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沈尽4
空旷的院子里，一群孩童排列得整整齐齐，手中拿着小小的木剑，跟着老师在一板一眼地练习着握剑的姿势。
剑法的第一节课上了已经有了大半了，却依旧没有看到沈尽的身影出现在课堂之上。
平时几个会来事的小孩，在练剑的空隙时间，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都这么久了，沈尽怎么还不来啊？不会是不来了吧？”
“他来不来，你这么关心做什么？”
“也不是关心，就是好奇……毕竟人家那可是能够直接翘了全部术法课的人。”
“收起你那点好奇心吧！说不定人家一过来，也是个直接碾杀你的存在呢！”
“这人也不能每个方面都这么全能吧……”
“这可谁都说不准啊……”
“沈理，老师不是叫你去喊沈尽的吗？他那是什么情况啊？”
“他会来的。不过……”沈理慢悠悠地开口道。
“不过什么？”
“不过，要等他把手头上的那本书看完，他才会过来……”
“？？？”
“嗯……确实无法……”
他们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
“你们在偷偷摸摸地说些什么？还不快练习！”老师严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们几个之间低头的窃窃私语被老师的声音打断。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几颗脑袋，瞬间就四下分开，回到了他们原来的位置上，一板一眼地挥动着自己手中的小木剑。
过了好一会儿，沈尽这才姗姗来迟，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只是他来的时候，课程已经是接近尾声了。
沈尽不慌不忙地走到老师面前，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向老师行了一个礼。
沈尽：“对不起，老师，我来迟了。”
老师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孩。个子倒是不算高，大大的眼睛之中，隐隐向外透露着一种清澈的睿智……
老师：“为何会迟到这么久？”
“不好意思啊！老师，我不知道今天上的是剑法课。”沈尽避开了老师的问题，笑眯眯地道着歉。
“罢了……”老师也没有再深究沈尽到底为什么会迟到，只是转身从架子上拿出剩下的唯一的一把木剑，递给了沈尽。
“沈尽，这是你的剑。”
“谢谢老师。”沈尽双手接过老师递过来的剑，十分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老师看着眼前的这位孩子，心想：这位传说中的孩子，似乎……同传闻中有些不同……
“你来得迟了，我再重新同你讲一遍。”老师同沈尽讲完之后，又朝着其他学生吩咐道：“大家继续按照我先前教的继续练习，不要偷懒！”
老师带着沈尽来到一处相对空旷的角落，在这个角落里既可以看到在不远处练习的学生，也可以避免过多的人来打扰。
在这里，老师一点一点地同沈尽讲起了课。沈尽也学得很快，在老师示范一遍之后。沈尽就挥动起自己的小木剑，有样学样地练起了招式。
仅仅是第一遍，沈尽便已经可以十分流畅地一路模仿下来了。接着是第二遍、第三遍，一遍比一遍流畅，一遍比一遍到位。
这……真的是第一次摸剑就能做到的吗？
老师心中不免泛起一些猜疑，但是这个猜疑很快就被打消了。
因为在沈家主院有明确的规定，必须要到年岁了，才可以开始习剑。在此之前，虽不能摸剑，但是却可以旁观。
看着学得如此之快的沈尽，老师也十分赞许地点点头，毫不吝啬地夸奖道：“你做得非常好。第三遍就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你真的很不错！”
“谢谢老师夸奖，这些只不过是入门的基本招式。做得好并不奇怪。看得多了，也就会了。”沈尽玩弄着自己手里的小木剑，他似乎很中意自己手中的这把简陋的小木剑，一直不断地在挽着剑花……
“老师，你教的这些，我都会了。你再教些其他的可好？”沈尽那圆圆的大眼睛正双眼放光地看着老师。
其实老师每天都安排了课程的内容，由于今天是第一节课，所以设置的内容也不会太难，重点在于要练得精。但是——像沈尽这样的，也算是已经到达了‘精’的要求了……
面对沈尽的请求，老师也没有拒绝。直言问道：“那你想让我教你什么？”
沈尽慢慢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近日，我曾在藏书阁看到过。‘参七星剑’，据说是沈家流传下来的最高阶的剑法。老师，我想学这个。”
“你现在还太小，而且也还是刚接触剑法，‘参七星剑’对于你来说难度太大。”在老师听见沈尽口中说出‘参七星剑’这几个字的时候，心中不免一阵惊讶。
这小子也太狂妄了些，不过是摸到剑的第一天，就开始妄想学会最难的‘参七星剑’。
见沈尽似乎没有反应，老师继续说道：“‘参七星剑’，是需要大量的基础累计。剑法不比阵法，剑法是需要踏踏实实地从最基础的开始练起。需要一点一滴的积累，从实践中去感受剑法，然后再萌生出独属于自己的剑意。”
听到此处，沈尽似乎还是没有放弃一般地继续哀求道：“那老师，你可否舞一段，让我开开眼界呢？”
‘参七星剑’么？
想当年，在老师还是孩童时期的时候，也同眼前的这个孩子一样，对剑法充满了憧憬与热情。当年，他也曾同沈尽一样，向自己的老师提出过一样的请求，只是……
“可以。”最后，老师还是答应下来了。
但是，若是要掩饰，那也不会只是给沈尽一个人看。于是，他们回到了院子前面的大片空地上。
让孩子们围成了一个圈，自己站在中央，手里拿着的则是刚刚用来教学的长木剑。
老师开口说道：“接下来，向大家展示的沈家流传下来的最高阶的阵法——参七星剑。”
此言一出，四周泛起了一阵短暂的吵闹声。
老师并没有理会场下的嘈杂，而是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木剑。轻叹一声：木剑便木剑吧，只是希望到最后还能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