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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抱大腿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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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桑桑一直在床上躺了一天才缓过来,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杀人,还是全家上下鸡犬不留这种杀法,给她留下了浓重的心理阴影。她本以为自己会做噩梦的,但躺在床上却是一夜的好眠。

    休息好后,带走她的那个魔族便来教她规矩。这个魔族叫纪衡,是魔尊最信任的几个手下之一,面庞白净,笑起来有酒窝。

    纪衡教她:“慕姑娘,其实尊主很好相处的,他不会轻易杀人,除非你自己找死。”

    慕桑桑:“”

    你看我信吗?

    纪衡看她眼神,立刻明白她在想什么,善解人意道:“南疆王一脉确实是自己找死,尊主世上只有两个仇人,两人还都死了,他们非要找出他们的遗物来恶心魔尊,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

    慕桑桑将玉镯往手臂上带了带,咽了口水,道:“或许,他们并不知晓那个肃眠是魔尊的仇人呢。”

    纪衡立刻点头,笑出了两个酒窝,“那是自然,没有魔族敢触怒尊主,即使纱织是圣女,也不能例外。”

    看见慕桑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纪衡立刻解释:“在魔域,圣女地位高贵,仅次于尊主,且历任圣女皆会成为未来的魔后。”

    慕桑桑懂了,原来魔尊轻描淡写杀死的,是自己的未婚妻。他不仅杀了未婚妻,还屠尽了未婚妻一族,只因为这些人在不清楚的情况下献了仇人的遗物给他。

    慕桑桑突然对自己的职业生涯产生了深深的担忧和恐惧,她死死拉住纪衡的衣袖,声泪俱下道:“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纪衡十分不忍地看了她一眼,同情道:“慕姑娘,你跟在尊主身边,一定要注意安全。”

    之后他欲言又止地看了慕桑桑几眼,便把她推进了铺满影玉的大殿中,沉重的殿门轰的一声在身后关上,慕桑桑浑身一颤,硬着头皮往里走。

    她最开始待的大殿上没有人,只留下影玉做成的肃杀冰冷的王座。脚下传来淡淡的杀意,她低头一看,便看见影玉中的影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露出了野兽看见猎物般的眼神。

    心尖狠狠颤抖了几下,她脚下加速,想要离开这个随时会要她命的大殿。虽说有死而复生的金手指,但她仍旧恐惧。金手指还不知道有没有次数限制,她不能不把性命当回事,况且,死亡前一刻那种痛苦,她一点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然而转了几个房间,才发现这些房间地面都是用影玉铺就,恐怖死亡的气息如影随形,她心砰砰跳着,越发感觉这位魔尊是个变态。

    又进入一个房间,她终于发现了靠在窗边的魔尊。

    魔尊穿着红色绣银蝶外衫,里面是月白中衣,青丝披散,眉眼昳丽,既冷淡又多情。

    郁非晚发现了她,勾起嘴角朝她招了招手,潋滟的晨光落入他的眼中,如梦似幻,如花似火。

    慕桑桑怔怔向他走了几步,抬头望向窗外,看见了几个小黑点。

    大概是什么飞鸟吧,她想。

    郁非晚牵起她戴着玉镯的右手,轻轻点了下她的手腕,“知道孤方才在看什么吗?”

    “在看鸟?”慕桑桑不确定道。

    郁非晚笑了笑,拢着她肩膀让她靠在窗户上,用十分温柔的声音告诉她:“孤在看刺杀我的人啊。”

    慕桑桑瞳孔剧烈颤抖,眼前的黑点逐渐放大,成了几个御剑而行的修士。眼看离窗户越来越近,为首的修士一把抽出脚下长剑,对着窗户就是一剑。

    凌厉的剑气带着杀气袭来,慕桑桑想转身避开,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怎么也动不了了。

    该死,魔尊这狗比给她施加了定身咒。

    郁非晚站在她身后,手指抵着她的蝴蝶骨,看见她颤抖,他低笑一声,问她:“你怕死吗?”

    废话,谁不怕死!你不怕死你顶在前面啊!

    慕桑桑几乎要大吼出声,眼看着剑气就要到面前,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郁非晚带着她向右侧一偏,那股剑气便顺着她的左肩而去,削断了她一缕头发。

    看见飘落在影玉上的发丝,慕桑桑闭了闭眼,想起了自己前世宝贵的为数不多的头发,升起了了熊熊怒火。

    啊啊啊啊,该死,断她头发不能忍!

    她愤怒地回头看了魔尊一眼,把这笔仇记在了他身上。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定身咒解除了。

    几位修士全都聚到了窗前,为首那位修士持剑指着魔尊,“郁非晚,你这魔头杀我师弟,害我同门,今日我天门宗便与你决一死战。”

    慕桑桑记得天门宗,那是原著中和万剑阁差不多厉害的宗门。为首那位更是白发飘飘,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她抖了抖,决定赶紧逃离战场,不被大佬们的杀气波及到。

    郁非晚将她揽在怀里,十分温柔地贴近她的耳侧,问道:“桑桑,你去哪儿啊?”

    慕桑桑心跳一窒,她产生了很不好的感觉。果不其然,一位修士已经将剑尖指向她,道:“诸位师兄也不要放过这个妖女,她和郁非晚举止亲密,说不定就是他们魔族的圣女,今日我们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是啊!我不是圣女!我是万剑阁慕桑桑!她张了张嘴,本想解释下自己的身份,可却发现没有声音传出来。她僵硬地扭头看去,不出所料看见了郁非晚脸上恶劣的笑容。

    “桑桑,我好害怕,你能不能保护我?”郁非晚紧紧贴着她,语气惶急又无助,但眼神却布满恶意与玩弄。

    你害怕?你害怕个鬼!你特么可是郁非晚,几滴血就能要一个修士性命的剧毒毒物,你说这话就和灰太狼说自己怕羊一样无耻!

