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4
邱飞的房间里，琳琳翻看着他的东西，“你这是干嘛？”
邱飞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她问，“随便看看，也许有小时候的痕迹。”
琳琳说，“有什么小时候的痕迹，走出我房间。”
邱飞认真的说，“看看嘛！去别的房间也行。”
琳琳说，“我不会喜欢你的。”
邱飞说，眼神很冷淡。“我知道。”
琳琳满不在乎的说，她走到邱飞的身旁，使劲抱住他，亲了一下他的脸。“放开我。”
邱飞一下被激怒了，她推倒琳琳。“有什么啊！只是亲一下脸嘛！”
琳琳站起来说，“你赶紧给我出去。”
邱飞手指着门外。“出去就出去。”
琳琳打开门，铛一下关上。邱飞擦了擦自己的脸，如果是青橙亲上的，那就不一样了。
来到楼下，“微姐。”
琳琳叫她，“参观完了。”
邱微问，“恩，什么时候开饭我饿了。”
琳琳说，“马上就好，先喝杯咖啡。“邱微说，琳琳坐到沙发上，“找一张你画的画，送给邱飞。”
邱微说，“好啊！我的画家里都摆不下去了。”
琳琳说，“可以吃饭了。”
张丽从厨房出来说，“好，琳琳去叫邱飞。”
邱微说，“恩。”
琳琳又走上楼，门一推，“叫你吃饭呢！”
琳琳说，邱飞吓一跳，生气的说，“你怎么不敲门。”
琳琳笑着说，“我从来不敲门。”
说完，她就关上，先下去了。“我叫他了。”
琳琳说，她走到桌子那，邱正国也出来了，“琳琳来了。”
他说，“恩，叔叔好。”
琳琳说。四个人坐好后，就等邱飞了，“这孩子怎么还没下来。”
邱正国说，“我去叫。”
邱微说，她走上去，敲了敲门，推开说：“大家都坐好了，你怎么还不下去？”
邱飞正在调吉他，“她走了吗？”
他说，“都这时候，怎么能不请人留下吃饭呢！下来。”
邱微说，“我不吃了，姐，我最后在跟你说一遍，别让她在出现我面前了。”
邱飞气呼呼的说，“你是怎么了，交个朋友不行吗？况且你们小时候真的很不错。”
邱微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自己会交朋友，我真不吃了，她走的时候，也不要叫我。”
邱飞说，“爸爸会不高兴的，琳琳是爸爸最好朋友的女儿，你让她很为难。”
邱微走过去说，“姐，这都是因为你。”
邱飞说，“好，是因为我，现在下去好吗？别让爸爸难堪。”
邱微说，“好吧！”
邱飞为爸爸才这样的。姐弟从楼上下来，“别让客人等着你。”
邱正国看着儿子说，“对不起。”
邱飞开始愿意迁就爸爸，因为他怕爸爸有一天离开自己，他会后悔的。“坐下吃饭吧！”
邱正国说。琳琳好像很饿，不停的吃，“你慢点。”
邱微笑着说，“不用管我。”
琳琳说，邱飞不去看任何人，埋头吃饭。饭吃完了，琳琳主动要求走，“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她说，“多待会。”
邱微说，“不了，朋友约我去唱k，以后我会经常来的，邱飞，再见。”
琳琳说完，着急的走了。“琳琳，真不错。”
邱正国说，“是啊！张的这么漂亮。”
邱微说，“邱飞，你要是把她娶了，那是你的福气。”
邱正国说，“爸，姐，感情是我自己的，我喜欢谁你们别管了。”
邱飞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是吗？”
邱正国惊讶的问，“恩，爸爸，我真的很喜欢青橙。”
他非常肯定。“咱们公司设计师青橙。”
邱正国重复的说，“是的。”
邱飞回答，“那个女孩也不错，如果你喜欢她，我也不反对。”
