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章 仙界存疑
那人影至此才算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钉在树上的寒剑一闪,和那道纤细的飞针在空中汇合并融合在了一起。
融合后的寒剑散发出了一股股淡青色的寒光,竟似乎和外边亮起的那层青色光幕十分相似。
青色寒光全都涌向了洞口而去,接着将秦文新连同旁边的解晟骨架一裹而下,带了出来。
人影正是叶芷欣,她此刻手里却把玩着那双有些洁白色羽翅,看了看后,手上飘出了一缕寒光,将羽翅一包裹,然后就在手上消失不见了。
但见她慢慢悠悠的来到秦文新身边,查看起了秦文新的情况。
嗯,不错嘛,看来无为经再加上玉竹丹,还有一片沾染了天玄火精一丝充沛火灵力的寒魄木叶子,的确足够你保命的了。
何况当初可怕你有意外,还特意将我那寒魄剑上的寒元剥离了出来藏你身上了,解决了于醇风这个大麻烦,也算是值得的了。
能扛得住玄火的煅烧,尽管大多依靠了外力的手段,可要是意志不坚定,也会如这解晟一般肉身被化掉,空留尸骨的,你能扛下来也已经是了不得的成就了,就算仙界的普通仙人,也未必扛得住,接下来就该轮到你的大造化了。
说完这些话,叶芷欣便施法用将那所谓的寒元放置在了秦文新的额头上,寒元散发出的寒光顺着秦文新额头流到全身,一点点的抽离着秦文新身上的高温。
全身火辣辣的疼,这是秦文新恢复清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全身如同被刀刮每一寸肌肤似得,疼痛深入骨髓,可却如附骨之蛆,怎么也摆脱不了。
事实是他此时躺在地上,根本动不了。
那边古树的高温还在继续,只不过全部都被那层青色的光幕阻挡在了古树附近的方寸之地,只要不乱入,保障自身是没问题的。
叶芷欣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些水,给秦文新喝喝几口,直到傍晚阳光散去,古树那边温度才逐渐降低,这边秦文新也恢复了一点行动能力,艰难的坐了起来。
怎么,才多久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吗?叶芷欣笑嘻嘻的问道。
秦文新翻了个白眼,
放心,于醇风那烦人的家伙已经被我解决了,你不用再害怕他了,
那我父亲?
秦文新猛一下子直起了身子,不顾全身皮肉撕裂的痛苦。
抱歉,我只来得及收走你母亲的骨灰,你父亲的,我找了一圈实在没有找到,不知道被于醇风那家伙藏哪儿去了。
秦文新一下子就颓了下来,
不过你也不用太难过,于醇风一死,整个于家没人是咱们俩联手的对手,等这边的事情完了以后,咱们大可以回去翻遍整个双鱼城,不信于醇风能藏到天上去。
叶芷欣有些抱歉的再次说道。
二公子真的死了?秦文新弱弱的问了一句。
我保证,他死的连渣都不剩了。
为什么不给他留口气,哪怕他嘴硬不说,总能找到蛛丝马迹的呀。秦文新略有抱怨的开口道。
哎呦,你这会儿倒是会说风凉话了?老实说,要不是我谋划已久,加上将他封在了这充斥玄火气息的寒魄树附近,牵扯住了他的心神,以我如今的状况,这会儿尸骨无存的就是你和我了。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有些可惜而已,
替于醇风可惜吗,你还是省省吧,那家伙可是心狠手辣之辈,就你我这样的,在人手下根本不够看的。叶芷欣没好气的说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什么时候到这儿的,我怎么一点也没感知到,你也不和我联系一下,差点让我葬身在那洞口了。
秦文新打断了叶芷欣的话,有些埋怨的说道。
他也只能将打碎的牙齿往肚子里咽,不管是之前的二公子于醇风,还是现在的叶芷欣,都不是目前的他能够对付的,所以说话也只能小心翼翼,尽量别说的太过分了。
叶芷欣也是有事要求秦文新,以后自己还能不能回到仙界去就靠眼前之人了,故而也未敢太过高傲,只是撇一撇嘴说道,
那于醇风平日里可是将你当做宝贝似得日夜盯着,我哪有机会和你联系,在这森林中,他可是对一切生灵都能有个大概的感知的,他修习的那功法,可是邪门的很,我也不敢太过于接近你们,趁着今天他的感知被干扰,我才有机会潜入到此地,最终借机除掉他的。
不过实话实说,这家伙也挺厉害的,全靠着自己摸索,将那充满邪气的功法修到了如今的地步,虽说还是漏洞百出,可已经很不容易了,要知道仙法很难修炼的,尤其是是邪派法门,没有人指点的话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仙法很难练吗?秦文新有些疑惑的随口问了一句。
很难,几乎不假思索,叶芷欣立即就回复道。
接着她又说道,世间修炼的法门千千万,虽然流传下来的百不足一,却也有不少,只是这些法门秘术流传在普通人手中的基本上都是残缺不全的,能手握完整法门的普通人是少之又少,所以自身不是天纵奇才之辈,补不齐被故意抹去的部分,很难修炼有成,反而会因为修炼残本让自己隐患重重,最后只能无奈投靠一些大势力来根治自身隐患。
只是这样下来,也就任人驱使了,谈不上自由率性可言。
为什么会这样,仙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存在,你们修习仙法的人也有高低之分吗?你们天剑宗是什么样的宗门,你家里的亲人呢,你失踪了这么久,他们就不担心你吗,他们会不会已经来找你了?
秦文新一连串问出了好几个问题,他最近接触的二公子和叶芷欣多了,心中疑惑也愈发多了起来,索性靠着今夜无事,叶芷欣又愿意说给他听,就壮着胆子全部提了出来。
你话还真多哎,怎么,伤好了?那就别躺这儿装死,咱们也该进行下一步行动了,说着抛了拋手中的黑白珠子。
叶芷欣却似乎不愿意说了,将话题又引导回秦文新的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