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未消散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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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最终还是拒绝了温迪的提议
“也是啊……虽然说是自由之神，也并不是真正的自由呢……”
温迪有些失望，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也没有刚刚那么迫切了
他没有收回那团能量，而是亲手将能量团放在零的烟花杖上
“既然这样，这就当做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可以吗……”
“放心好了，这是原本属于我自己的力量，和成为神明无关的”
轻盈的能量透过烟花杖传递到全身，零伸出手，夜晚的微风像是有了意识，向着她的掌心汇聚，形成了微小的风旋，达到某个临界点后又突然爆开，用并不具有杀伤力的力度吹起她的头发
零皱着苦瓜脸，望天长叹
“真正控制风好像没有你表现出的那么容易……说起来，我当初遇到你的时候就很好奇了，你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像是普通的人类，是因为你是风神吗？”
“我啊……告诉你也无妨，在成为神之前，我本是千风中的一缕，是风化作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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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已经微亮，明明只是一晚上而已，零却觉得这晚格外漫长，或许是很久没在黑夜中奔波，她现在迫切地想沐浴阳光
温迪随手拿出自己的竖琴认真调试，手指抚过琴弦，轻如流水
第一缕阳光照进视野，留在身边的遥鲲发出一声悠扬的鸣叫，在邀请零共同迎接这场日出
天空王国的天气都是固定的，并不会有日月更替的现象，也是新奇，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见过好几次日出，而遥鲲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下意识想要与身边的同类分享
只是光语而已，对零自己来说也不是值得隐藏的事情，而且身边的这个是神，在他眼里就算有难以理解的事情出现也不会引发什么问题吧
心火轻轻颤动，存在于零身上的光能突然有了固定的频率，带着空气颤动，在她身边形成淡淡的金色
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很快引起温迪的注意，并不具有威胁性的情况下他选择继续观望
从零的身上突然发出与遥鲲相似但有所不同的悠远的叫声，平静的风开始流动，青色的光芒主动脱离烟花杖，化作微小的光点围绕着零。身上的金色随着叫声化作一圈光圈向外扩散，随着距离远去渐淡
风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吹起，零站立在前方不远处，斗篷一闪一闪，青色光点伴着她发出的悠远叫声散开又汇聚，头顶是盘旋应和的遥鲲
渐渐有飞鸟顺风飞来迎向阳光，成群的蝴蝶追逐着青光绕在她身边。青光散开之处，团团如仙灵一般的微小的光点飘起，在青光一遍遍的往返中顺着去到零的身边
就连温迪自己身上，也有一团极大的光点追随着青光而去
这像是场来自更古老存在的神秘仪式，庄严而不容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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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完全升起，来自零的那部分悠远声音停了下来，遥鲲最后发出一声长鸣，隐没在光中，蝴蝶和飞鸟大多四散离去，却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地跟在零的身边
而零正看着漂浮在面前的一个大团光点，陷入沉思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熟悉是因为她在献祭到重生的路上见过无数残魂对灵魂能量的熟悉，陌生又是因为这残魂的气息和形态太过新奇是她第一次遇到
她抽出一枚光翼，捧在手里试探性凑近光点，暗淡的颜色变得鲜活，像被激发了生命力
有用
零再次抽出光翼，这一次，看起来有些熟悉的影子开始凝聚成型
“咦？这个人有点眼熟……温迪，你知道这……温迪？”
那位风神直愣愣看着零身边那个虚影，青色的眼瞳里蓄起泪水
零忍着光翼分离的疼痛，盯着他们的外形左看右看，发现了盲点
——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
()思考ing……
温迪走上前抓着零的手，声音颤抖
“零！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呃……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光翼能复制出另一个你，还好还没完成……”
“我……那不是我，那是……是我这个化形的模板……他才是真的……”
“欸？”似乎有点超出理解范围了
“你刚刚是说……你可以复活他？……”
“唔……如果是你希望的话，我可以做到让他复生，毕竟我们的献祭本就是帮助别人由死复生的过程……看他的情况，灵魂的保存情况还好，也就再来一枚光翼就可以了”
这听起来确实很有诱惑力，温迪正要请求零出手相助，又想到另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天理恐怕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存在
他的心一下子冷下来了
“零，我改主意了，还是算了吧……这样对我们都好”
零眨巴眨巴眼睛，很是不解
“为什么？你明明很希望他回来吧！我又不是做不到……”
她能够感受到那个虚影——或者说是灵魂——迫切想要与温迪交流，而温迪那边也传达出了强烈的思念
“但是，有些人不会允许这种事存在的，这份能力对你而言有害无利，何况还是用你赖以为生的东西去帮助别人，你会因此失去性命！”
“这又怎么样！我身上有那么多的光翼，少一个两个又不会死”
两人面对面站立，瞪着对方，互不相让
温迪先败下阵来，语气缓和许多
“……零，你听我说，好吗”
“好”
“我想……你去璃月看看吧，去找璃月的神明，和老爷子聊聊，我会把这里的事情提前告知他，如果在聊完以后你的想法依然没有改变，你回来找我，如果那时候我的想法变得与你一致……就随你好了”
“璃月？是那个商业之都吗？”
“是的。岩与契约的城市，那里的人们长期生活在岩神庇护下，与蒙德有很大不同，那里的神见多识广，人的观念也不同，或许会让你做出更有意义的判断”
“那他怎么办？我感觉他好像还是希望留在你身边”
“……不，他留在我身边不安全，让他跟着你吧。你们现在就走，离开蒙德，在事情解决之前不要回来”
“可是……”
“就当做我的请求吧，零，暂时来看，只能请你保护好他了……你可以做到的，对吗？”
“我会的，但还有其他的事情，特瓦林的下落还不知道，我还没看过蒙德的很多地方……”
“还会有机会的，相信我，风会为你指引方向，希望你接下来的旅途顺利”
零将光能凝聚在手中，将那个灵魂收存于心火中，对方传递出的波动逐渐削弱，最终陷入平静
她照例拿出白蜡烛，将温迪也添加在星盘上，想了想，又拿光翼补了支升华蜡烛
“我教给你光语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用光语呼唤我，这个世界目前只有我会光语，回应你的应该只有我”
“但是你已经用了三个光翼了，没问题吗？你看起来状态很差”
“有光能帮助补充的情况下恢复会很快的，之前是因为在晚上才会半死不活的……唔，别这么严肃嘛，我有数的，赶紧教会你我好出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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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零赶紧去璃月，某位风神拿出了他这辈子最高的效率学会了光语并将零“驱逐出境”
“什么嘛！就算讨厌我也不用这么着急赶我走啊！”
“我是真的为你担心，毕竟就算是七神，也并不是这个世界的最高战力，何况我还是里面最弱的那个”
零盯着温迪手里那团压缩风场，默默闭嘴，往璃月方向去了
“唉，真是麻烦啊……要不再提前一点把神之心交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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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成轻松日常，但又因为种种原因写的东西看起来并不是那么轻松愉快……
另外因为角色太多，骰子很容易会让一些角色骰不到机会出场，接下来的剧情是璃月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