邱正国说，他自己阻止邱笑的婚姻未果，就开始反思感情了。如果不是自己，也许邱笑会在自己的身边，不会叛逆的满世界的玩，最后出事。“真的，姐，你看爸爸都不反对，那琳琳你应付啦！”
邱飞说，他高兴的上了楼，好像爸爸的肯定，是追青橙的动力。在客厅，“邱微，既然邱飞喜欢青橙，你就不应该把琳琳介绍过来，你看，这样在拒绝多伤感情。”
邱正国说，“我不喜欢青橙。”
邱微说，她只是不想说出青橙喜欢浩海的话，让爸爸跟着操心。“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呢？”
邱正国问，“她家事不好。”
邱微说，她从没在乎这个。“这没什么的，爸爸都明白了，你就别多虑了，你看邱飞多高兴。况且我看青橙很努力嘛！长的也很漂亮。跟邱飞也很配啊！”
邱正国说，一旁的张丽打心眼里高兴，自己的女儿在别人眼里很优秀。“我就是不同意。”
邱微说，她在爸爸面前只能这么强调。“那你在和邱飞谈谈吧！爸爸不管了。”
邱正国说，他怕管出麻烦来。“好，您不用管，我上楼了。”
邱微说完，站起来上楼了。邱正国去书房看书了，张丽坐在卧室里，想女儿的事。
琳琳从邱家出来，就去了跟人约好的ktv。“怎么才来。”
朋友说，“东西呢？”
琳琳说，“这呢！”
朋友递给她，“我走了。”
琳琳说，“就在这吧！”
朋友说，“算了吧！要是被抓到会很惨的。”
琳琳说完，走出ktv。
今天是周末，青橙在楼下的公园荡秋千。浩海说一会儿来，她打算在这等到他来。手机响的时候，青橙以为是浩海，她从兜里拿出来，不是浩海，是妈妈，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喂。”
青橙，“是妈妈，我在你公寓的楼下，你在吗？”
张丽说，“请不要这样称呼自己，你不是我的妈妈了，我说我原谅你，是作为一个陌生人原谅你。”
青橙斩金截铁的说，“别这样好吗？妈妈知道错了，你给我补偿的机会好吗？”
张丽哀求的说，“您找我干嘛？”
青橙问，“妈妈，上去在跟你说。”
张丽说，“我在小区公园里，有秋千的地方。”
青橙说完，挂断了。越亲的人，变成陌生人后，越不知怎么相处下去。张丽从远处过来，看到青橙后，坐在了旁边的另一个秋千上，“找我干嘛？”
青橙问，“妈妈，给你买套房子好吗？”
张丽哀求的说，“那些钱您留着花吧！当年您如果是为了钱，那现在就不要把钱给别人。”
青橙故意很冷的说，“你是我的女儿。”
张丽说，“不是、不是、不是。”
青橙说，她强忍着泪水。“你要妈妈怎样，才会原谅我。”
张丽从秋千上下来，走过来说。“您为什么让人原谅你。”
青橙带着哭腔说，“女儿，妈妈很后悔离开了你。”
张丽哭着说，“你走，你走。”
青橙说，“让妈妈在待会，见到你后，妈妈很开心。”
张丽说，“您问我开心了吗？”
青橙说，“妈妈，知道你些年受了很多苦。”
张丽说，“受在多的苦，我也不怕。但我难过的是，妈妈不爱我了。”
青橙激动的说，“妈妈，很爱你。原谅妈妈当年的自私，你现在要妈妈的命，我也会给你的。”
张丽喘着粗气说，“我不要你的命，我要爸爸活过来。他是一个好爸爸，小时候，把我放在肩膀上，给我买糖葫芦，给我讲故事，为什么，你看不到他的好。”
青橙带着急促的腔调。“你爸爸，他是一个好人，是个非常好的人，这我知道，我错了。”
张丽流着擦不干的眼泪。“爸爸他爱你如生命。”
青橙嚷着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他。”
张丽蹲下身子，全身颤抖。这时，浩海来了，他看到这一幕，站在原地。“你来了。”
青橙擦着眼泪说，张丽看到后，站了起来，说：“妈妈先走了，有人陪你就好。”
她往门的方向走，经过浩海的时候，“伯母好。”
