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成功加入
之前线上的时候声音有些失真，她们就觉得挺好听了，现在现场更觉得不错。虽然招聘财务不需要找长得好看说话好听的，但是有这么一个在后援会里也是够赏心悦目了。
萧明摘下口罩后，三个女生惊呼了一下，她们是时刻关注曲暗动向的，自然也知道萧明，只是没有那么熟悉。
“你、你是萧明吗？”看起来像是最小的娃娃脸女生有些结巴地问。
萧明点点头，突然就有些后悔，好像她们认识自己。不过他还是镇定下来，作为一个面试很多次的卷王，对面试技巧也早熟悉了，简单地介绍了自己。
“我是萧明，网名【吹箫一曲】，本科京大经济学，辅修财务管理，开学是京大研一。……这就是我的个人情况。”
其实在前面几轮的时候，萧明就已经是三位女生比较倾向的人选了，毕竟他的专业能力，还有对曲暗的了解程度都是最高的那一个。
但是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吹箫一曲】会是萧明。
中间的女生是曲暗后援会的会长，旁边两个是副会长，这会三个人互相看着，表情都有些凝重，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惊艳。
萧明安静地看着她们，四个人面面相觑，空气有些安静，加上萧明一言不发的样子严肃的让人不敢开口，最后还是中间的那个女生开口先发问。
“你的履历也很漂亮，对曲暗的作品也很了解，但是我们都知道你是一位明星，所以我想请问，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想加入我们后援会的？”
萧明没想到是问这个，想起和曲暗相处的短暂时光，嘴角微微勾起，“如果你见过一个人在发光发热，这抹光也照耀到你的时候，你就愿意燃烧自己成就他的光了。”
很抽象的回答，但是三个女生都听懂了。
“可是我们怎么确保你不是为了蹭曲暗的热度呢？”
萧明思索了一下要不要和他们说自己不打算在娱乐圈发展的事，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
想进后援会，给他们看的不只是自己对曲暗的那种粉丝性质的热爱，而是纯粹又现实的初心和目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根本逃不开他们的眼睛。
如果她们都是十七八岁，或许这样的话很容易让她们上头，不顾一切只是因为热爱一个人所以愿意付出所有，是谁听了都会想哭的。
可是，成年人世界里的纯粹太少了，哪怕是喜欢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考量，或许是喜欢他可以让自己长面子，或许那样可以彰显自己的深情。
不是没有完全纯粹的热爱，只是太过于纯粹的东西往往才是最可怕的，把他想的太高尚，于是意外发生的那一刻只会觉得雪崩一样难以接受。
“或许我用最现实的话说，你们会更能接受一些，我现在的机会和可能性，有曲暗的帮助，这不可否认。但事实上，按照我自己的履历，我也不是很需要那些所谓的成名机会。
我选择进后援会只是因为这是曲暗的后援会，是曲暗的后援力量，而我是个事业粉，我希望他更好。我没有纯粹到他怎么样都好，我就是要看他不断走上高处。
后援会能够带给我的是什么呢？对我来说也许是满足感和报答，因为我能够为曲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他的成功有我的一份。
至于为什么喜欢曲暗，这其实很难说，也许只是喜欢看到他演戏的时候那种入世感。虽然时间不长，而我也并不认为时间长短会是最主要的度量，其实我们都是在积年累月的时间更认识他，更欣赏他。
更大言不惭一点说，我认为我可以用我的力量看到更多可能性的他。或者说，我期待我能看到我成就了他。”
很自信的发言，现实但诚恳，对曲暗的喜欢不是无所求的，他们要看他走到最高处。
萧明很久没有这种内心澎湃的感觉了，以前上学的时候，他不懂为什么身边有的女生会为了自己的偶像打榜到深夜两三点。
不懂她们省吃俭用，只为了去看对方的一场演唱会，不懂也许可能永远见不到对方，但是力争辩驳就为了对方的名誉。
可是认识曲暗，看过他那么多部作品后他好像明白了。
我们看到光，追逐光，何尝不想成就光，创造光。
喜欢曲暗久的粉丝，其实大都能感受到曲暗在礼貌绅士外表下的疏离感，这不是针对某个人的，而是对这个世界的，他好像游离之外。
曲暗只有演戏的时候会灵动一些，而他出道那么久，最红火的时候就是他当了影帝之后，所以她们也期待看到他的可能性。
后援会的成立，本就是出于热爱的前提，希望对方更好。
很显然，萧明这一番话，说动了那三个女生，其实本来她们最后见这一次，也只是为了对本人更了解一些。她们互相看了一眼，就跟萧明说让她们讨论一下。
萧明颔首，走出包厢到前台点了杯最简单的柠檬茶。
能不能进他最开始是抱着随意的状态的，但是跟曲暗接触下来后，正如他所说的，欣赏和了解是不断增加的。
所以总有种年少时热忱的冲动，飞蛾扑火一样的想为对方做点什么，在对方成功的那一刻你也会有与荣焉。
过了一会，有个女生就出来找他了，萧明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我们财务是有一个财务小组的，所以大家的工作也不会很挤，主要负责的姐姐生病了，所以事宜对接由我和你联系，一个月的试用期，我们会在实际中多方考察。【吹箫一曲】，欢迎你加入我们后援会领导组。”
认的是吹箫一曲，说明认下了萧明粉丝的身份，萧明的桃花眼向下，嘴角勾起。
“请多多关照了。”
几个女生确定了萧明加入后就放开了不少，加上萧明脸上淡淡的笑意让他身上那种疏离感也淡去了。而且聊到曲暗，萧明颇有种滔滔不绝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平时的那一种冷淡感。
