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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四十一条咸鱼 靠吃醋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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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之前也不是没有在电话里听到过别的女人声音。

    俞承白是商务人士, 打开大门做生意,与异性打交道再合理不过,不同于其它冷静平淡的女声, 这道声音轻柔如莺, 其调细细。

    仔细品味, 还能体会到说话人掩饰不住的喜悦。

    电话没有挂断,南池问:“你身边的是甘暮云吗?”

    俞承白轻笑,似乎有点好奇:“你怎么认出来的?”

    原来真是她啊, 也许是因为即将被炒鱿鱼的危机感, 南池心情微妙,有些失落。

    “哦,我在看她演的电视剧呢。”

    耳机里是他行走的声音,俞承白嗯了一声。

    咚地一下,她又躺会床上,有些没劲地吃栗子, 思绪翻飞,在想俞承白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愣怔一瞬,点开微博在搜索栏里, 搜甘暮云的名字。

    甘暮云近两年刚刚起来, 有大爆成为流量明星的势头,广场上都不需要滑几下,南池就看到几天前她的机场图。

    穿着黑色大衣, 露出里头手感柔软的杏色毛衣,有丝弱不禁风的味道, 笑容灿烂地和粉丝打招呼。

    评论里有粉丝回复说此次甘暮云是随《玫瑰与战争》电影剧组去洛杉矶取景。

    《玫瑰与战争》是y公司投拍的s级项目,南池暑假实习的时候就经手过相关的文件。

    难怪了,两人有交集。

    是因为公事?还是私事?

    应该是私事吧, 不然也不会说“买这个好不好”。

    难道老板真的是在物色别的员工来顶替他这个岗位么?

    南池并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太太”这个职位会被取代的一天。

    毕竟所有做老板的都喜欢物美价廉,用最低的劳动报酬应聘到最优秀的员工。

    相比之下,她虽然没有见过甘暮云,但看过不少她演的电视剧,多给人留下特立独行,却又脆弱的文艺印象。

    丁冬还是她的粉丝之一,以前常给南池喂安利,说什么甘暮云勤俭持家啦,一只手机用好几年,牛仔裤都还是没成名前的,膝盖上破了个洞也没舍得扔,索性做成破洞牛仔裤。

    而且她就是对自己抠门,对粉丝很大方,经常给探班的粉丝送奶茶,就连捐学校做公益也绝不手软。

    如果甘暮云做俞太太的话,那不是立省三套房?!

    而她咸鱼池,除了脑子灵光帮俞承白应付过几

    <回紧急状况外,就是整天买包包买钻石,吃吃喝喝,性价比好像是不太高。

    这大概就是打工人的可悲吧。时时刻刻担忧着自己会不会替换。

    南池当初和俞承白签婚姻协定的时候就想过两人会分崩离席,但没想到时间会这么快,半年都不到,她就要挪位了。

    这有点像天天喊嚷着“这个狗逼老板,明天我要辞职”的员工还没辞职,结果被老板炒了。

    实在是够不爽的。

    不知从何时起,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南池洗完澡躺在床上,心情也十分e。

    自己这几天加班加点的在老板面前好好表现,结果老板背着自己在物色新员工。

    南池呕出一口血。

    也没了加班的心情。

    “我要睡了。”每个字几乎咬着往外蹦,让人听着就觉得她心情不好。

    “怎么了?是不是胃不舒服了?”还没到睡觉时间呢,俞承白已经对她提前说睡觉有应激反应。

    哼,就知道诅咒她生病呢!

    就算生病了,等你辞退我的时候也要给n+1补偿!

    手机贴在脸上发烫,她随便哼哼。

    俞承白以为是真的,“那就别着急着睡,起来绕两圈先消化消化。”

    南池:“我才不靠运动消化呢。”

    “那靠什么?”

