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博拉卡圣国的军纪还是相当严明的,没有二级魔法师的命令,这些士兵对丝宾的行动没有做出任何限制。同时也没有帮助丝宾去解决卡恩的问题。
处理好卡恩,丝宾在洛伊耳边低声耳语了一番。洛伊听得双眼瞪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丝宾姐,要真是这样的话,你会和白毛哥一起离开村子吗?”
“我也不知道。”丝宾摇了摇头。
“丝宾姐,虽然我很舍不得你,但是如果白毛哥真能做到的话,你就和他一起走吧。你这么漂亮又厉害,白毛哥一定会喜欢你好好待你的。”
丝宾俏脸微红,随后微微叹了口气。
“洛伊,我跟你说的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
“那好,我去那边盯着,村里交给你了。”
“放心吧,丝宾姐。”洛伊自信满满地挥了挥小拳头。
丝宾笑了笑,转身朝村外走去。不是无双所在的方向,而是另一边。在那边,还有一队人马正在快速朝村子赶来。
博拉卡圣国的魔法师到达村外的时候,一队骑兵已经在那里摆开了阵势。他们面对的,是一个笼罩在硕大的破旧披风中的魔法师。
看不到面部,也看不到有什么动作。周身环绕的各系魔力如同听话的宠物,上下翻飞,变换着形状。
“来了?”无双没有回头,淡淡的问了一句。
“是。”博拉卡圣国的魔法师恭敬回答。
实力就是话语权。这位二级魔法师只是实力还不够,并不是没有眼力见儿。同时操控四种不同类型的魔力,还能如此精细,足以说明很多问题。面对这样的存在,低姿态不丢人,他甚至觉得回去之后又有了吹牛的资本。如果,他还能够回的去的话。
“那我就开始了。”
无双向前一步,骑兵的战马发出阵阵嘶鸣,本能的想要后退。骑兵使劲勒紧缰绳,才止住颓势。
“我,岭下村的守护者,白发法神。尔等何人,来此何事?”
既然丝宾给自己弄了个白发法神的名号,那就配合一下先用着。虽然法神……算了,也不难听。
骑兵队伍来自一个名为“飒秣建”的国家,是附近三个国家中最崇尚武力的一个,甚至到了崇尚暴力的程度。一年之内如果不发动对外战争,会被认为是耻辱。国王会被认为软弱无能,导致国内反对声四起,甚至影响统治。
所以,飒末建国采取了一种以战养战的政策,同时配合军功制等制度,国力得以大涨。已经渐渐有了赶上甚至超过博拉卡圣国的势头。因此,两国边境最近摩擦不断,成了死敌。
而阻碍其实力发展的因素,是人口。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其他两国的人口得到了一定恢复,当然就成了飒末建国眼中肥羊。
岭下村的村长在一次外出时偶然遇到了飒末建国的人。飒末建国需要增加人口,村长则对村里的生活不满,向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双方一拍即合。
这种事当然不可能到处宣扬,于是村长很早就和飒末建国使者约好,把山寨的土匪也当礼物一并送给他们,只要能保证自己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行。
这次飒末建国派出一队轻骑兵,以正规军小队的形式直接过来,就是进行接收的。在他们看来,什么村民护卫队,山寨土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如果,没有无双的话,在轻骑兵面前这些力量确实是乌合之众。
自以为是的人是不会理会无意义的提问的。队长点了一下头,突前的骑兵一催坐下战马,一人一骑直奔无双而来。
队长当然看到了围绕在无双周围不停旋转的魔力。但依然下令攻击。在飒末建国,先动手后开口已经成了惯例。
突前骑兵眨眼间冲到了无双跟前。一勒缰绳,战马一声长嘶前蹄立起。
博拉卡圣国的魔法师心里一紧。他虽然确认眼前的“白发法神”实力深不可测,但他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解决掉眼前的铁骑。在他们国家,魔法师根本没有直接面对对方骑兵的可能。魔法师都是宝贝,哪能像重装步兵那么用法。
下一刻,无双就展示了一下高阶魔法师解决骑兵的方式。
扬起的马蹄没能落下来,连人带马瞬间冰封。一座战马扬蹄的冰雕就这么出现在众人眼中。阳光照射下,闪烁着七彩光芒。
嘶~~~
博拉卡圣国的魔法师倒吸一口凉气。把人瞬间冻住的魔法他见过,但是不需要吟唱就冰封的没见过,那是只在典籍里存在的传说。之前在村子中央,他已经见识过一次强力魔法的瞬发,这次再看同样震撼。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有了追随这位白发法神的冲动。
骑兵队长心里咯噔一下。魔法师他也见过不少,甚至在战场上,也曾突破对方的防御阵型,率队冲入敌方阵营。在他的认知里,魔法师和脆弱是划等号的。虽然在有掩护的情况下威力强大,但如果失去前方的掩护,就和待宰的羔羊没有区别。
眼前的一幕实在让人难以相信。甚至让骑兵队长产生了一种错觉——突前的兄弟是踩上了什么陷阱才导致被冰封的。面前的家伙是诱饵,对方有埋伏,后面那个穿法师袍的才是正主。
骑兵队长向后伸手,随从递过一支长枪。队长接过,掂了掂,用尽全力朝博拉卡圣国的魔法师掷了过去。
躲在远处偷袭?以为我够不到你?天真!
二级魔法师怎么也没料到有此一劫。长枪在空中快若流星,眨眼间便抹去了他和骑兵队长间的距离。
二级魔法师反应过来,准备闪避的时候,眼中已经可以看到枪尖上闪烁的点点寒光。完了。绝望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魔法师闭上了双眼。
然后,他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
长枪枪尖前,毫无征兆地闪现出一条青色的弧光。那是一道风刃。
竖起的风刃刚好切在飞来的枪尖上。一阵刺耳的嗤拉声,长枪被从前至后剖成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