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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死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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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白鹭不急着走,因为她并不知道凌凇和那四个分神是在哪个方向战斗,她要是贸然走,直接撞上去怎么办?

    等休息了会儿,她才感觉到四肢回归,慢慢坐了起来。

    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只是真正要实施,还需要考虑更多细节。

    她觉得凌凇今日必定逃不脱了,可万一呢?要是真有这个万一,那她就必须做出她被杀人夺宝的假象,不然凌凇光看到她完完整整的肉身,没看到五星鼎,一定会有所怀疑。

    她不想留下任何错漏,哪怕将来凌凇能活着看到五星鼎,也不会认为拿着五星鼎的就是没死的自己。

    待她重塑肉身,她必定要改换样貌,用回她自己的模样,那将来若真有机会再见,也是相见不相识。

    至于要被谁杀人夺宝……原身的嫂子应该是一直跟着她的吧?

    说起来,突然出现四个分神这么大阵仗,原因是什么呢?上次两个分神来找凌凇,是为了试探他的修为,以及她对他的重要性。

    那一次,那个黑面具人就对凌凇的修为心存顾忌,如今能让四个分神齐出,只能是因为凌凇在极短时间内便再次晋升。

    虽然他们是分神,但面对这么个升级比吃饭还简单的敌人,他们能不害怕吗?反正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不睡觉也要连夜赶来。

    而知道凌凇修为的人,除了她,就是原身嫂子和闵家两个金丹,那两个金丹多半已经死了,那传出去的应该就是原身嫂子了。

    谢白鹭很想给原身嫂子点个赞,看看,我们小人物虽然修为不行,但要搞死比自己修为高的,不也很容易么?

    两个月的时间,原身嫂子哪怕当时赶不上,这会儿应该也找来了。

    那就正好了却一番因果吧。

    谢白鹭将自己身上的东西都整理了下,另拿了个储物袋将绝大多数的灵石都放好,还有阵图,木元素精石,淡泠那儿拿的珠子,她的黑旗阵,一柄长剑,一些丹药。

    她原先没有花一万五千八百灵石白拿的玉佩好在是被凌凇给拿走了,没了这个能挡金丹的防御法宝,她死在筑基手下也合理了。

    剩下的大约一百枚灵石,一柄剑,一些丹药,那张她不会用的琴,估摸着给金丹用都合适的,也是凌凇给她的,这些就放在她一直挂着的储物袋里,是给原身嫂子留的,就当是借用原身尸体以及败坏原身在家人面前形象的赔礼了。

    幸好她用的一直都是自己的名字以及乱取的名字,除了原身嫂子没有人知道危玲这个名字跟凌凇有所牵扯。

    谢白鹭还跟小星确认过,在如今她和它重新以神魂签订契约后,只要不超过太远的距离,她肉身一死,它就能立即通过两方的联系将她的神魂引来放在木元素精石上。

    她的肉身暂时只能用树枝来拼合幻化,不影响她的外观和使用,要是将来有好的材料可以给她重塑一个更好的肉身,要是没有,她自己也可以慢慢一点点地生出血肉。

    要是可以,谢白鹭也不想这么仓促,但她感觉到,因为秘境两个月的影响,她怕是随时可能脱离肉身,到时候就太被动了。

    谢白鹭找来找去,发现一个水塘,将五星鼎和她的新储物袋给放了进去,拿淤泥盖住,并在一旁的水底用树枝摆出了个人形。

    小星白白的身躯从水里飘上来:“主人,一切顺利!”

    谢白鹭给它比了个ok的手势:“我办事,万无一失。”

    这是谢白鹭第一次离开小星的庇佑,她有种疫情期间出门没戴口罩的不适感,不过倒也不慌,反正死了就能立马换身体重生。

    她先回到了先前的位置,开始考虑是站在这里等原身嫂子发现异样现身,还是她主动去寻找。

    下一刻她听到了空中的动静。

    她忙抬头望去,只见半空中,一身红衣的凌凇正与一名戴着黑色面具的神秘人战斗。

    谢白鹭瞳孔一缩,怎么回事?!四个分神对抗一个凌凇,难道不是稳赢的吗?怎么还能让他打得有来有回!另外三个分神呢?总不能死了吧!

    在没看到这一幕之前,谢白鹭还觉得自己可真是有点狠,但见凌凇非但不是她以为的惨样,反而有可能逃出生天,她又把自己那点不忍给压了回去。

    你们可是有四个分神啊!给我支棱起来啊!