    “靠吃醋。”你个狗逼老板。

    异样的让她陌生又熟悉的情绪袭来,如同穿林打叶,树叶簌簌作响南池觉得自己脸红发潮,热得跟个蒸锅似的。

    “不说了不说了,我就是要睡觉了。”她无理取闹。

    俞承白:

    超市里,人来人往,俞承白真以为她要睡了,便把手机静音,买好东西从超市出来,耳机里已经传来悠远绵长的呼吸。

    也许真的被俞承白这只乌鸦嘴说中,南池睡到后半夜竟然被肚子生生疼醒。

    四肢冰冷,手心脚心都在发汗,裹着厚厚的棉被也毫不起作用,甚至她把自己蜷缩得越紧,她就越冷。

    疼痛是断断续续的,像是钢琴协奏,先是颤颤的起范试探,还能忍受,之后就是变本加厉,大号锣鼓并行,胃酸回涌,她恶心得难受。

    南池实在是受不了,再这样下去,她怀疑自己会不会死掉。

    恶心感再一次来临前,她猛得从床上跳起下床跑去卫生间。

    呕吐了一阵后,稍微舒服了点,南池接

    <了点水漱了好几回口。

    不经意间抬头看到镜中苍白的自己吓了一跳。

    呜呜呜呜呜,该不会是还没好好享受人生自己就要嗝屁了吧。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给黑心老板劳心劳力打个半年功,落得各种慢性病被辞退,没想到现在真的生病了。

    肚子的疼痛缓解了一点之后,南池擦了脸虚弱地回到床上。

    黑灯瞎火里,摸到枕头边上手机的那一刻,听筒里焦急地声音流泻而下。

    “南池,你怎么了?”

    莫名让人回暖。

    她昨晚11点多睡着,现在凌晨三点电话还没有挂断。

    老实说,不管俞承白现在的身份是她老公还是老板,在冰冷的冬夜里,自己浑身不舒服的时候,听到急切的声音,犹如卖火柴的小女孩面对正在燃烧的壁炉,南池有些感动。

    她缩到被子里,呜呜呜大哭:“俞承白,我好像快要死了。”

    俞承白:

    睡之前还算是活蹦乱跳的小姑娘,三四个小时过后这个小姑娘和他说她快要死了,确实有点离谱,以及让他难以接受。

    就在俞承白沉默的几秒里,南池快速点开百度输入“半夜三点忽然肚子疼,有强烈的恶心感和呕吐现象,我是生什么病了么?”

    万能的搜索引擎很快给胡乱猜测的南池答案。

    “你的情况一般属于结肠炎导致腹部不适,情况严重还会导致结肠癌。”

    “半夜肚子痛可能是急性肠炎,如果暴饮暴食,大量饮酒,而且腹痛的位置偏上,有可能是急性胰腺炎,胆囊炎”

    暴饮暴食,没错。

    大量饮酒,只喝了一点,没有大量。

    腹痛的位置偏上,呃现在好像痛了。

    那就是说

    肠癌,没错了!

    急性胰腺炎,也没错了!

    胆囊炎,更加没错了!

    呜呜呜呜,南池截图发给俞承白。

    她已经开始后悔暴饮暴食,不应该晚上吃那么多,连个正经恋爱还没有谈,男人的手还没摸过就要死翘翘了,“俞承白,你看,我的症状好像和上面说得一模一样,我快要死了。”

    “我和你说哦,我现在要死了,你记得把我那部分钱给我爸妈,他们为我操劳一辈子不容易,天天想让我找个富二代嫁了。现在我死了,他们至少不用这么操劳,还有我哥那里,你记得劝劝他,不要太难过。”

    <

    俞承白:

    呜呜呜呜,南池交代完遗言后,开始平静地躺在床上,等待死神的来临。

    希望死得时候不要太痛,希望哥哥能第二天发现她去世了,也不至于让她冷冰冰的尸体躺在床上好多天,这样会发臭,不好闻。

    她又开始联想起小学的时候,有人告诉她隔壁以前住了个老太婆养了只黑猫,忽然有一天邻居发现不对劲,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老太婆了。

    邻居就敲门进去,那老太婆背对着侧躺在床上,忽然转过身子,原来整张脸已经被黑猫吃掉,人也死透了。

    呜呜呜呜,就算死了也不要给猫吃掉。

    南池又开始挣扎着起来说:“俞承白,你记得和我哥哥说让他明天过来看看我死了没。”

    俞承白:

    他终于清醒过来,又看了看南池给他的截图。

    俞承白憋着笑说:“南池,除了死之外你还有没有考虑别的选项,比如看医生?”

