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口味好重一猎户
“是瑾儿来了呀?你也是有心了。”花丞相顶着自家闺女不善的眼神,应付似的开口说道。
李瑾儿进屋后先是给花丞相行了一个礼,眸光在扫过花不落的时候,十分热情的上前欲拉住对方的手,被花不落不着声色的给避开了。
停在半空中得手不由得紧了紧,略显尴尬的问道:“这是姐姐吧!听说你回来了,早该去拜见你的,这两日医馆有事给耽搁了,实在是我的过错。”
“哎哎哎,打住,我娘可没给我生什么妹妹,谁认得你你找谁去,别乱认亲戚,本小姐还没博爱到如此地步。”花不落急忙打住,她可不想看着这个大绿茶在这里上演什么姐妹情深的戏码,怪假的,容易起鸡皮。
语毕,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屋里的人抬脚就往外走,顺带大声喊了一声:“云耳,还不走。”,花清彪眼瞅着自家的小糯糯这副刺猬炸了毛的模样,悄悄捏了把汗。
花云风这小子一直不太同意父母将李瑾儿收做义女,所以也就对她不咸不淡,以前小妹妹没回来,便由着她随便喊自己二哥哥,自己也不应下,如今亲妹妹回来了,还是如此的有个性有魅力,当下就不乐意了,冷冷丢下一句:“我只有一个妹妹,下次不准乱叫。”便追着花不落的方向而去。
屋内,留下一脸委屈,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李瑾儿无助的看着自己的义父,花丞相对于第一次相见便惹得糯糯不痛快的义女也有了几分意见,便转过身去假装没看到。
在没有人注意的角度,刚刚还眼含泪水,娇小无助的少女脸色突变,眸光像是淬了毒的蛇一般阴森恐怖。
几个大跨步,花云风便已经追赶上花不落,和她并肩而行。
他讨好似的开口:“在我心里可只有你一个妹妹的,你也别怪爹爹,当年你被拐走时,你的奶娘为了保护你被恶人杀害,后来他的丈夫,就是府里的一个管事,不久后也患病身亡,留下了一个女儿,就是李瑾儿。爹爹看她可怜,而且奶娘又是为了救你,所以就动了恻隐之心,把她收为义女。
这些年,她倒是也安分守己,还经常去母亲身边伺候,父亲看她倒是有几分孝心,便把她安排去家中的医馆做事,磨练一下。但是我总觉得这个人在家中行事过于乖巧,对外却又端起个架子,反而有种目的不纯的感觉。“
听到此处,花不落脚步一顿,思索着:“竟然还有这档子事儿,那个奶娘自己也没什么记忆,当真是为了救自己而死的?还是另有隐情?”她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所以不自觉的就蹙起了眉头。
花云风看她这副神情,以为她还在生气,就使劲儿往跟上凑,把旁边的云耳差点挤到小池里,才堪堪停住脚步,一脸可怜巴巴地说:“这样吧,中午我带你去天香楼用膳,那里的八宝鸭可是一绝啊!”
半晌,花不落才继续往前走去,回头瞅了一眼被晾了半天花云风,笑着开口道:“二哥,不是要请客吗?还走不走了?”
看着自家小妹恢复如常的脸色,他急忙应下:“走走走,这就走。”
天香楼二楼的雅间里。
夜南冕正端着一盏茶水轻啜一口,面前站着一名约三十左右的夫人,虽然保养得当,皮肤也算白皙,但是那脸上厚厚的脂粉,还有那穿红戴绿的大富贵装扮,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此人正是京城最大的烟花场所凝香阁的老鸨,柳如霜,此行正是给夜王汇报城内各王公贵族最新的相关消息。
花云风人未到声先到:“小二,给小爷把你们店里最畅销的菜都来一份。”
小二一瞅是丞相府的二公子,自是不敢怠慢。一脸堆笑的迎上前,却是被对方身边那个如谪仙般会发光的绝美女子给晃了一下眼。
但是一想到哪个贵公子身边不是美女环绕,便很快平复了神色,领着二人上楼。
雅间里的夜南冕自然也听到了某小爷的一声霸气侧漏的吆喝,以为几天不见,这小子又搭错弦了开始发癫,便挥手让流云出去请他。
流云领命,转身出了包间,迎面对上刚踏入二楼的花云风二人,拦住路,冷漠的开口道:“二公子,主人有请。”
“不是吧!这个活阎王怎么在这里,吃个饭也能碰到他,我还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腹诽一阵后,摸了摸鼻子,对着花不落说道:“你先去隔壁间等我。”
接着端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低头耷耳的跟着流云进了屋。
花不落刚转身准备去往隔壁,心想着今日二哥怎么不对劲,前一秒傲娇自得,这一秒就蔫了吧唧的,有猫腻。
不太放心,就挥手让小二自行离去,自己并没有挪动脚步,反而朝着雅间门口靠了靠,摒去了自己的气息。
屋内,老鸨子往夜南冕旁边靠了靠,给花云风让出了空间。
不多时,坐在主座上的男人头都没抬,慵懒的开口道:“今儿个挺闲儿,有时间来这吃饭。前些日子交代你的事情可都查清楚了?”
……
不多时,屋内传出了茶盏重重落地的声音。
花不落听着里面的声响不太对劲,心下有点担心二哥。虽然说她以前没有听墙角的习惯,但这次怎么就鬼使神差般的做了这事儿。
人嘛,一着急,就会不经大脑思考,就会做出一些比较出格的事情。
花不落抬起腿,就踹上了房门,一时之间竟然动用了灵力。
“哗啦”一声雅间的门板被重重踹倒在地,一阵凉风夹带着力量袭向了靠门最近的老鸨柳如霜的背后,一个趔趄直直扑向了夜南冕的大腿处。
速度那叫一个快,夜南冕显然没有想到在南昭国还有人敢踹他的门,刚准备闪身,已然来不及。
花不落冲进房间就是这样一番景象,柳如霜趴在夜南冕的大腿上,那个男人脸色阴沉的想要杀人,流云手持佩剑刚准备拔出,自家二哥显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不许伤害我二哥……“
咦?额?这人怎么这么面熟,是他,是三年前的那个猎户?他怎么在这?管他是谁,就是不准欺负我二哥。
接着一脸嘲弄的模样瞅着眼前的玄衣男子,讥笑道:“你这个猎户口味挺重啊?这样的也行?”说完还意有所指的朝着满脸尬色的柳如霜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