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拼酒?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一个邋里邋遢的粗犷汉子,满脸凶狠地望向自己这边。
男人长得一张标准的国字脸,皮肤黝黑,下巴上有颗黑痣,鼻梁高挺,目光锐利。
同时身材又高又壮,虎背熊腰,意外的是披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显得有些违和。
“哟,正主终于来了。”李玄清矫正了一下坐姿,微微一笑。
只见一米九多的大胸肌男,压着步子,缓缓靠近,活像一头饥饿的狮子在慢慢靠近羚羊。
张一然只觉得煞气逼人,霸气侧漏。
糙汉仰着头,用睥睨的眼神望向张一然等人:“哪里来的野狗?敢坐老子的位置。”
李玄清赶紧起身,礼貌性套起近乎:“阁下就是何必之,何师傅是吧,闻名不如一见啊。”
张一然也跟着起身陪笑,坐在的对面二爷则是继续不慌不忙地喝酒看菜,无视一般。
何必之皱了皱眉,自己这些年来相当低调,知道自己名字和身份的人,少之又少,随即冷笑道:“哟,道上的?”
李玄清抱拳道:“我们是一区第三分队外编公司——贼干净保洁公司的。”
何必之撇了撇嘴,不屑道:“没听说过,赶紧给老子滚远点,别妨碍老子雅兴。”
李玄清正要讲明来意,旁边默不作声的二爷冷不丁地挑起了火,阴阳怪气道:“你爹要是不走呢?你能怎么着,张嘴一句野狗,闭嘴一句野狗,咋滴,嘴里吃翔啦。”
何必之一脸哂笑地望向二爷,后者冷冷回视,一时间空气凝结,火药味十足,吓得张一然赶紧往角落里缩了缩,屁话不敢放。
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掀桌。
僵持很快结束,何必之眼神微眯,喉咙深处蹦出一声冷笑。
只见他悠哉悠哉地坐在了二爷旁边的空位上,一手拿起一瓶冰啤,竟是直接用拇指轻松撬开瓶盖,猛地灌了一大口。
瓶中酒液不一会儿一干二净,喝完不忘打了一个酒嗝。
张一然和李玄清看得一愣一愣的,两人手心已然冒汗。
生怕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指不定下一刻对面这位壮汉一瓶子砸在二爷脑门上。
剑拔弩张之际,李玄清想要硬着头皮打个圆场,缓和一下气氛。
意外的是何必之竟先开了口,只见他摸了摸嘴边酒沫,露出一口和肤色反差极大的白牙:
“哟,还是只侍灵犬,敢问本宗是哪家?”
二爷冷笑一声道:“你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北方白家——白乐炎。”
这是张一然第一次听见二爷全名,没想到猥琐暴躁的它还有个别样的名字。
“啧啧,原来是白家?我说哪来的傲气敢跟我对视。”何必之放下手中空瓶,又开了一瓶酒,嘴角扯了扯道,“话说早些年,我还和你家大哥白西志共事过。”
二爷眸光微挑,有些惊讶:“你认识我大哥?”
“早些年,一起参加过联盟的扫邪除恶,你大哥的追踪能力,可是帮了不少忙。”
“原来认识啊,你说说,这不整误会了嘛,差点自己人吵起来了。”李玄清赶紧搭话,趁机打破僵硬的气氛,还不忘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的张一然。
张一然瞬间领会,连忙尬笑道:“是啊是啊,早就听说何师傅威名,果然名不虚传啊。”
“得了得了,你俩别再增加尴尬了。”何必之摆摆手,瞥了一眼二人,缓缓开口:“说吧,你们找我做什么?”
“实不相瞒,最近我们遇到一件怪事,只知道对方作案手段为灵蛊,所以想劳您帮忙参谋参谋。”李玄清赶忙交代目的。
“灵蛊?”
何必之闻言,从鼻腔哼出一声冷笑,捋了捋眉毛前的长发道:“你们凭什么觉得是灵蛊,而不是别的。”
“因为这个。”张一然缓缓掏出样品瓶,恭敬递给对方,“您掌掌眼。”
一看见样品瓶,何必之眼底闪过一丝异色,随即认真道:“这个你们是从哪里搞来的。”
“前两天我们干掉一只怪物,这是在它体内发现的。”李玄清一五一十解释道,随后又从口袋里掏出骷髅挂坠递给了对方,“这个也是在尸体身体里面发现的,我们怀疑黑色虫子就和它有关。”
何必之面色凝重,缓缓拿起挂坠,掏出手机打光左看右看,抬头问道:“这个是蛊皿,专门存放蛊王的容器,所有的虫子都是由蛊王衍生分裂而来。”
二爷问道:“可以由此找到蛊术师的线索吗?”
何必之摇了摇头,将挂坠扔在桌上道:“如果蛊王是活的,我倒是有办法,可惜这是个死物。”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二爷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
何必之扭了扭脖子,身子往后靠了靠,嘴角浮起一抹让人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有倒是有,不过我凭啥帮你们?”
“你们是对我有恩还是我欠你们人情?”
一听这话,单纯的张一然连忙道:“别别别啊,都是为了降妖除魔,互相合作不好吗?”
何必之一脸轻蔑,嗤笑道:“哎哎,别说得那么高大尚,都是为了利益,就别谈什么格局了。”
二爷听出对方话意,直接说道:“既然都是道上的,就别卖关子了,你想要什么?”
“你看看,还是咱们白兄懂事,”何必之笑着望了眼张一然二人,缓缓伸出右手,提高了音量,“很简单,答应我两个条件即可!”
闻言,李玄清身子往前探了探,有些好奇道:
“说来听听。”
“第一,我可以帮你们找到蛊术师的线索,但是后面蛊术师的所有蛊虫战利品全都归我。”说到这儿,何必之嘴角弯了弯,语气加重,“我只要他的蛊,其它一切所得,我都不要。”
“这个——”李玄清眼神瞟向二爷,眼神中询问要不要和阿浪打个电话,这事一下子无法定夺。
二爷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不用,直接咬住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转头看向何必之:“这个我来做主,可以办到,你可以不信我,至少得信白家吧。”
何必之耸耸肩,点头道:“那是自然,白家的威信还是不错的。”
张一然道:“那第二个是什么?”
何必之玩味一笑,瞥了一眼桌上的一瓶瓶啤酒,扬起下巴道:
“很简单,你们得喝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