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章 风雨已来
香湖之内，风起云涌，天地变色，一声声朽气满满，气若游丝之人尽皆现身，哪怕是已经收敛气息，亦是压迫感十足。
肖凡双眼一动，原来永州大城，如此藏龙卧虎，各个老不死，气息远远不止是元婴初期，至少应是巅峰之辈。
“各位道友还请稍安勿躁，生命圣果只有一枚，来者不拒，凡是出的起价者皆可得。”
白发苍苍老者缓缓说去，不卑不亢，其身后远远之处，悄然显身影，丝毫无气息，恰如凡人，看得真实，想来无影。
肖凡双眼一眯，看向胖子，询问之意深深，胖子思索片刻，挥手遮起阵法，有声缓缓来。
“肖兄，那位乃是东盟坐镇永州之人，道深之境，修炼界有个俗称，想来肖兄应是听过，仙！”
“这世间当真有仙？”
肖凡惊讶之下脱口而出，反应之际已来不及，小伶看来，眼神一转，浅笑安然之中，酥脆声声。
“肖公子，当然是有的，仙之下，其实仍旧如凡俗。”
肖凡闭目，心中涟漪溅起，不断连绵，魂海之中白光大放，片刻之余才睁眼来，恰恰瞧得那位瞥过一眼，又起波澜。
“这样，老头子我寿命无几，出价十亿，各位让之如何？”
“想得美，王家老儿，莫要倚老卖老。”
“就是，就是。”
“我马天沐愿意至此效忠东盟，出价十亿如何？”
“卑鄙无耻！”
“不要脸！”
众人喝骂声声入耳，龅牙老头脸不红心不跳，眼神灼灼望向台后那位，却见其缓缓摇头首次出声来。
“尔等莫要胡闹，圣果归属一途，只有价高者得，有吾在此，永州城中无人可破此例。”
众人称是，哀叹声起，索性一一凌空盘坐，各不相临，显然皆是势在必得，盘算如何能够得之。
“生命圣果居然如此罕见？”
“不，肖兄，东西不仅仅只是罕见难得，主要是此物对于世间修道之人来说尤为重要。”
“越是道深之人，越是难以堪破关卡，往往便是千百年，然天地有命人有寿，终有老死一日。”
“再者这种稀世之宝，孕育条件极其苛刻，仙之下，无人能得，更何况道界不成文之规定，如此至宝不许流落，免得暴殄天物。”
“那此次拍卖会出现如此之物？”
肖凡问去，实乃一些隐秘之事，书上翻经，根本难从得之，师父又从不曾讲，故而颇有一探究竟之意。
胖子闻言久久不语，肥胖脸庞之上细长双眼，精光不断，一旁小伶侧卧起身，端起酒杯缓缓说来。
“永州城中应是千百年不从出现此物讯息，直至前段时日令师自碎，再到此次拍卖，频繁之中……”
肖凡眼中一闪，细细思索而去，师父这段时日依然如故，除去容颜越发苍老，并无太多异常，那定是有他人，只是不知何意？
“十一亿！”
“十一亿一千万！”
……
“十一亿七千万！”
……
“十五亿，我天神仙宗要了！”
有声音急迫，大喝而出，众人望去，船只内刘景蝶身旁，程山脸色虔诚，身后有影渐渐淡去。
“这位小友，莫要胡言乱语！”
拍卖台上白发老者出声而来，程山持礼恭拜，坦然自若答去。
“回前辈，晚辈并非胡言乱语，师祖有令，此物只应我天神仙宗所得，已有长辈携灵石而来。”
“好，天神仙宗出价十五亿，可还有道友愿意出价？”
“天神仙宗很了不得么，性命攸关之事，何须畏首畏尾，十六亿。”
余下不多莫名遮掩船只之中，有人声来，难辨男女，声音轻轻却于各人心中乍起惊涛骇浪。
“不管了，这位道友所说极是，老夫拼了，十六亿一千万！”
“十六亿两千万！”
……
“混账，究竟是何人，敢与我天神仙宗作对，去查！”
“是。”
程山身后有声应，却不见踪影，不及片刻之间闻声来。
“船内无人！”
“嗯？”
“已确认无误。”
“好，退下。”
……
“何事？”
“有人留下东西，需要交给肖公子！”
“何人？”
“不知。”
“好，多谢道友！”
肖凡谢过，伸手接住女子手中之物，袖珍玉盒，双眼一眯之下缓缓开去，内有一块晶白玉简。
拿起之间有声入魂来，双手悄悄遮住玉盒，伸手抹过腰间入袋而去。
“喂，思来想去此物你应是用得着，便送你好了，权当谢你那日为我取珠。”
……
“十七亿三千万！”
“十七亿四千万！”
……
“够了，十八亿吾仙宗要了！”
空气之中蓦然炸响声起，怒意不断，一群人影缓缓现身，发须皆白，瞪向周围一群老不死，威严非凡。
“你天神仙宗怎么了？老头子我孤身寡人，又有何惧！”
“这倒也是，我那不成器子孙，有也罢，没有也罢，你仙宗又能奈我等如何？”
“少在那仗势欺人，至少你等一帮元婴小辈，老夫翻手可灭，还是拿灵石来说话！”
“就是，就是。”
“十八亿一千万！”
“十八亿两千万！”
……
“哼，倚老卖老，十九亿！”
短短插曲，天神仙宗之势，面对一群老而不死之人，只能无奈如此，肖凡神色一动，原来所谓大家大宗，亦有好好说话一日。
“胖子，你既无拍卖之趣，我等何不退去？”
“肖兄，身为七家之人，怎可轻易退去，更何况是我，此果拍卖，无论归属谁人，定会起波澜。”
“再者现在大家好好说话，皆因那位，等拍卖一完，东盟便不再庇护拍卖之人，生死各由命。”
“肖兄若是无事，倒不如一起静待。”
“好。”
“小伶，香湖女子还不趁机撤去？”
“不用，师父在。”
“莲姨回来了？”
“嗯。”
……
“三十亿！还有没有道友出价？”
“恭喜天神仙宗各位！”
“至此我东盟拍卖会结束，祝各位道友一帆风顺。”
白发老者脸色淡然，缓缓出声远去，身后那位早已不见踪影。
“多谢仙宗各位，替老头子我节省灵石，当真感激不尽！”
“哈哈哈哈，老王，不如一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