子敲昏过去，心里越想越气，又补了几下
班尼特清理完丘丘人，擦了一下被飞箭划伤的伤口，回头朝着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又吓到你了吧”
零把野猪随便扔下，从躲避身形的树后走出
“你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了？早知道会给你带来麻烦……”
“不是的，我在想……你这么拼，不会痛吗？”
一场战斗下来，班尼特身上又新增了几处伤口，原本包扎的绷带也沾了不少尘土
——就像被红石和黑暗植物侵蚀的光之子和先祖，在灵魂支离破碎后，留下的伤痕累累、甚至依然被黑暗植物缠绕的外壳一样
零垂下眼帘，将这种堪称可怕的联想驱逐出脑海
回想起来，班尼特的战斗方式堪称一个全力以赴，不管是受伤还是因为未知原因自己摔倒，他都不会停止进攻的势头
“没什么啦，如果习惯了，这点疼痛算不上什么的。你没受伤就好”
“为了我这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值得吗……你就不怕我背地里害你？”
班尼特就地在路边坐下，拿着绷带重新包扎伤口，看起来就像没事人一样，反而开导零
“你怎么会这么想啊？冒险就是要相信自己的队友！而且你没有自保能力，我来保护你不是应该的吗？”
“你不怕死掉吗？”
“还好吧，对我们冒险家来说，为伟大的冒险而献出生命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零不太能理解班尼特的话语，她以前也对自己的命无所谓，反正可以重生，但在这个世界死了大概就是死了，她想留着命去看更远的风景，而且……
“你也没在进行伟大的冒险，只是在做一些琐碎的事情啊，万一死掉了岂不是十分不幸？”
“但对我来说，运气什么的从来不会出现在我身上，既然我没办法获得，那给别人带来一些幸运也好”
零摇摇头，看来是没办法说服班尼特了
一如她无法说服自己袖手旁观，但同样也没办法越过心中消极避战的坎
——算了，再稍微展现一点能力吧，只要不伤他人性命……
这样想着，她拉住班尼特的手，斗篷的能量开始快速消减
班尼特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慌无措逐渐变得惊异
当零松开他的手，他激动地抓住零要收回的手道
“太不可思议了！你的治疗能力已经和芭芭拉小姐不相上下……不，可能比芭芭拉小姐的能力还要强大！你原来也拥有神之眼吗？”
零避开班尼特热切感激的视线，底气不足道
“我……我的神之眼刚刚获得不久……我只知道可以治愈别人，但不知道怎么攻击……”
“这样啊，我一开始也不会使用，慢慢熟悉就好了！”
——好耿直的男孩子，我这么骗他真的好吗？真的好吗？良心有点痛……
——要不……加个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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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零的潜意识里就有强烈的预警响了起来
——不可以，你加了他会有危险的
零的动作顿了顿，拿出蜡烛的动作变成了呼唤蝴蝶补充能量
黄色的蝴蝶飞落在她掌心轻轻扑扇翅膀，细碎的触感从手心传来，略微有些痒，一丝笑意爬上她的嘴角
与自然生物的相处总能让她放松下来，之前心中那些莫名的戾气也消融无踪
“我们改变计划，先把报酬最高的事情解决”
“可是离晨曦酒庄还有好远，时间根本来不及吧？”
“你现在知道我有神之眼，你就可以不用顾虑我，放心往前跑，我会跟上你的！”
“欸？原，原来你知道啊……”班尼特尴尬地摸摸后脑勺，但还是关切道“我的身手可是很敏捷的，你要是跟不上记得叫住我”
“比身手，我可不一定比你差哦”
“那就来比一下吧！”
班尼特的斗志也被激发出来，把刚才发生的小插曲全数扔到脑后，和零并排站立准备起跑，完全是元气满满的状态
零将小铃放出来作为随身的充电宝和视野，拎着烟花杖，眼底一丝金光流动
“我不认识路，你在前面跑，我跟着你，可别让我停下来等你哦”
“才不会呢，我出发了！”
班尼特仅仅眨眼功夫就与零拉开好几米的距离，零消耗一格能量起飞切滑翔落地，又跟上了班尼特的脚步，在他身后两米左右跟随，小铃飞在空中提供视野
很快，一群埋伏在草丛中的丘丘人进入小铃的示警范围，零也同步获得了视野
——也不知道究竟是运气不好还是有什么东西刻意而为
零轻轻叹气，瞳孔瞬间变为金色，斗篷能量再次消减，一团光球顺着杖柄出现在烟花杖端，化作几道流光索敌，在光线控制的能力作用下快速隐去形态，最终将埋伏的丘丘人尽数眩晕
又一挥手，横七竖八躺倒的丘丘人暂时隐去，直到两人快速通过后零才解除掉伪装和控制效果
有了先手的准备，这一段路走的格外顺利，在临近傍晚时分到达了晨曦酒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