    片刻之前。

    当凌凇的意识将醒未醒之时,他听到有一道男声说:“那姑娘有些狠心,但既然她送来了我想要的消息,我总不能不答应她的要求。可是……我欣赏你,我真希望我也能有千百次被背叛也绝不动摇的爱,真希望我与阿君能在某个秘境中永远重复这样的幸福。”

    这些话凌凇并不能完全明白,当他逐渐从曲玉的记忆中抽离,恢复作为凌凇的记忆时,那数百次重复的记忆也同样涌入他的脑中。

    其中还包含了多次他被“程萱”各种背叛并每一次都原谅她的记忆。程萱?不,虽然模样并不相同,但他知道那是谢白鹭。

    作为凌凇的记忆尚未完全成为主导,他手微微握紧,便感觉到了掌心的东西。

    他抬眼望去,是一片金黄色的银杏叶片,颜色饱满如同黄金,正在闪耀着灼灼光芒。

    在看到的那一刻,他也得知了这片叶子的用法,这是只能用一次的法宝,是那个秘境最后给他的馈赠,可以将那几个分神困住一刻钟。

    下一刻,四个分神便从四个方向围过来。

    凌凇将所有纷乱的记忆全都压下去,手中银杏叶一扬,便见空中隐有一张金色大网罩向那几个分神。

    金色大网的速度很快,但有一个分神恰好在边缘,便被他逃了出去,正好是那个戴着黑色面具的分神。

    在那三名分神与虚幻的金色大网纠缠时,黑面具人也没有管他们,只拦住凌凇不让他跑。

    面对一个分神,凌凇自然不会托大,噬殇收起,他望向黑面具人的眼神里尚带着被多次背叛的怨怒阴郁,随后这双眼眸逐渐变得血红。

    曾经凌凇还是金丹后期时在血脉激发状态下便能给黑面具人造成压力,如今他已是金丹巅峰,再次进入血脉激发状态,便足以令黑面具人如临大敌。

    红黑两道身影在半空中纠缠,速度快到只剩下残影,肢体撞击声,鲜血奔涌声,不绝于耳。

    在这样的超高速对决之下,黑面具人没注意到他们正离那金色大网越来越远,看得里头的三个分神眉头皱起,想提醒又怕令同伴分了心,反而让凌凇更快逃走。

    他们都看得出来,黑面具人不是凌凇的对手。可眼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越打越远,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

    黑面具人并不想跟这个状态下的凌凇肉搏,但他甚至没时间取出法宝,对方速度太快,明显比上回又提升了一个档次,他全部注意力都用在对付凌凇上,甚至连后悔当初就该早点擒住凌凇的时间都没有。

    一个分神活了许多年,身上总有许多法宝底牌,就比如被金色大网困住的三个分神,各有手段对付那金色大网。

    可那金色大网是集了一整个秘境最后的力量形成的,哪怕他们是分神,用上各种法宝也难以撼动。

    如今黑面具人被压制得没时间取法宝,身上伤口不断增多,但见凌凇身上也是同样的鲜血淋漓,却悍不畏死,他心中便生出了惧意。

    高手对决,最忌分心,他的惧意一生出,动作上便有所体现,凌凇因而寻到了时机,竟一拳打穿了黑面具人的丹田位置。

    黑面具人吐出一口血,满面痛苦和惊惧,一掌凝聚所有灵力拍开凌凇,对方的拳头因而从他丹田处离去,但他也断了灵力供应,摇摇晃晃地向下落去。

    哪怕对于分神来说,丹田虽不是致命,却也非常重要,就这么被凌凇掏了,只怕他要有好多年都没办法恢复到巅峰时期的修为,而且在那之前还得找到修复丹田的灵植或丹药。

    被黑面具人击中的凌凇也因那庞大的灵力冲击而猛地吐出一道血箭,如同被捶落般重重落地。

    下方,谢白鹭在意识到他们越打离她这边越近时,便收回视线想赶紧跑,可大能打架的速度都太快了,她刚迈出一步,一道人影便直直从天空砸落在她面前。

    红色身影,竟是凌凇。

    谢白鹭脚步一顿,第一反应先往上头看,没有分神,那个分神不知道掉哪儿去了。

    她没有跑,她已经做好死而复生的准备,不怕凌凇现在杀了她。或许让他亲手杀了她,才是让她在他这里彻底消失的最好选择。

    就是她储物袋里少的东西和五星鼎的消失不好解释。不过这点也只是影响她计划的完美程度,不影响完成度。修真界如此大,她换了张脸找个山沟沟一躲,他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她。

    在谢白鹭犹豫之间,凌凇已经睁开了眼,是墨色的瞳孔。

    他看到谢白鹭时,在秘境里看到的那张陌生面孔跟她此刻的模样重合,一个称呼从他口中不受控地溢出:“……姐姐。”

    谢白鹭:“……?”不是吧,出了秘境他竟

    然还会叫她姐姐?那个秘境影响那么大的吗?他还没走出来?

