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通讯圆球

    张元申走进堂屋左侧房，那是一间书房兼卧室。他站在书桌前，推开墙上镂空的木窗，让上午的阳光照射到桌面。

    他从桌面拿起一颗散发朦胧微光的拳头大的圆球，掂量一番，轻叹一口气，又放置在桌面的托盘里。

    暗中观察的余乾，发现那颗微微泛光的圆球似乎是批量制造，因为上面铭刻着几行小字：

    圣神震旦无上帝国

    礼部天理衡平司

    工部都通信承制司

    极东路澜沧海通讯厂

    零柒贰玖工坊

    五品全真--麻久易--按检复核无误

    用印：

    签名：

    时间：帝国广弘三年七月六日

    状态：交换机已注册、未激发

    “脑海里的白纸”：通过分析铭刻的文字，这颗圆球似乎是一个用来通讯的设备。结合院子里梨树下石碑上的文字表露的时间，这颗圆球的制造时间还早于石碑树立的时间。再结合第四代观主张元申方才自言自语透露梨树是祖师张镇岳亲手种植。那么可大概推算出这个圆球的制造时间是大概最少是100年之前。

    余乾凝神观察，发现圆球表面上遍布若隐若现的线路，类似地球上那种集成电路板的印刷电路。不过圆球的线路节点没有电容、电阻、三极管、ic等元器件，也没有焊盘、焊点等，但有类似线孔、走线、分层的布局。

    或许不是没有类似的元器件，而是我看不明白罢了，余乾心想。

    此时张元申又开始新的动作。他取出长条镇纸下压着的一叠黄色纸张，轻轻抖了抖，让其松软。然后取了两个砚台，一用墨条，另一用朱砂。

    张元申一心两用，左右开弓，不一会儿就将墨和朱砂研制好。

    他将黄色纸张取了一张，放置身前桌面，轻轻抚摸而过，令其妥帖平整。凝神静息片刻，挥毫一蹴而就。

    “脑海里的白纸”：这是一张封存了特殊能量的符纸，通过某种莫名结构将能量封印，然后大概可以用某种简化的手段激发释放内存能量。符纸上的符箓线条与疑似通讯圆球可以相互参考。

    张元申没有休息，一口气画了六十多张，方才长出了一口气。气息如同浓烈水蒸汽，喷吐如柱，直直穿过窗户，一直到院子中央才消散。

    “脑海里的白纸”：这一口喷气功率大概有数十万焦耳能量吧，而其瞬间产生的大概可以相当于内装50克黑索金（环三亚甲基三硝胺）炸药的手榴弹的爆破冲击。假如张元申再缩短点吐气时间，将气柱凝练为球状一口吐出，就能达到爆炸效果。

    余乾：我是物理学渣，你让我一头雾水！以后别用原来地球的物理量单位了，搞点简单粗暴易上手的东西。

    “脑海里的白纸”：其实这些物理量的用法和相关公式都在你的记忆库里封存着，你十多年的学习生涯没有白费。如果你觉得自己已经淡忘了相关知识，无法回想起来，那么我存在的意义之一就是免于你记忆之苦。与数学相比，物理、化学很简单的……

    余乾：暂停。这不是记不记忆的问题，也不是简不简单的问题。这是理想问题，人生目标问题。强扭的瓜不甜，小镇做题家的出路很卷。好不容易来到异乡，就别搞那些了……如果你非要搞，自己悄悄弄，不用提醒了。

    “脑海里的白纸”：哼！好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