浩海说，张丽停下来，说：“你和青橙什么关系？”
她不确定浩海是否知道母女俩的事。“我爱她如我的生命。”
浩海听到青橙的那句话了，他脱口而出，一点都不心虚。张丽高兴的点点头，说：“你一定要做到，永远保护她。”
说完，她走出公园。浩海走过来，说：“我来推你。”
青橙擦干眼泪，说：“恩。”
荡秋千的感觉，如同回到小时候。“我记得小时候，我和妈妈各坐一个秋千，爸爸就左手推我，右手推妈妈。”
青橙怀念的说，“那以后，我左手推你和女儿，右手推两个儿子。”
浩海幸福的说，“恩，老了我们就一起推孙子孙女。”
青橙跟他打钩钩，幸福的花朵正在开满整个花园。
张丽回到家，躺在床上，哭的喘不过气来。她感觉自己很虚弱，就像当年离开北京在机场时的感觉。邱正国坐着电动轮椅，推门进来，“你怎么睡觉了？”
他说，“对不起，我不太舒服。”
张丽把脸埋进被子里，“用不用去医院。”
邱正国说，他以前不可能说这种话，从他知道，每个人都会离开自己，或者他会离开别人一样，才开始关注身边的人。“不用，吃饭的时候也不用叫我了，我想睡会。”
张丽简短的说，“好吧！”
邱正国说，他又出去了。吃饭的时候，邱微没看到继母问，“阿姨出去了吗？”
邱正国说：“在房间里睡觉呢！不太舒服。”
邱微：“用不用去医院啊？”
邱正国：“她说不用，咱们吃饭吧！”
邱微想想对帮佣说：“一会儿，您熬点燕窝粥，我阿姨不太舒服。”
帮佣：“好，大小姐。”
帮佣回厨房熬粥去了。“微微，你真懂事，爸爸都不会想到。”
邱正国看着女儿说，“男人不会想到这些小事，我和阿姨也相处了十多年了，我们是有感情的。”
邱飞看了一眼姐姐，说：“姐，你别关心别人了，还是关心自己吧！”
邱微笑着说，“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呀，对阿姨不要那样的态度，她没有抢你的爸爸，是你不能接受她。”
邱微认真的说，邱飞不说话了，他理亏。他跟爸爸的老婆是陌生人的关系，他一直这样想，也不用表现那样的亲近。饭吃完后，邱微来到爸爸的卧室看张丽，“您睡着了吗？”
邱微小声的说，“邱微啊！”
张丽坐了起来，看到她的眼睛很红，说：“您怎么了，因为什么哭，是跟爸爸吵架了吗？”
张丽摇头说，“没有，谢谢。”
邱微坐在床边说：“虽然我不能叫您妈妈，可是我把您当成亲人的，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
张丽心里憋的慌，眼睛涌出眼泪，说：“我没事，邱微，阿姨谢谢你。”
邱微：“那好吧！您的心事，也许不方便说，等您想说了，再找我。您再睡一会儿，我让帮佣给您熬了粥，一会儿她叫您来吃。”
张丽点头，“我出去了。”
邱微走出房间，对厨房的帮佣说：“粥好了，就给我阿姨送到房间里。”
帮佣点头，“姐，你干嘛对她那么好，真不明白。”
邱微和邱飞走上楼去，她说：“阿姨刚来到咱家的时候，我也不是很喜欢她。可是邱笑就特别喜欢跟她玩，总是追在她后面。她们的关系，比我还好。我问她为什么，你猜不到她说什么，她说，阿姨对我好，我就对她好，她喜欢跟我玩，我也喜欢跟她玩。她结婚的时候，你忘了，她叫阿姨为妈妈了。后来，她去环游世界的时候，跟我说，不要欺负我的妈妈啊！她其实很孤独的。也许是因为，她和亲妈妈没有相处多少日子，但她的话说的很明白。”
邱微这样说，“二姐，说的也对。”
邱飞感触的说，他想起二姐总是那么的招人喜欢。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很简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