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可敢享
叶琅见对方不肯现身,只好捏印威喝。顿时血煞剑涌现出一道红光,宛如一道激光扫射,令得邪灵无迹遁形。“哪来的黄毛小子,胆敢坏我好事,莫不是要来送死吗?”
只见一道白袍加身,半缕残魂,披头散发之际,还存留着一丝腐烂的脸庞,诸多斑迹呈现着血痕,甚是恐怖。“不知是哪来的残魂,胆敢在此作恶,还不快快离开老者身体,近日胆敢吸取老人精元,以壮实自己的魂魄,这等邪术,若不速速离去,休要自误。”
叶琅双手掐印,整个人被金光笼罩,而随着残魂出现,整个房间都陷入黑暗之中。“笑话,我是一道冤魂,当初鲁道士给高家建造这等庄园之时,便不曾察觉此处乃风水宝地,而我是百年前之人,想我吕家村当时穷困潦倒,而那些先富之人不但没有扶持我们这些贫困者,却强行驱赶拆除。”
“而我就作为当年带头抵抗强权压迫之人,所以就被人活生生打死,并且掩埋在这高家后院的地底下。”
“我并非是有意如此,而是希望我的冤屈,以及我当年吕家村整个村落惨死的冤魂,讨回一个公道。”
“我瞧你也算是一名颇有道行之人,若你觉得强行收服我,并不影响你的心性和日后的得道飞升,那我们就且要斗上一斗,看看究竟谁会笑到最后。”
叶琅微微一愣,随即肃然道:“那你想要如何?”
冤魂带着一抹冷笑:“我要高家人向我磕头谢罪,更是要高家这么多年的福报,都是因为强行夺取,建立在我吕家村的性命之上,这般夺他人的福气叠加在此。”
叶琅陡然喝骂:“此事绝非高家人所为,当初的事件随着时间建造的变迁,已然不知是何缘故。”
“你此刻要算在高家人头上,未免太过牵强了些。”
冤魂瞬间变得巨大,呈现出一道鬼脸,直逼叶琅面门,后者面不改色地任由鬼脸冲撞而来,却被金色光罩阻挡在外。“那你要知道高家这些年世代为官,所承的并非是高家之福,而是我们这些冤魂的福分。”
“你若要偏袒高家,那就尽管对我出手吧,我倒要看看,这等冤案,就算到得地下,想必高家也是难以推脱。”
叶琅悄然紧锁眉头,虽然不认同眼前冤魂的行径,但是后者所言,绝非虚妄。即便是此刻他强行打散冤魂,救下高老爷子,但是从今往后的高家,可能皆会不顺不遂,甚至险象环生,更有甚者,只怕白发人送黑发人之事,也未尝不是没有。“那你且容我与宿主家商议,只是你此刻不得作恶,我暂且将你封印起来,待事成之后,定然给你吕家村一个交代。”
“若有冤魂冤事未解,我定当为你解套,还你们这些冤魂一条生路,你们可自行归位,不得再行恶事,不得招惹生人,免遭天遣。”
叶琅说罢,便捏着手印,念着法咒,只见一道金光猛然冲击而去。一条如同捆仙绳之物,缠绕在冤魂周遭,而后再次封存在高老爷子的额头之处,令得仪器陡然恢复正常,如若不是叶琅道台清明,识海清醒,便会迷失在这幻境之中。叶琅打开房门,只见高琴等人很是紧张地巴望着叶琅所给的消息。“叶神医,情况如何?不知我家老爷子他,是何情况?”
高琴一脸紧张而又害怕,在她的认知中,高老爷子也不曾作恶,为官多年,受民拥戴更多,未曾有过任何不轨不适之事。唐重山父女也面色肃穆,虽未言语,眼眸里透露着一股担心,毕竟这里头似乎参夹着风水玄学之说,即便是初时听闻,也是骇然非常。叶琅无奈地叹息一声,随即便将自己与吕残魂的交谈和所得到的信息,告知高琴,也将冤魂一事的诉求也表明出来。“这不可能,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且不说我高家当初受高人指点才有今日,这莫名捏造出来的吕家村被屠杀,乃至强行夺取田地作为宅基地,这并不可信。”
“若是当年有着这般悬案,我局里早就挂号了。”
“如今百年的悬案已然被销毁卷宗,此刻再去查探虚实,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再者我高家从未欺凌他人,更不曾霸占他人田地,而如今说这些鬼故事,如果不是你这小子胡诌,便是那冤魂有意坑害我高家。”
“若是传了出去,我高家多年的清廉名号,只怕就因此而损毁,这可是断送我高家祖辈上的福分,更是灭我高家的根呐!”
一道雄浑伴带威严的声音,陡然自众人身后响彻而起。叶琅定睛望去,只见一位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刚正笔挺的身子,此刻展露出属于他的独特气场,仿若这种人的出现,就牵动着主导权。叶琅心知,眼前之人,定然是那高局无疑了。而高局的话,有着一丝质疑之意,令得唐重山面色微变,连忙出声劝告着:“高局暂且息怒,叶神医也是今日到来,并且他所言种种,确实与高家和高老爷子的经历有关。”
“只是对于此事,确实有些危言耸听,但是先前仪器警报,唯有叶神医才能制止邪灵作恶,乃至是遏止病态急转。”
“若是高局觉得叶神医是在胡说八道的话,那么我们就当没来过,且当今日只是拜访,再无他意。”
唐重山虽然敬重高局,但是对于后者这般轻看叶琅,表示颇为不满。毕竟叶琅不论是医术还是先前对高家布局的定义和不一样的认知,都表明着叶琅是不一样的存在,此刻高局这般轻视,只会是高家的损失。高琴也在此刻变了脸色,随即喝骂着高局性急鲁莽,不识高人。“不用多说了,我们且去后院看下,想必当时高老爷子所挖之土,定然还有一些踪迹。”
“如若高局不信的话,可将高家后院往下深挖十米,定然能够知晓,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了。”
“试问这等冤案,掩埋在高家这等高官后院,如若不算高老爷子挖土破相,这等密辛,只怕再过百年,也定然是无人问津。”
“而高家宅院前庭巧妙布局,后院却一片狼藉,还真是应了那句,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呐!”
“一切的风水伦理,都与因果相关,若说高家官脉自行有之,还不如且说这一切,乃是践踏在他人福分之上,压制众多残魂而成,这样的福报,你可敢享?”
叶琅眉怒瞪鼻,直接来了个灵魂拷问,骇然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