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脑不协调就去看医生
两个月后，沈月刚刚高考完，就直接搬到了江南大学的附近，租了一间合租房，然后找了个高档餐厅，开始上班。
虽然她讲明了开学之后只能周末兼职，但她的个人形象实在是很优越，餐厅经理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就像言情小说里面男主人均霸总一样，女主……人均绝世美人。有谁见过“相貌平平”的女主吗？
好像普通人就不配谈恋爱一样。
为了避免发生过多的砍手事件，她对所有男同事全都礼貌而疏离，只跟女同事聊天，即便如此也拦不住那些男人往她身上乱瞟的眼神。
出于嫉妒的风言风语也渐渐多了起来，她开始被女同事孤立了。
一天中午，她看到墨成渊被一群人簇拥着走了进来。
毫不意外，虽然原书中她是在另外一家餐厅工作，但毕竟墨总知道她的一切动向。
世界意志非常强大，果然她在拿菜单的路上，被一个擦肩而过的男同事，貌似无意地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屁股。
果然换了个场合也逃不开砍手剧情，但这一次，她打算自己解决。
具体方式就是抄起旁边的餐具，直接朝着那个男人砸了下去。
鲜血从他头上流了下来，他不可思议地抹了一把，然后正要骂人，又被沈月扇了一个耳光。
我这是在帮你啊兄弟，要不然你这手就保不住了。
江经理马上走了过来，把两个人带到了闲置的包间里。
“怎么回事？”他皱着眉头看向两人。
“他摸我。”沈月实话实说。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不是故意的！”那男人试图狡辩。
“路那么宽，你干什么偏要往我旁边挤？你要是小脑不协调控制不住朝哪里走，建议你先去医院看看。”沈月丝毫不怂。
“李秘书，你怎么在这里上班呢？”一个客人推开包间的门，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是刚刚跟在墨成渊身后的人，他的副总肖正卿。
“肖总。我过段时间会在这边上大学，在这里赚点生活费。”沈月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江经理看看肖正卿，又看看两个互不相让的员工，知道这位客人是来干什么的了。
“既然认识，那你快收拾一下，把菜单给他们拿过去，好好推荐一下我们的特色菜。”
沈月点了点头，去洗手间里照了照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拿了一份菜单，去了墨成渊所在的包间。
有其他客人在，那些老同事倒是没有跟她叙旧。那天下午，她没见到那个摸她屁股的男同事，再之后也没有。
江经理对她的态度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以前是和蔼，现在多少带着点不易觉察的恭敬。
女同事对她的讨论更多了，当着她的面都会用鄙夷的目光肆意打量着她。
又过了几天，她正在休息时间里痛痛快快地五谷轮回，听到两个同事走了进来，一边上厕所一边八卦。
“那个小李，到底什么来头啊？”
“真有什么来头也不会端盘子了，江经理护着她，不就那么回事呗，男人嘛——”
“她不就一张脸好看，每天在男人面前装高冷，私底下不知道有多骚呢……”
正好也解决得差不多了，沈月安安静静地把屁股擦了，然后整理好衣服，提起垃圾桶朝旁边的隔间扔了过去。
“啊——谁干的，有病啊！”“怎么了？”
沈月打开隔间，和刚刚冲出来找罪魁祸首的女人面面相觑。
这同事姓张，此刻头上肩上全都是卫生纸，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她完全没有先挑事的自觉，而是张牙舞爪地朝着沈月冲了过来。
沈月飞起一脚，直接把她踹了出去。“你嘴太臭了，我觉得垃圾桶跟你比较配，有什么问题吗？”
另外一个同事此刻完全就是目瞪口呆，她看看沈月，不敢去劝，又看看倒在地上的小张，想扶又停住了。
毕竟她身上到处都是擦屁股的卫生纸，实在无从下手。
“我现在要跟你们做同事，是因为我穷，穷不可耻，可耻的是造谣。
我要是真愿意傍男人，就会坐在餐桌上，把五百块钱一盘的菜扣在你头上，不会在这里朝你扔垃圾。
以后把你的臭嘴给我闭好了，不要在上厕所的时候因为屁眼忙不过来就用嘴喷粪。”
作为一个穷人，骂人不需要多优雅，沈月说完这些话，洗了洗手，扯了一张擦手纸顺便把鞋也给擦了，然后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江经理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给她俩调解了一下，以相互道歉和沈月赔偿对方医药费而告终。毕竟对方只是动口，而她还动手了。
经此一役，至少没人敢在她出现的地方蹦跶了。
沈月知道，这只是一个开端。毕竟美貌单开，就是死局，没有什么能比贫穷美丽的年轻人类更容易招来恶意的。
尤其是女人，因为大家通常都会觉得，女人比男人更弱一些。
可是明面上，她还需要钱，只要那些人不舞到她面前，她还是需要这个工作来维持她贫穷的人设。
如果她变得富有而大手大脚，恐怕墨成渊会更疯。
七月下旬，沈月毫无悬念地收到了江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这里现在可真繁华，上一次我来，草还到我膝盖呢！”有一天，她听到一个外地口音的客人说道。
“可不是嘛。那时候墨家还是群不入流的小混混，现在看看人家，啧……”带他来的客人附和道。
旁边一个年龄稍大的人轻轻咳嗽了一声，那两位安静了一下，然后默契地换了话题。
三圣市是一个填海城市，名字来源于精卫的别称，三圣公主。十年前还是一个临海的荒村，建设规划下来之后，全国的地产公司全都抢疯了。
填海造新城，这是多大的一块肥肉啊！
那时候，墨家刚刚进军房地产，规模小得很，虽然有着黑道背景，但是完全没人带他们玩。
直到一个夜里，地产大亨沈家被灭了满门，一夕之间，所有的竞争对手全都偃旗息鼓。毕竟他们只是为了赚钱，犯不着拼命啊。
虽然没有任何实证，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是哪家在灭门案之后，获得了最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