“我们喊你什么更方便啊？”
“小箫就好。”
几个女生喊了一声，喊着喊着就变成了“箫箫”，萧明也没有纠正，不过这导致了之后蛮长一段时间大家都以为“吹箫一曲”是女生。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粉曲暗的啊？”后援会会长苏尔雅卸下了刚刚的样子，看起来有种十七八岁的小女孩的天真聒噪。
这个问题之前几次面试其实有过，但是显然她们不是很相信。
“一个多月，就参加《全力加速吧》之前。”萧明实话实说。
“啊”，三个人的反应有些震惊，因为萧明对曲暗的了解真的看不出来只有一个月。
萧明没敢说自己五倍速看视频，只是笑了笑。他突然就很庆幸以前为了“卷”，学了很多关于提升记忆力的方法，也在多年的磨练里成了一种能力。
说来好笑，在那一瞬间，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努力似乎真的不会完全没用，也不只作用于一处。
四个人又聊了一会关于曲暗的事，主要是三个女生单方面问《全力加速吧》和薄荷广告的曲暗的事。萧明挑了能说的说了一些，至于台风期间和第三期的，他什么都没说。
萧明的冷淡只在于他的面无表情，其实只要你愿意和他多聊几句，你就会发现他隐藏在冷淡外表下略带欢脱的呆萌性格。
他们又聊了一会，时间差不多了才道别。
“你的身份，只有我们三个会知道。”这句话既是对萧明隐私的保护，也是一种变相的警告。
萧明接受良好。
其实他也不想让人知道他是曲暗后援会的粉丝，不说别人，就说曲暗要是知道了，那他估计能尬到抠出一座城堡了。
明天的录制地点在庆城，以山水闻名。节目组也给他们安排了酒店房间，晚上到了之后就可以去休息。
回去的时候萧明的心情很好，他的航班是晚上九点的，到酒店的时候逼近十一点。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曲暗给他发了消息问他到酒店没，萧明回了一句，对方就给他打了个语音电话。
曲暗的声音听起来有股疲倦感：“你手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那边还有航班起飞检票的广播通知，萧明一听就知道他还没上飞机。
“现在没什么感觉了，正常的伸展手掌还好。你今天刚忙完，先休息吧。”至于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水打湿了绷带渗进去这种事就不用和曲暗说了。
曲暗大概是真的累了，磁性嗓音“嗯”了一声，带着点鼻腔，像是感冒了。
萧明皱了皱眉，但是看不到对方现在的情况，只能作罢，等明天录制节目再看看他的情况。
曲暗结束了所有录制后就去试戏了，朱菲没打算让他一口吃成大胖子，新剧本曲暗有几条情感线，亲情、友情、师生情，还有他最困难的爱情戏。
曲暗演的角色是一名警官，剧本初定的cp是一位女法医。
主要戏份对曲暗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除了爱情外的感情戏他也能驾驭，所以曲暗需要证明自己可以的就只有爱情戏。
他和导演是相识的，这个剧本在他之前和对方约谈之后其实基本定下来了，不过导演深知他在感情戏上有欠缺，所以约了晚上先试戏。
包厢里人不多，就导演和编剧两个，曲暗不需要多好的环境，导演让他开始他就开始了。
这一场戏演的是他在查一个案子的时候，被凶手下套了，他和那名法医一起被困受伤了，对方为了救他中枪，但是为了大义他要继续往前走追凶手。
在演戏之前，曲暗脑海中思考这个片段时，与之一同闪过的是今天录制节目萧明受伤继续任务。
其实是完全不同的场景，可是那种内心与理智的纠结痛苦有异曲同工之妙。
曲暗赢得了电影导演和编剧的喝彩。
“小曲，我之前还总觉得你这方面缺个筋，本来还想说你去谈个恋爱试试。现在这么看，有长进了啊。”说完又八卦了一下，“是谈了吗？”
曲暗已经迅速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看不出半点刚刚演戏时的痛苦，温文尔雅，“徐导，别打趣我了。”
又与对方谈笑风生了一番，才道了别。
之后就去赴了顾武平的约，路上他一直在想自己试戏时脑海里关于萧明的画面，指尖点了点身侧的皮革座位。
顾武平是顾文均的亲哥哥，他家和曲暗家是世交。
“小暗，你最近怎么样，闫姨前几天还叫我问你。”
曲暗笑了笑，看不明情绪：“麻烦武平哥了。”他妈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只是旁敲侧击着让他记得去复诊罢了。
“小暗，你也别多想，闫姨就是关心你而已。”顾武平看起来欲言又止，最后说出这话的时候带着点哥哥的劝慰。
顾文均比曲暗还要大两岁，他则是足足比曲暗大了九岁，曲暗小时候不爱说话也不爱理人，等到十一岁的时候才好了不少。
顾武平又不太会哄小孩子，也不像顾文均一样会去缠着曲暗玩，所以闫真舒让他来帮忙劝劝曲暗的时候他还是挺忐忑的。
不过曲暗很好说话，只是那种好说话里带着一种无所谓的感觉，顾武平也不多说，和曲暗又聊了聊拍戏的事，两个人吃完就分别了。
第二天的录制顾武平不参加，他有档常驻要完成。
曲暗才和顾武平分别，他妈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安安，节目玩的开心吗？”电话那头的闫真舒语气很温柔，跟她从前在荧幕上给人的拼命女郎形象并不相同。
曲暗的名字是算命大师起的，他奶奶信这些。算命的大师说他命格太旺，需要压一压，不然旺过头只会烧到自己，就取了个暗字，还说他命里有劫，但会有贵人相助，让曲奶奶无需担心。
曲暗爸妈不信这个，但抝不过曲奶奶，就给曲暗起了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