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追杀开始
凌凇走之前看了谢白鹭一眼,眼神里含着轻笑。
小白在看不到凌凇的背影之后才跳出来道:“主人,他是不是发现你往他身上安神识印记了?”
刚刚亲吻的时候,谢白鹭便趁机在凌凇身上留了神识印记,从前他也是这么做的,她这是礼尚往来。
“他当然知道。”谢白鹭耸耸肩。
但显然,凌凇并不介意,关于这点,她也心知肚明。
小白对于凌凇此刻的心思没有兴趣,摩拳擦掌道:“主人,那我们快追上去吧,我好期待看到他逃得像被狗撵一样!”
谢白鹭:“……?”骂谁狗呢?
小白下一刻也明白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修正:“不是,是希望看到他逃得像丧家之犬!”
谢白鹭轻轻拍了小白的脑袋一下:“以后说话之前动动脑子。”
小白吐了吐舌头,低声认错:“主人我知道错了……那主人你还不追吗?”
小白十分殷切地催促。
谢白鹭没动:“再等等。”
有一个月的时间呢,她不怕没时间追杀凌凇。
她也不担心凌凇会找人抹去他身上的神识印记,一是就像她当初一样,比她修为高的修士可不值得信任,二是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找别人帮忙。
她甚至有一种感觉,他巴不得她的神识印记留在他身上。
小白疑惑道:“为什么啊主人?还要等什么?”
谢白鹭沉默片刻后敷衍道:“刚分开就追上去有什么意思?当然是要让他猜不到我什么时候会追上去,时刻提心吊胆才好玩啊。”
小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主人你真的太厉害了,我都没想过这一点!当初我们就是这样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如今总也要让他也尝尝这滋味!”
谢白鹭点头,不过她很清楚,凌凇非但不会提心吊胆,可能还会很期待她的出现。
她也很期待能享受追杀凌凇的快乐,但此时此刻她忍不住生出逆反心理,倘若她就此一走了之,凌凇左等右等她都没出现,让他的期待完全落空,好像也挺有意思。
而且选择后者,她也能完全从他的身边抽离,再不用掺和他那些事。
但关于薛炜目的的猜测还是让她心生顾忌,若这世界的未来真需要她做些什么,她就没办法逃避,不然世界毁了,她也没地方隐居。
谢白鹭原地修炼了一天,才出发去追凌凇。
这是她第一次给别人留神识印记,那种似乎属于她的一部分在远处的感觉很奇妙。
在她的感知中,那道神识印记很亮眼,先是急速离开,在数百里之后才停下,那之后就没再动过。
谢白鹭利用神行诀只瞬息间便拉近了跟凌凇的距离,她跟当初的凌凇不同,他追人还要时间,她却是瞬间能到。
只不过神行诀没办法精准判断,她落地的位置离那道神识印记尚还有数十里远。
前方是一座
陌生的城镇,不过凌凇的位置却不在城镇里面,而是在城镇西南方。
谢白鹭寻过去,而小白也激动地叽叽喳喳:“他跑不过我们,修为也不如我们,顶多这次为了那个薛炜的问题而放过他,下一次他一定就会没命了!”
在路过这城门时,谢白鹭脚步一拐进了城,等她再出来,面上已多了个白猫面具,看起来跟小白差不多。
片刻之后,谢白鹭赶到了她的神识印记之处,那儿却很是热闹。
戴着面具的凌凇就懒散地坐在中央,而在他周围,一群人正恼怒地叫骂着什么,来自不同武器的攻击源源不断袭向凌凇,但全都被他的防御法宝抵挡在外头。
凌凇毫无正被一个金丹追杀的自觉,懒散笑道:“一群废物,我都困了。”
围着凌凇的都是些筑基修士,修为最高的有筑基巅峰,完全破不了凌凇的防御法宝。
谢白鹭看到这一幕啧了一声,懊恼道:“我单想着我们可以很容易追到他,却忘了他跟我们当初的穷酸不同,法宝厉害。”
小白沉默着不敢吱声,虽然它是神器,可它当初给主人的帮助太有限了,呜呜呜是它没用!
因为凌凇的话,围着他的修士都怒了,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个筑基修士罢了,仗着法宝厉害,就敢口出狂言,太过狂妄!
领头修士道:“你若有种便给我出来!怎么,有胆子看不起我们,没胆子跟我单挑?”
他身旁的修士也恼怒地附和道:“明明是你先招惹我们,怎的却又如缩头乌龟般不敢与我们正面对上?我们也不欺负你,只我一人与你单打独斗,你出来!”
围攻凌凇的修士们群情激奋。
谢白鹭来了也是隐在暗处,因而这些修士都没有发现她,她听了会儿就懂了,原来是凌凇主动招惹,又避而不战。
这自不是凌凇的风格,他哪怕将修为压制在筑基,这些人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那么他是在做什么?
当初谢白鹭逃过凌凇追杀的办法就是招惹厉害的修士,让他跟别人两败俱伤,给她争取时间。
而凌凇……他这该不会是跟她反着来,招惹弱小的修士,让她投鼠忌器,不好下手?
单看眼前,这些修士也没做什么坏事,不过是无妄之灾罢了。
谢白鹭心道,笑死,她可长嘴了,能让凌凇这一望便知的谋划得逞?
她等了会儿,见这些修士明明拿凌凇的防御法宝没办法,却也并不离去,可见先前凌凇的嘲讽确实让他们破大防了。
她故意现出身形,在众人警惕的目光中慢慢走近,温声道:“诸位,这是我要杀的人,你们若没我急,可否先让一让?”
在察觉到谢白鹭故意露出的气息之后,这一行修士便停止了攻击,警惕地往一旁退去,她没有掩藏修为,金丹的威压令他们倍感压力。
而令他们吃惊的是,原本他们怎么都打不开一道缺口的凌凇那儿,却在谢白鹭现身之后便收起了防御法宝,露在
面具外的双眸染上笑意,语调轻缓乃至带了点儿缱绻:“怎么这么久才来?我都等困了。”
明明是同样的“困了”,语气完全不同,听得修士们心惊肉跳,惊疑不定。
这新来的金丹女修不是说要杀他吗?怎么此人偏偏一副亲昵的语气?
难道她其实是他的同伴,他就是在拖延时间等着她来?他们这群筑基修士可完全不是她这样金丹的对手!
在他们惊得在求饶和逃跑之间摇摆之时,谢白鹭却已拔剑出鞘,声音也带着笑:“这么急着死的话,那就干脆不要跑啊。”
凌凇从储物袋中取出噬殇,如今修为既已压制到筑基,噬殇就不好放在丹田中了,在被凌凇握在手中时,噬殇发出一声代表着愉快的清啸。
那队修士防备着后退,他们觉得这两人很不对劲!
凌凇微笑:“那多没意思,你也不会满意。不会逃的猎物,杀着着实无趣。”
谢白鹭道:“先前忘记说了,要论公平,你也不该用法宝。当初我可没什么法宝可用。”
谢白鹭直接将自己当初最大的倚仗五星鼎给无视了,并且毫不心虚。
凌凇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瓶丹药道:“那我便只留这个,其余你先帮我存着。”
然后他便毫不犹豫将储物袋抛给了谢白鹭。
围观修士:“……”他们果然是一伙的!不然谁会把自己最重要的储物袋给敌人啊!
但在他们再次想逃跑之前,却见谢白鹭已毫不客气地接下了凌凇抛的储物袋,并在下一刻便提剑刺过去!
他们登时看呆了,这杀意如此浓郁,绝无作假。在本能退避的同时,他们心中隐约生出个念头:这两人好像在玩一种很新的他们看不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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