    面对凌凇时几乎不会有的愧疚冒了出来,但愧疚归愧疚,重新选一次,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而且,这点愧疚真的很单薄,一瞬便没了,她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凌凇看谢白鹭的眼神跟在秘境中时很像,全身骨头断裂的痛楚于他来说也很遥远,他刚笑了一声,嘴角便溢出一道血线,语调里带着调侃的意味:“这么恨我呀,把我丢给那四个分神?”

    看到谢白鹭出秘境后在离他这样远的位置,再联想到他离开秘境前听到的声音,凌凇怎么会不知道谢白鹭的请求会是什么呢?

    作为凌凇的二十九年记忆和作为曲玉的二十八年记忆纠缠在一起,其中还有不断重复的一些杂乱痛苦的画面,这一刻,他好像是凌凇,也好像是那个秘境中温和许多,无数次被背叛也绝不愿杀她的曲玉。

    谢白鹭不怕他知道他的处境是她害的,见他光说话不动,连嘴角的鲜血也不擦,她想他这会儿可能是动不了。

    她胆子又大了一些,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换身体过上好日子,今日只怕就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见面,想到从前他追杀她时她过的那些倒霉日子,她便恶向胆边生。

    谢白鹭直视着凌凇的双眸在一旁蹲下,垂眸轻笑:“真可怜啊,你就像一条被抛弃的狗,没人要你呢。像秘境那样有父母关爱,还有亲朋知己的生活,全都是假的呀,你生父不详,你真正的母亲畏你憎你,他们所有人都在算计你,你要孤零零地来,孤零零地走,知道他们若抓了你,你会面对什么吗?”

    凌凇嘴角含笑,静静地听她说完,才忍住剧痛抬手揪住谢白鹭的衣袖,眸光幽暗却明亮,他嘴角的血越流越多,就越笑得疯癫,明知答案是什么,还是问道:“那你呢?你会要我么?”

    在那些记忆中,“她”曾无数次背叛他,但到最后,“她”每一次都回应了他的亲吻。原来,真正的吻是那样的,原来有人相携共行的感觉是那样好。

    他知道那些记忆全都是假的,但此时此刻,他没有办法将他们剥离。他攥着谢白鹭衣袖的手很紧,像是想要一个明知不可能出现的答案。

    谢白鹭几乎要对凌凇心生怜爱了,她早早剥离了程萱的记忆在演戏,但看来他还没完全从曲玉的记忆中抽离出来。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反倒轻声诱哄道:“假戏真做可不行啊,你先前不还想杀了我么?不现在动手的话,将来我要真成了你的软肋,可就来不及了哦。”

    凌凇偏向曲玉的眼神清明了一瞬,他了然轻笑:“你……咳,你都知道啊。”

    知道入秘境前他为何突然对她动真正的杀心,知道出秘境后的此刻他下不了手。不管将来待曲玉的记忆和情感都淡化之后会如何,今时今地,他是绝不可能对她动手了。

    谢白鹭看到他这副样子,只觉得兴致缺缺,她起身要走,却发觉衣袖还被他紧紧攥着,她干脆拿匕首将衣袖割断,转身大步离去。

    凌凇看着谢白鹭的背影,咳出了一大口血,还是低笑道:“鹭鹭,我很快来找你。”

    她脚步一顿,侧过身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个眼神,似乎带了些嘲弄。

    是认为他今日无法逃脱吗?

    在谢白鹭的背影消失在林中后,凌凇终究还是坐了起来,他吞入一枚丹药,看到储物袋中谢白鹭以他名义强要来的玉佩,愣了愣。

    他轻轻抚摸着这块莹润的玉佩,很快放回储物袋中。

    倘若下回再见她,他依然还不想杀她的话,那就把这枚玉佩还她,她狐假虎威骗一块这样的法宝也不容易。

    锁住那三个分神的金色大网还有些时间,凌凇简单地疗过伤,便打算先行离开。待他再提升些修为再去找他们不迟,今日迫不得已激发血脉,他若不想彻底失去神智,还是少用些为妙。

    待凌凇匆匆结束疗伤,忽然感觉到他留在谢白鹭身上的神识印记竟缓慢消失了。

    她没有用五星鼎离开,竟还在附近……是被那些分神的同伙抓了?

    他起身,赶向神识印记消失之处。

    时间回到谢白鹭离开凌凇之时。

    她其实有激怒凌凇杀她的意图,但并未成功,看来秘境中那些记忆的后劲还很大。

    他还想找她,找吧找吧,等他再找到她,她就只是一具尸体了,想必对如今这个后劲还很大的他来说刺激很大。

    那就还是按照先前的计划行事。刚才凌凇和分神的战斗很激烈,又在半空,原身嫂子要是在附近并且看到了,必定会赶过来。

    果然,谢白鹭没走出多远,便看到了前方挡着的黑色身影。

    胡月儿沉沉望着谢白鹭,目光锐利:“他现在应该已经身受重伤了,你没杀他是吗?”

