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梦醒时分
梦复梦,梦上剑光长。
龙哀吟,身灭云海间。
黑衣持宽剑,纵天斩过,圣上冷漠,亦是一剑起,空洞炸了天蓝,从此一剑一剑,元气大乱,南禁城天地碎了一处一处,再无槐安之国都。
天地裂,支离破碎。
引得天公怒,兀自降了天雷滚滚。
女子蹙眉,玉手起术,结了层层法,挡那束束雷,秀眸望之,云城覆天,身侧青年迎雷光,不管不顾起剑。
大梦术,造了春秋一轮又一轮。
颂名声,渐起虚无缥缈处,圣上叠重影,笼住了五爪金龙袍,目光淡然接大梦,元气大剑破万剑,自是一个从容不迫。
……
永州大城。
香湖岸上,何府大院,草木又长,此时有白雾丛丛如大阵,遮住了世人欲知。
居中大殿,天下白衣,脸色苍白如大病不愈,身形竟有消瘦之感,似风吹便会散,不留人间,一旁纪老,皱纹再深。
此时正有镜花如水月,其内槐安小界南禁城,肖君却为妾来战世间,金龙袍,面无颜,挥剑退去青年郎,二人皆泣血。
女子白衣扶郎君,情浓温言拭血滴,凤眸凝霜云城去,百万剑起亦相随。
妇唱夫随梦中梦,神游百年天下观。
眉头紧蹙不曾开,心结系成乱麻团。
“何儿,郎君从来都不是靠抢的,听爷爷的话,咱便别看了这梦一场。”
“没事,纪爷爷。”
“我只是担心肖君而已。”
“当真?”
“真的。”
纵是白发苍苍矣,亦是难知女子心。
……
大修之战,不论岁月。
槐安之修,已于几月前梦醒,只见得满目疮痍,山河破碎,皆是神色慌乱,各询道友,直言天灾人祸,大难临头,亦有别样心思者,腾空起,万念闪。
西南有小城,城内华服青年躬身拜,持剑孤身去,踏船游大河,至此走世间。
……
宽剑断成了几截,青年血色染红了黑衣,索性弃剑入海中,持拳踏天去,偌大天地,元气尽散,竟成了那无法之地万万里。
圣上龙颜大怒,放声大笑间便是纵天跃去,亦是赤手空拳之姿,两人一拳一拳,身退再去各不相让,又是战成了不分昼夜。
白骨断,血肉破,吐血横空久不散,青年狠色,神情癫狂,右手直接折过左臂,当做骨剑斜斩,深深插入圣上胸口。
砰砰声响,是生机勃勃,龙颜淡漠,白骨右手亦是直直穿过青年腰间,四目相望时,各自蹬腿来,身如飞,血珠亦飞。
泣血横空,锥心之痛,两相不见,一侧女子,白衣红梅,双指如飞,渗出了血滴点点,座下云城,白净如玉。
猛放光芒是从不可知处借来了元气几缕,再是秀脸高抬,急喝肖君。
青年闻声,拳砸之间得了一缕青丝,大梦之术汇成了光滴点点,再是扔去女子身旁,圣上不见,白骨作剑,互换而已。
却看大梦术去,入了玉云城,无法之地天地生冥冥,女子轻喝,便是刹那上万身影,着万彩衣,皆是一指点去。
大梦天机,云城缥缈。
圣上身退之时处冥冥,无边无际无情无欲时,龙颜淡然望之,有白玉指若遮天,现时已点额头,云城断了天数,大梦造了千秋。
再是有青年白骨手,破了龙袍握圣心,用力攥去四散飞,枭首于茫茫,更是声声大喝入耳去,碎了那龙魂沉沦间。
槐安天地下血雨,小界同悲圣上陨。
青年持玉手,踏天同奔去。
……
天上天上天。
苍茫星海,万界璀璨。
有仙神千千万,攻伐生死战,最是璀璨夺目青年郎,玉树临风,狂傲不羁,持剑于万仙之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青年身后少女随,妩媚多姿惑世间,路过大仙骑老牛,万畜皆是仙神境。
此乃天神族,欲侵他人界。
虚无之中有人影,端坐万世身,气息稍乱之刻睁眼来,蓦然天地猛变色,阴沉乌云压万仙,大界之外脸遮天,轻声喝问小界碎。
“从吾梦中滚出去!”
“堂堂梦道,何时变得如此无耻。”
虚无之上亦有身影乍现,虚实相间不可知貌,出言赔笑,淡然之意,应是青年模样。
“道友息怒,我大梦之间有地阔无比,便擅自冒昧而入,不曾想竟是道友。”
冷哼声,人影拂手,便是神隐。
“梦道还是莫要轻易跨天游,免得入了不该入之梦,遭得万族讨伐。”
“道友所言甚是,这便回魂梦天。”
青年自散,人影望来,万仙之中青年郎,刹那现身前,神情激动,满脸肃穆,九叩三拜,虔诚至极。
“见过老祖!”
“嗯,你且返回族内,翻阅秘闻,通查各族麾下万万界,看是否有小界名槐安。”
“是。”
“敢问老祖,若有此界当如何处理?”
“颂吾名,吾自知。”
“是。”
……
槐安界,乱世起,各有英才辈出,群雄割据一方,欲争天下,一统河山,坐那真龙之位,指点江山。
已过百年。
春夏秋冬又一春。
青草才冒浅绿芽,小雨淅淅沥沥落,花上玉露摇摇坠,草屋三间山之巅。
女子笑来声轻轻,黑衣面红发丝落。
大梦之术造春秋,合创万法论大道。
白衣飘,玉足赤,荡于山之崖,百花酿,斜阳垂,莞尔一笑倾郎心,发丝飘了几缕香,郎看久不厌,痴了神。
女子唤郎轻,相依望云间,云卷云舒春风拂,繁星点点伴明月。
晨曦微,天拂晓。
女子轻声轻语起,含情脉脉望肖郎。
“肖君,若有一日我们有了孩儿,可有想好取了何名?”
“运儿想唤何名?便是何名。”
黑衣浅笑,灼灼望去,却乍有天地声冥冥,不知何处起,言出法随天外天,槐安小界波澜惊。
“道友,过界了!”
一言起,如隔了万世远,声声递,响彻魂海中,翻天地覆魂同去,便是破了大梦春秋术,郎君散了身。
女子白衣起身来,抬头望天际,茫茫不可知,秀首微点以敬意,便是笑意浅浅生,玉手抚过了腰腹间,身亦散,言轻轻。
“那便唤你梦儿好了!”
……
谁言大梦不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