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宋穿》影视版权尘埃落定
“不算有什么意义吧，”小溪有些不好意思，靠到椅背上，“太快做决定感觉比较轻率，会有些愧疚……”
“补偿一下，我上本签约太快的心情吧。”
原来如此。
“挺有道理。”许深手背掩唇忍住笑意，“乘舟老师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对不起，乘舟。”
“要不咱俩还是加上老师吧？”小溪扶额，“我现在好像明白为什么大家叫人要加老师了。”
许深老师就是比许深更容易叫出口。叫许深，总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只是习惯问题，”许深眼光瞟向曹亦莱。
曹亦莱小步凑近，将打开的手机备忘录给他看。许深看完，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曹亦莱比了个ok的手势，去忙其他的事情。
“或者，我叫你小溪可以吗，这是你的名字吗？”
“啊，是的，可以吧。”小溪不算太意外，微信就是她的名字，不过大部分人都认为是网名。
“那好，小溪，”许深语气平稳无波，“你对《假如》好像有点遗憾？”
“说不上遗憾吧，”解决了《宋穿》的事情，小溪像卸下一个重担，语气也变得轻快，“《假如》签的很快，我后面才知道轻葡拍偶像剧很厉害，挺幸运的。剧拍得挺好，就是男一和男二的戏加了一些，女主戏份减少了，而我是女主亲妈，问题也不大。”
就一丢丢的不开心。
男一男二的戏份大量增加——还是他们对撕的部分。
撕着撕着男二被男一困在墙角，肩上还放着男一的手，两个人长久对视，暧昧的插曲，镜头也特别“粉红”。
卖腐卖的有点夸张了。
虽然读者说磕到男一男二，但是她写得时候真没有。
男一男二在追求女主的过程中，两个之间的气氛是剑拔弩张而不是粉红泡泡乱冒。
她是觉得改的有点离谱。剧本她看过，当时就加了一点点，她有提过但是被敷衍了，结果拍出来改得更多了。
“观众开心最重要。”小溪低喃出声。
她写稿的时候也动摇过，要修文增加他们的戏份。都是为了数据，她的想法和剧方的做法，目的都是一样的。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许深想起自己曾在某个剧组，无意中有人在聊剧本，他被迫听了一下墙角。
“那个原作者说这里不能这么改。”
另一个人呵呵了两声，“合同里清清楚楚，改编他无权插手。”
旁边有人附和，”是啊，小说读者和电视观众那是两个概念，他能有我们懂观众吗，他懂个毛线！”
“就是，一个小写手，以为自己是谁。”
小溪脚也放到了椅子上，表情有些茫然。不是真实想法吗？
“有不少人微博私信我，吐槽电视剧改的一塌糊涂。”想起那些话，小溪情绪依然会低迷她一手放在膝盖上，“我都没办法回复，影视化之后，是不是我想要的，重要吗？”她自己都没有答案。
“至少，轻葡很用心在做这个电视剧，修改的部分，剧方也有市场的考量吧，最后收视挺好的呀。”
小溪憋在肚子里的话有了倾诉对象，很丝滑地倒了出来。“每个人都有自己专业的事情。我写好自己想写的故事就可以了，其他事情也懒得考虑太多。”
而且，她在群里面看到过有人说，有的公司买下版权，其实只用了小说框架和人物，大部分故事情节都重写了。跟这个比起来，“我已经很幸运了。”
幸运？许深眼神蓦然柔软，低叹，”是啊。“
被勾起了一些回忆和情绪，许深语气柔和地像滴了水，“被喜欢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也很幸运了。
“是啊，”小溪亦有同感，“我们这行，管读者叫小天使。”
“小天使。”许深轻声重复。
流年如梦，转眼就八年了。他一腔孤勇踏进这个圈，见识了最深刻的人情冷暖，他的粉丝们赞他心性坚韧。
的确如此吗？
只不过因为他们的喜欢，便多了几分勇气。
回忆让人有些难以自持，许深轻轻吐了一口气，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个高层被她女儿磨的不行。”
“她女儿说她太喜欢《宋穿》了，并不希望它被影视化，但如果一定会卖的话，不如毁在她手里。”
“啊？”小溪笑出声，“想法挺可爱的。”
“开玩笑的，我有事先挂了。”许深迅速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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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最近一周一直在降温，玻璃窗内气温仍旧舒适，薄薄的微光透过玻璃洒在室内，在原木质感的桌面角落投射一个小小光斑，桌角一盆小巧绿植绿意森然，点缀着生气。许深坐在办公桌后，许深手肘抵着桌背，手掌扶住额头，目光专注而无焦点。
眼眶有些酸。
那么久了，他想到从前，依然会被他的粉丝们感动。
他们何尝不是他的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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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看着通话时长00:58，惊讶中又有一些懊恼。
怎么回事，她今天表达欲望这么强烈。
为什么要跟许深说这些……
好丢人，小溪脑袋埋到臂弯上。
两天后，小溪联系了青鸾。青鸾很快把电子版的合同发了过来，小溪细细看了一遍，和许深发的内容一模一样。
《宋穿》的版权问题尘埃落定。
小溪终于可以一心一意准备新文。
原本想写的现眼小甜文被她搁浅了，又构思了一个玄幻脑洞文，在磨大纲。涉及到很多不熟悉的领域，挺折磨人的。
比如地图，纯言情故事涉及的地点并不是很多。但是玄幻的话，主角不停的跑地图。为了想地图名字，这几天反复翻看《山海经》、《水经注》、《诗经》……
合同发过去后，小溪立刻投入新文大纲。
她正愉快地翻着《诗经》，收到了许深的微信消息
「乘舟，姜楠想加你微信，可以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