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秘密
众人赶在警察与消防队到来之前,就毫无声息地离开现场。
因为有二爷背着受伤的何必之,腾出手来的张一然就先队伍一步,去找正在路上的陈末灵,以防对方再出啥意外。
好在有惊无险,以张一然的速度跑了不到一两分钟,就看见正在小跑,脸上慌慌张张的陈末灵。
张一然不由得轻笑一声,明明像个孩子样胆小,刚才还偏偏装成没事的模样,他心中好感也是不由得一增。
“谁谁呀?”闻见笑声的陈末灵立马吓得浑身颤抖,东张西望起来。
“我!我!”张一然赶紧说道,生怕晚点回应,这个女孩又要哭了。
“咦?”
看见招手的张一然,陈末灵面露喜色,刚才还雾蒙蒙的大眼睛立马弯成月牙儿,心中恐惧一扫而空。
“你朋友呢?”看见只有张一然孤零零地站在那儿,陈末灵不由得担心问道,“他没事吧。”
张一然笑着摇摇头道:“他们没事,正在后面,我怕你这边又有意外,就先赶过来了。”
听见张一然说特意提前赶过来接自己,陈末灵小脸瞬间荡起了红晕,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就连迎面吹来的晚风也是甜味的。
陈末灵害羞地不敢直视,低下头望着两根互相转圈圈的大拇指,嗫喏道:“那谢谢你了。”
张一然何许人也!
铁铮铮的大废物,愣是说道:“么事,乐于助人才是好品质。”
张一然犹豫片刻,再次开口,“不过,万一我朋友问是谁救的你,你就说不知道,好吗?”
“为什么?是你不希望吗?”陈末灵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充满了不解。
张一然尴尬一笑,一下子不知道咋解释,只能吞吞吐吐道:“额,这是我的秘密,我暂时还不想让别人知道。”
其实最关键的原因是,刀客男人在离开时留下了一句只有他能听见的话——“你要是敢把老子的存在透露给任何人,你看我干死你不!”
这事刀客男人铁定干得出来,不过张一然本身也不想太张扬,这事他压根就没打算告诉任何人。
“我明白,就像你有超能力一样,保密是吧。”陈末灵笑道。
“超能力?”忙反应过来的张一然赶紧点头道:“哦哦,是的,是的。”
“一定保密哈。”张一然又忍不住叮嘱一句。
陈末灵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表情坚定得有点可爱,“嗯嗯,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想到这是独属于她和张一然两人的秘密,陈末灵心里像打翻了糖罐一样甜蜜,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张一然像个傻子一样,当然啥也看不出来,只是听见对方如此懂事配合,也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对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呀?你救了我两次,我却连你姓什么都还不知道。”陈末灵赶紧问道,生怕眼前的人又消失了再也找不到。
“我叫张”张一然刚想报全名,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行应该都有个化名的,立马改口道:“张灵忆,灵魂的灵,失忆的忆。”
“张灵忆?”陈末灵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仿佛要把它刻在心里,然后一脸肃穆道:“我记住了,一定不会忘的。”
“我叫陈末灵,耳东陈,末日的末,也是灵魂的灵。”也不等张一然问,陈末灵抢先自我介绍道。
“你救了我两次,这么大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等到了城区,我一定要告诉我爸爸,我陈家一定是有恩必报的。”
说完 ,陈末灵对着张一然再次深深鞠了一躬,这么大的恩情,已经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了。
受此大礼的张一然,马上站不住了,赶紧扶起弯腰的陈末灵道:“你你不用这样的,我能感受到你的谢意,就已经足够了。”
“你俩搁这儿在拜天地呢?”一道声音,来得猝不及防。
被吓得一跳的二人,连忙望向后方,何必之正躺在一脸黑线的二爷背上,看好戏般地望向自己这边。
李玄清则是竖起了大拇指,望向张一然一脸respect的表情。
“她她脚突然崴了,我在扶她。”张一然赶忙解释道,同时不忘给陈末灵打了一个眼色,示意对方别忘了之前的交代。
后者小嘴一翘,眼眸里都是“知道啦”的笑意。
人终于齐了,返回的路上,氛围变得有些尴尬。
根本原因是有个外人陈末灵在队伍里,很多秘事自然像平常那样聊天出来。
最后还是由何必之打破沉默,“姑娘,你知道是谁救的你吗?”
这个问题,从他见到陈末灵开始时,就一直想问了。
因为他是亲眼看着红色脉冲已经快打到陈末灵脸上了,那种距离下,别说体术小有名气的他无法赶过去救她,就算是调查局的那帮人叫过来,估计也束手无策。
也只有联盟里那几个极其bug的存在,才有那种能力力挽狂澜。
然而,那种等级的人也不能出现在这里。
“是他?”何必之指了指一旁的张一然,他想不出别的人了,毕竟女孩还活着也是张一然最先提的。
陈末灵摇摇头,语气平稳道:“不是他,我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片草地上,其他的事根本记不清了,我也是在路上看见这位小哥的。”
这摇头,这微蹙的眉头,这三分严肃,七分疑惑的表情每一处都是细节啊。
陈末灵影后级别的表演把的张一然看得一愣一愣的,他还以为她会架不住何必之威慑露出破绽呢。
没想到陈末灵能将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发挥到了这种程度。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啊。
何必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他也就随便问问,张一然的实力他还是看得出来的,根本不可能是他。
“难道定海市有别的s级高手?”安静半天的二爷忍不住开口道。
夜深人静的野间小道上,突然蹦出来的几声“汪汪”叫把陈末灵吓得一激灵,身体不自觉地靠近张一然,她还以为坏蛋又来了。
“唉,这就不知道了,可能有吧,否则就解释不通了。”何必之轻叹一声,他越想越不明白了。
他本身就是一个爱刨根问底的人,否则他没法做药师,更没法发明出那些行业内都纷纷叫好的“神药”。
没好清楚答案前,陈末灵活下来这个“无解之谜”,肯定要折磨他好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