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丧尽天良
齐糖觉得,温如玉知道的估计也就这些了,不然以旬仲甫的性子,怎么可能放心让他领着自己乱逛?
她索性懒得再废话,让温如玉跟她一起简单的把屋子里的灰尘打扫了一下,铺上柜子里的干净被子,请他走人。
温如玉走的时候还有点恋恋不舍,嘱咐道,“有事就喊我,我一直在下面。”
齐糖挥手,“快走吧!”
等人离开,她才关好门,闪身进了空间,先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出来整理自己的药品。
昨天晚上驱虫粉消耗了大半,另外担心寨子里的人会受伤,金疮药,止血药,养元丹等,她提前拿出来不少备用。
空间里药材的储备还有不少,就是需要花时间把它们配置成可以直接使用的药丸和药粉。
齐糖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多,可以先休息几个小时,再起来弄。
她来到卧室,刚定好闹钟准备躺下,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齐糖闭了下眼,无奈起身换上之前的外衣,出来打开房门。
外面站着一脸关切笑容的温如玉,他手上端着一个托盘,“小糖,吃点东西再睡吧。”
齐糖挑挑眉,接过托盘,“谢谢,东西先放我这里吧,晚点我下去找你的时候带下去。”
温如玉点头,“嗯嗯,好,那我先走了。”
说着转身离开,还冲着没回房间的齐糖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进去。
这一回,他是真的消停了。
虽然温如玉表现出来的性格很纯良,但作为旬仲甫的徒弟,齐糖并不能信任他。
她看着桌子上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清水面,沉默的收进空间倒在垃圾桶里,再把空碗重新放回托盘上。
片刻后,她才闪身进了空间,躺在床上,闭眼睡觉。
睡了四个小时,齐糖被闹钟叫醒,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才进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白菜馅儿的水饺。
吃完以后,开始专心制药。
差不多忙到下午五点,她才收手,看了眼时间,准备出去找温如玉。
话说回来,他安静了一天,挺好。
与此同时,山中某处悬崖上。
一身军装的岳纪明站在悬崖边朝下看了一眼,眸中寒色浸染,“糖糖留下的记号,到这里就没有了。”
他右边,是难得一身黑色工衣,气场冷峻的顾墨怀。
左边,则是脸色尚且平静,但眸中感情及其复杂的傅闻声。
而他们身后,是由林泽带领的一众手下,再往后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急速朝着这边赶来的一批军人。
顾墨怀和岳纪明对视一眼,岳纪明先开口道,“二叔,我先下去看看。”
刚刚他们已经处理了两个躲在树上的黑衣人,齐糖的记号也只到这里,不出所料,下面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
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多耽误时间。
特别是齐糖现在情况不明,他们心中的担心,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来越难以压制。
顾墨怀点头,示意林泽跟岳纪明一起下去,还不知道下面到底有什么,两个人相互之间也能也有个照应。
这边,齐糖到温如玉所在的木屋时,他正在做晚饭。
见齐糖来找他,惊喜道,“小糖,你睡醒了,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我还准备做好饭给你送上去呢!”
齐糖眼神随意的瞥了眼锅里,看着已经焦糊的炒黄瓜,暗道一声失策,不该下来的。
这要是硬留她吃饭,她吃是不吃?
她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回答道,“我包里有点干粮,睡醒以后感觉饿就吃了点,现在不饿,你自己吃吧!”
温如玉脸上挂上失望的表情,“小糖,我还想跟你一起吃饭呢!我总是一个人吃饭,难得有你来陪我。”
齐糖心很硬,“但是我真的吃不下了,你想我撑坏肚子吗?”
“好吧!”
“我可以看着你吃。”,齐糖说完,心里又默念一句,但是我不吃。
温如玉又高兴起来,“好。”
等他吃完饭,两人又一起去药田浇水,又炮制了不少药材,时间差不多就到了九点多。
齐糖跟温如玉分开,回到住处。
刚推开门,就见旬仲甫坐在会客厅的主位上,看向齐糖的眼神,带着打量。
齐糖想到什么说什么,“怎么,不认识我了?”
旬仲甫哂笑,“我在看你有什么魅力,竟能吸引小玉如此的痴缠你。”
齐糖摆手,一脸无辜,“这话不能瞎说,我有丈夫的。”
旬仲甫恢复刚刚打量的眼神,齐糖又道,“你带我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让我每天陪着温如玉打发时间吧?”
山中那道门倒是近在眼前,但绝对不是随随便便能通过的。
她更不想打草惊蛇,影响接下来的行动,所以只能耐着性子等旬仲甫再次现身。
好在,时间不算长。
旬仲甫收起打量的眼神,站起身,“跟我来。”
若不是回来以后有些突发状况要处理,他也不会把齐糖留在山谷里,给她靠近温如玉的机会。
好在才短短一天,想来也没多深的感情。
齐糖迫不及待的跟上旬仲甫,果然到了之前温如玉给她指过的那道门。
一如她所想,旬仲甫从脖颈上掏出一个三角形的小钥匙,插进锁扣中,来回左右拧了好几遍才把门打开。
这要是让她来开这道门,没有什么能比炸药更好使了。
进门以后,旬仲甫等齐糖跟进来,才转身将门关上。
又是狭窄的山洞通道,再出来时,齐糖一眼便看到一大片空地中央,两三米高的大鼎中熊熊燃烧的火焰。
而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火焰上方,挂着五个浑身被火焰裹满的,人。
他们的表情,在火光的照射下,清晰异常,痛苦不堪。
但即使是那样的痛苦,他们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周遭除了柴火燃烧发出的霹雳吧啦声,一切都静悄悄的。
隔得这么远,齐糖的双眼几乎要被那火焰灼伤,不自觉的酸涩难耐,似有什么夺眶而出。
旬仲甫他,丧尽天良,下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