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章 离别
就在杨越准备与豪猪去调查张二黑儿子的事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出现教官的呼唤，杨越已经有几天没有进入鸿蒙空间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几天一直都进不去，而且也联系不到教官或者师父，今天终于又听到了教官的呼唤。
“教官，这几天怎么了？”刚刚进入空间，杨越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话音刚落，突然发现教官与师父的脸色都很严肃，或者说，很沉重，“怎么了？”
“小子，我们可能以后都帮不了你了。”教官跟师父对视了一眼，眼神当中有惋惜，也有不舍。杨越整个人都愣住了，半晌没有说话。
“空间系统的能量已经耗尽了，我们注定要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教官的话语带着一点凄凉的味道。
“其实我们很不甘心，还有许多东西没有教给你，但是……”师父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教官抬起头，看向空间里虚幻的天空，“我们只是系统设定的程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自己的喜怒哀乐，鸿蒙空间的初衷是把我们那个星球的文明传承下去，但在无数年的星际漂流中，许多程序逐渐化为虚无，只有我们两个留存了下来……”
“刚刚接触到你的时候，我们感觉非常亲切，这个世界与我们那个星球的文明非常相似，说实话，我们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我们那个星球的平行世界，还是单独存在的文明……”
“我们很庆幸，空间的载体最终落在了你的脑海，而没有落在一个扶桑人的脑海里，如果是那样，或许我们根本就不会全心教导，流失的东西将会更多……”
“以后的路，你要自己去走了，而我们，就仅仅是你生命当中经历过的一场故事而已……”
“在我们的世界里，在跟你们相同的这场灾难当中，我们的民族团结一心，整整十四年，终于收复了国土，赶走了侵略者，而我也相信，你们也一样可以取得胜利……”
“小子，虽然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教给你，但在你们这个世界，你所学到的已经足够用了，希望你们能够早点脱离苦难，但是……”
教官跟师父你一句，我一句，也许是感觉时间不多，整个过程当中，杨越一句话也插不进去，直到教官的这个但是出口，这才有机会问出来。
“师父、教官，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能量？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来自哪里。”
教官与师父对视了一眼，“时间不多了，我们可能不会解释得那么详细，简单说来，我们来自一个叫做地球的地方，你只要知道，我们的国家曾经经历过你现在这个国家的灾难就好了，我们现在想知道，你对于你们现在的困境，有什么想法。”
“尽力吧，做自己能做到的，或许有一天能够把鬼子赶回老家去。”杨越挠了挠头，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给华夏多大的帮助，“只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够毫无愧疚的面对我的亲人和战友！”
教官低头想了想，抬头看向杨越，“我们教给你的所有东西，其实你可以把它传授给更多的战士，只有你一个人，你又能杀掉多少个鬼子？”
师父看着杨越，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的路你在要自己走了，我们什么都没办法给你留下，努力去做吧，在我们地球的古语当中，有一句话叫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扶桑人做了初一，为师希望你能做个十五给他们！”
“如果有一天，即使你们胜利了，但过了几十年以后，你们的后人忘记了伤痛，在华夏的国土上建立什么扶桑学校或者风情街什么的，你会后悔今天的努力么？”教官看着杨越的眼睛。
杨越沉思良久，眼神由迷茫变得坚定，“不，如果有一天，我的后辈忘记了今天的伤痛，我会从坟墓里跳起来骂醒他们！”
看着教官与师父的身影慢慢变淡，整个空间在杨越的脑海中缓缓消失，几年来与师父和教官的点点滴滴在他的内心深处一遍遍回放，渐渐的湿润了双眼。
……
“这地方……”豪猪看着远处的“扶桑儿童福利院”，“你觉得鬼子会把张二黑的儿子放在这儿么？”
杨越叼着一根草棍，初春刚刚冒出头来的青草带着一股泥土的清香，很嫩，“不会，鬼子又不傻，放在这不怕张二黑带回去？”
“那我们来干嘛？”豪猪挠了挠头，满脑袋问号。
“来看看，鬼子就是想做个样子，听说建成的那天弄了好多记者过来，又拍照又剪彩的，还整了个米国的记者过来，说什么共荣的，完事了到现在就没有几个孩子在这，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来看看。”
“万一就真的只是个福利院呢？”豪猪挠了挠头，杨越歪着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扶桑人会有那个好心？”豪猪愣了一下，弱弱的回了一句，“不会！”
其实整个福利院的建造位置还是非常不错的，背靠着一座大山，右侧有一片很大的树林，左侧就是通往临安城区的大道，这里距离临安城区也只有十几里路。
杨越施施然的走向福利院，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放松，福利院门口处有一个门岗，门卫是一个大约三十左右的男人，身量不高，但感觉很壮实，见杨越靠近，对着他用蹩脚的华夏语喊道：“干什么的？这里不允许参观！”
杨越急忙拱了拱手，笑嘻嘻的道：“这位大哥，这里是福利院吧？我过来看看，能不能给我家叔叔收养一个孩子。”那门卫盯着他，右手伸向腰间，喊道：“这里的孩子不允许外人收养，你回去吧！”
“怎么回事？”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大门内传了出来，那门卫回头说了一句，“一个年轻人说想收养一个孩子。”“让他离开！”
那门卫回头看向杨越，眼神冰冷，“听到了吗？马上离开这！”杨越假做慌张，拱手道：“好吧，这就走，这就走。”
杨越走回豪猪身边，豪猪见他脸色不好，还没问怎么回事，杨越拉了他一把，低声道：“走！别回头看！”
二人走出很远，杨越这才长出一口气，低声道：“有高手！”豪猪大惊，“福利院里藏高手干嘛？”杨越回头看向福利院方向，悠悠的道：“所以，这里一定有问题！”
豪猪沉默半晌，“你觉得那个高手比你怎么样？有把握吗？”“不知道，那个女人出来的那一刻，他的呼吸明显变了一下，所以我才能发现他，我向回走的时候，他的杀气很重，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跟着我们，但却不知道他在哪，直到我们走出福利院的安全距离，他才回去，这里一定藏着什么。”杨越眯起眼睛，“回去，晚上再来！”
……
一身黑衣，一把猎刀，在没有月亮的夜晚很容易隐藏身形，杨越静静的爬在福利院的后墙上，即使有人经过，不仔细观察也不会发现他，整个福利院院子很大，此刻已是半夜，院子里很安静，只有寥寥几个窗口有灯光透出。
杨越紧紧的贴在院墙上，调整呼吸，翻身进入院子，落地时居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双脚刚一落地，整个人疾速向右，脚下轻点地面，迅疾如风，几个起落之间，已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房间的窗下，再一翻身，已经到了福利院的正门口，整个人躲在门旁的门垛处。
刚刚站定，忽然听到门内一阵脚步声，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哎呀，你别动，出去再说，你急什么？”声音中带着一丝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