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泼皮们的末日
“长得好好的，画成这样，吓人吗？”
师傅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唐遥暗笑，“师傅，这就是学艺不精啊，我大唐上邦的精华，被学了个皮毛。”
师傅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不能吧？学哪儿也不能弄那么白啊，直掉渣。”
“以前为了在烛光下也能看清楚，现在则是保留传统，引人注目吧。”
师傅边走边看着两侧的建筑，“这个地方真的古怪。”
“不如说是病态。”
唐遥点头附和。“三大特色，清酒跟艺伎都没什么意思，只是泼皮怎么也成特色了？”
在撒库拉，泼皮的确是一大特色。国土面积有限，人口众多，只靠公共管理机构，根本无法维持社会的正常运转。加上复杂的历史遗留问题，各大泼皮组织，与六扇门之类的机构形成了共容共生的局面，各自担负一部分管理职能。民生、经济、金融各行各业里都有泼皮组织的身影。所以，泼皮在撒库拉已经成了一种合法职业。师傅停下脚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我博览群书。”
唐遥突然有个想法，按历史进程，差不多十年后，撒库拉政府痛定思痛，或者说叫卸磨杀驴，把泼皮组织赶尽杀绝。搞得各路大哥纷纷下海，抄着四个手指头捏寿司，天天跟社畜一样投简历，惨不忍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自己不如帮他们把这一结果提前算了。“师傅，我想行侠仗义！”
“这是行走江湖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没问题。”
一老一少，就这样给撒库拉泼皮们的命运，定下了基调。路过一家便利店，“师傅，去吃点东西？”
师傅点点头，因为一帮泼皮，中午的面都没吃好。两人各自挑了一碗关东煮，师傅心满意足地灌着啤酒，“这些东西还不错，只是为什么还有煮萝卜？”
唐遥咬着鱼豆腐，注意力却被边上的两个年轻人吸引了过去。两名青年坐在边上，兴高采烈，点了一大堆东西，举着清酒连连碰杯。这有点儿不符合这边青年的人设啊，不都是两个串嗦一晚上吗？唐遥默默打开了同声传译。“圣史，开心吗？”
“哥，太棒了，《jump》啊！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哈哈，干杯，一起加油！”
圣史《jump》？不会这么巧吧？唐遥默默地走过去，年轻的岸本老贼？默默观察了片刻，唐遥回到座位上，是他没错。但无论如何感觉，都不像是个武者，是自己多疑了。师傅的目光却被墙上一本漫画所吸引，随手扯了下来，翻看起来。唐遥伸头看了一眼，竟然是《七龙珠》。“看得懂吗？”
“看画，这个老头有点儿意思。”
师傅一口灌光啤酒，“走吧。”
正是下班时间，大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这个老头叫什么？”
“龟仙人啊，龟派气功。”
唐遥摆了个架势。师傅点点头，“徒弟，行侠仗义讲究一个做好事不留名，况且你现在也是六扇门的人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不如我们就用他们的英雄打败他们吧。”
唐遥目瞪口呆，师傅的脑回路真的有些奇怪哎。“做好事不留名那他们的事迹怎么流传下来的？”
唐遥不解道。“多数的行侠仗义都伴随着杀人放火，谁会自己到处宣扬？都是等大势已定了，找说书的使几两银子。”
“别说了师傅，我对江湖的梦想破灭了。”
“这就是江湖！走吧，徒弟，装扮起来！”
师傅二人转了几家动漫店，看着彼此的装扮，满意地点了点头。师傅上身花衬衫，下身红短裤，戴了副大墨镜，只不过身高有点儿伟岸，不太协调。“师傅，龟仙人的头发可不这样，要不我拿火云掌给你完善下”“用这个。”
师傅扔过来一个头套面具。这万事俱备，只欠泼皮！“师傅，这边的泼皮很好分辨，一般自称‘黑龙会’或者‘极道组’，喜欢喊‘bug’!穿西服，有纹身，最好找那种手上缺根小指的。”
师傅神色肃穆，“徒弟，既然决定做，就不要有妇人之仁，不要想着小惩大戒，一定要除恶务尽。”
“别呀师傅，还想着打小的找老的呢，你可千万别，还真就只能小惩大戒。”
二人很快锁定目标，一间居酒屋内，几名女子载歌载舞，一群纹身大汉，赤裸上身，正在举杯狂饮。“欢迎来到江湖。”
师傅向前一步，要给唐遥打个样儿。拉开双臂，“龟！派！气！功！”
唐遥以手抚额，总觉得师傅最近性情大变啊，这玩上瘾了还。可看着师傅双手中间磨盘大的白色空气团子，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打出来的就是无声无色的？双手一推，龟派气功球飞速撞在居酒屋上，一时间烟尘四起，碎片乱飞，人仰马翻周围尖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师徒二人早已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一夜之间，土扣各处乱成一团，酒吧、酒店、居酒屋、咖啡厅到处都是乱飞的气功波。拂晓时分，师傅二人盘坐在一栋大厦的天台上。“师傅，为什么你的气功波是白色的？威力还那么大？”
“压缩！抓紧时间休息，明天还要忙正事儿。”
唐遥压抑着兴奋的心情，盘坐下来，闭目养神。是啊，这次来主要是踢馆的。至于目标，他已经选好了，就从空手道开始！顾名思义，空手道，就是赤手空拳的战斗技巧。由于早年的禁武政策，武器被禁止使用，当地人便根据唐手，开创了这一武技。这些天观摩各家拳术，唐遥也有些心得，所谓的空手道，其实类似于北派少林拳。讲究弓步大马，大开大阖，直取中线，寻求机会，一击必杀。选择空手道不是因为对技法感兴趣。而是因为其庞大的民间基础，完善的协会组织，更容易达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目的。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的身材实在过于瘦弱，又不想跟一堆油腻的大胖子抱在一起。唐遥都准备对相扑下手了。想一想，横纲唐遥，也蛮有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