    谢白鹭露出难掩的痛苦:“对不起,嫂子。我好像爱上他了,我没办法对他下手。”

    胡月儿脸色陡然阴沉:“你怎么对得起你哥哥?”

    她像是不耐烦再跟谢白鹭说话,冷声道:“你不动手,我自己去!”

    谢白鹭身子一动便挡在胡月儿面前:“嫂子,不行!我不能让你过去。”

    她的表情像是在告诉胡月儿,她宁愿跟家人为敌也不肯伤害了凌凇。

    胡月儿很是愤怒,她不知道危玲为何变成了这般模样,明明危玲是抱着哪怕死也要为哥哥报仇的决心去找那疯子的,可到头来竟为了杀兄仇人跟她这个大嫂反目。

    胡月儿没客气,提剑便刺,谢白鹭当即迎战。

    胡月儿剑气凌厉,又带着盛怒,没一会儿谢白鹭身上便多了不少伤口,但谢白鹭不但不躲,还扬声道:“嫂子,我不许你去杀他,除非踩着我的尸体!”

    在胡月儿心中,危锋远重要于危玲,见危玲冥顽不灵,她也不再留情,数招之后,竟一剑刺中谢白鹭的脖颈。

    谢白鹭捂着脖子,也无法止住奔涌而出的鲜血。

    胡月儿一惊,下意识上前抱住软

    倒的谢白鹭。()

    谢白鹭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自己的储物袋塞进胡月儿手中:跑……你杀不死他!跑!他会来找我,留下我的尸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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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月儿想要捂住谢白鹭的脖颈伤口,但伤口太深,血涌得停不下来,她赶紧用灵力修补伤口,可伤口的愈合速度非常慢,远赶不及血流的速度。

    谢白鹭的手很快垂了下去,这具曾经活过一次的尸身,再次重新变回了尸体。

    胡月儿怔了数息,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捏紧谢白鹭强塞在她手中的储物袋,掠远了些便赶紧停下,拿出那个能隐匿生息的法宝躲藏起来。

    几乎在她躲好的下一刻,凌凇那道红色的身影便如同一道闪电般出现。

    在距离那具尸身尚还有一丈时,凌凇便陡然慢下了脚步,他能感觉到,那个人已经没有任何生机。

    他慢慢走到尸身旁,垂头看着。

    确实是谢白鹭,致命伤在脖颈,是失血过多死的,很快。她身上还有许多伤痕,显然方才跟人打斗过,身上的储物袋和五星鼎也被人夺去了。

    他垂眸望着,他在回忆,初见那次,从这具身体死亡到谢白鹭夺舍,是花了多少时间?

    有些记不清了,大约不会很慢,不然尸身就不好用了。

    但,这具尸身已残破成这般模样,还能用吗?

    凌凇在一旁盘腿坐下,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一直盯着那具尸身,等待。

    他忽然又想起,好像也是初见那时,她跟他说过,这夺舍是唯一一次的,她再死就是真的死了。

    心脏猛地抽动了一下,他轻轻按住,不知这是来自他的,还是来自曲玉的。

    他轻轻握住了谢白鹭的手,满是黏腻的鲜血,手还温热。

    他轻笑了一声:“不是挺能逃么?怎么,难不成先前你每一次成功逃脱,就只是因为我心软么?”

    从她身上的伤看出来,杀她的只是个筑基而已。

    她能从金丹、元婴甚至分神手下逃脱,却偏偏死在了一个筑基手下。

    他轻声埋怨道:“我就在那边,打不过不会来找我?对付我时小心思那么多,怎么……”

    他顿住,他忽然想起她那枚能抵抗金丹一击的玉佩,被他拿了。但她却是死在一个筑基手中。

    他沉默下来。

    很久,都没有再说话。

    三道戴着面具的身影出现在凌凇身后,当他们看到他面前的尸身时,不禁皱眉互相看了看。

    凌凇的女人竟然死了,看伤不是死在他手下,而是死于一个筑基之手。

    怎么办,这样一个重要的棋子竟然出了这般差错,计划还要继续么?

    还不待三人得出结论,凌凇已站起身,他背对着三人,从储物袋中取出血魔凝核,直接吞了下去。

    那具尸身被他收起,他转过身面向三人,唇角一点点勾起来:“你们来得正好呢。”

    随着他的话语,他的身体逐渐生出了变化,眼睛变得通红不算,体表特别是脸部能看到的皮肤上竟然冒出了暗红色的鳞甲。

    红面具人惊呼:“他竟吃了血魔凝核!”

    凌凇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

    因为他身上有血魔血脉,吞下血魔凝核能提升他的血脉激发程度,让他的实力再上一个台阶,同样也会让他在失去理智的边缘多走一大步。

    可是无所谓了,他现在只想杀掉这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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