    南池:哦,不好意思,刚才脑子掉线了。不是,全世界就你聪明是不是?

    即使现在虚弱,她还是捶了捶床表示自己不满。

    俞承白听到声音,能想象到她是如何的无能暴躁。

    下一秒又收敛正行,南池虽然没有身患绝症,但肚子疼却是事实。

    只恨现在不能马上回国。

    俞承白不是个会自乱阵脚的人,不管局面有多危险,他都会沉着冷静把损失降到最低,为自己赢得更多的利益。

    而现在唯一的利益变成了他想让南池舒服点。

    “睡前吃了不少栗子和山楂吧?”

    南池本想反驳,但现在事实胜于雄辩,她萎了气势,委屈巴巴地嗯了一声。

    “我不是医生,不能判断具体的情况。我现在让徐助理联系家庭医生,或者送你去医院,你好好待在家里。”

    “别”她马上拒绝。

    h城的冬天又阴又冷,更何况现在还是凌晨,哪里有这个时间折腾别人的道理。

    “就别打电话给徐助理了,他肯定都睡着了,现在去医院的话,还没有我自己去方便呢。”她嘀嘀咕咕。

    “一个人打车去?”俞承白明白她的意思,但又指出她一个人去医院的危险,要是打到黑车怎么办?

    “我打电话给你哥哥吧。”俞承白最讨厌不能掌控的无能为力,从没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无心工作。

    南池:什么

    <烂方法?老板,能和我哥说为什么要通过你,而且你一说,我和你纯洁的员工关系不就暴露了?

    “不要。”她现在觉得俞承白就是个大傻逼,连这种问题都想不明白,拒绝和他沟通。

    再一想到睡前从手机里听到甘暮云的声音,南池想俞承白说不定正在面试甘暮云,就像暑假的时候面试她一样,要是通过了好接她的班。

    果然狗男人都是没用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洗手间吐过,南池总觉得舒服点。

    即便是心理安慰也罢,她打算熬过这四五个小时,等到天亮再做打算。

    南池有些累,脑袋昏昏涨涨没有睡醒,她低声和俞承白说了声再见就挂了电话,四肢八仰地躺在床上,双手抚摸着肚子,竟也慢慢昏睡过去。

    而在大洋彼岸的俞承白面对挂断的电话有几秒间的愣怔,深皱着眉头,更多的是无能为力的怒意,说不清是对自己的还是对南池的。

    很快他忽然想到什么,疾步走出办公室,敲了敲门,在加班的总助办的员工像是惊吓地动物,瞬间抬起头,因为敲门的声音像是晚来疾风,让人担忧。

    “抱歉,各位。”

    身上的西装依旧笔挺,俞承白眉头微松,心态立马调整过来,有条不紊地对着周元点了点头。可任谁都能听出急迫。

    “周元,帮我请

    周元不知出了什么事,连忙应好。

    也许是绞藤般的疼痛,也许是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声,南池再一次从浓稠的疲惫的梦中惊醒。

    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正在给俞承白打电话呢,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才意识到手机铃声,不是微信电话。

    肚子更疼了,南池觉得自己必须要去趟医院,就算没有绝症,也会被肚子痛死。

    她缓慢地伸出手摸了摸枕头边上,才摸到手机,在铃声消失之前,南池按了通话键。

    “喂,你好,请问是糖炒栗子小姐么?”

    南池:什么玩意儿?我肚子快痛死了喂!

    “不是。”她恶狠狠地作势挂断电话。

    外卖小哥疑惑地报了她的电话号码:“这不是您的电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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