    慕桑桑抖得厉害,她拼命安慰着自己不用怕,不过就是一死,反正也会复活,但还是难以自制地留下了恐惧的泪水。

    郁非晚低头看了她片刻,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淡了下去,仿佛一个厌倦了旧玩具的小孩子。他任性地将旧玩具慕桑桑丢在一旁,唇瓣上下一动,冷淡道:“无趣。”

    话音未落,那些修士们就像是烟花一般,身体突然爆开,血浆四处喷溅,像是下了一场腥红色的雨。慕桑桑捂着嘴巴,身体靠着窗台缓缓蹲下,扭头不愿再看窗外。

    这就是现在战力天花板的实力,慕桑桑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那几个境界很高的修士便化为了血雨。而且他为人反复无常,前一刻或许还对你温声细语,下一刻便能取你人头。

    慕桑桑瑟瑟发抖,目光呆滞,感觉自己前途一片黑暗。

    郁非晚的寝宫不设防护,每隔几个时辰就会有一波刺杀他的修士。几日后,慕桑桑已经对当人肉护盾这件事感到了麻木。做护盾时,若她毫无惧意,郁非晚便会开怀大笑。而若她恐惧后退,郁非晚就会目露厌恶。

    不管她如何反应,那些刺客总会像一群蚂蚁一般被郁非晚随手碾死,他的寝宫中时时刻刻在下猩红色的雨。

    侍女们刚刚洗刷过地面,但室内的血腥气还是浓郁得让慕桑桑想吐。漆黑冰冷的影玉上,几个舞姬身段妖娆,舞姿轻挑,殊不知她们站立的影玉上刚刚躺了五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坐在郁非晚下首的魔族们深深嗅了几口空中的血腥味,表情要多陶醉有多陶醉。慕桑桑吞了吞口水,默默站得离那几个魔远了些。

    然而她就站在郁非晚左侧,要远离他的变态下属,就得离他这个变态boss近一些。她实在一个都不想靠近,只能左摇右摆,让身体在原地做钟摆运动。

    “你干嘛呢?”郁非晚凉飕飕瞪了她一眼,吓得她立刻僵住。

    “没干嘛,我做广播体操呢。”她干笑两声,“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郁非晚的眉头压了下去,他眯起眼睛,笑得像只满肚子坏水的狐狸,“看来你很闲,要不要随孤去练练胆子?”

    大可不必!

    郁非晚的练胆游戏又名慕桑桑人肉护盾游戏,上一次当人肉护盾顶在前面时,剑尖离她的脖子只有一指距离,剑气甚至已经割开了她脖颈上的肌肤,留下了浅浅的伤痕。

    “尊主,我们还是看舞蹈吧!”慕桑桑假笑着指着舞台,“我觉得舞蹈比练胆更有趣。”

    舞姬们头靠着头围在了一起,裙摆像花一样散开。下一刻,她们齐齐举起手,手中光彩夺目,竟是每人都捧了一颗夜明珠。

    有一个舞姬从中央缓缓起身,周围的舞姬轻盈散开,独留中央的舞姬,一手捧夜明珠,一手拿桂树枝,身姿窈窕,似月下仙子。

    这清冷出尘的气质,绝让人想不到方才这舞姬放荡轻挑的模样。这样的绝色美人一出场,躁动的群魔们都安静了片刻。

    慕桑桑悄悄偏头往右侧看了一眼,郁非晚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只是眼睛中冷淡如霜,全然没有被吸引的模样。

    她在心底为这位舞姬姑娘惋惜,舞姬姑娘这么努力,可惜表演给了一个瞎子看。

    捧着桂枝的舞姬上前一步,弦乐声也刚好停下,她盈盈拜倒,一双眼睛似波光潋滟的秋水,“白姬拜见尊主,愿尊主洪福齐天。”

    此次的舞姬全都是西平王进献的,郁非晚眼睛都不眨杀掉了南疆王,灭了自己老丈人一门,给了魔族几个亲王极大的震慑。于是,几个亲王这段日子都有所表示。

    只是这位西平王确实不太聪明,郁非晚能干净利落杀掉纱织,证明他是一个“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速度”的寡王。送他女人,不如送他几个人让他杀着玩。

    许久,白姬都没听到叫起的声音。

    此时虽值春季,但夜晚仍带着几分寒意。她穿着轻薄的纱衣,跪在地上,能感受到影玉渗进身体的冰寒。但她的背后却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她咬着牙,再次开口:“不知白姬能否起身?”

    “小心——”

    白姬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站在魔尊身侧的姑娘喊了一声。她顺着那姑娘惶急的眼睛看去,飞箭已穿透窗扇,冲着魔尊直直飞去。

    慕桑桑已经被锻炼出了超强的危险预知能力,早在飞箭还在室外飞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并不动声色往郁非晚反方向站了站。

    但在郁非晚不满的目光中,她又慢吞吞挪了回去,并试探性地商量道:“尊主,这次能不能早一点把我扔出去?这飞箭太快了,我怕晚了来不及。”

    郁非晚总会卡着利器伤到她的最后一刻前将她扔出去,美名其曰让她练胆子。但几日来,她胆子没练出多少,脸皮倒是厚了不少。

    只是在她做人肉护盾之前,一道窈窕的身影已经冲到了她前面。

    利刃刺进肉里,发出钝响,白姬脸色白了白,但还是坚持按照既定的路线倒在了魔尊怀里。

    郁非晚任由白姬倒在怀里,手往虚空中不轻不重地一抓,那些刺客在到达宫殿前便化为了血雾。

    箭头深深扎进了白姬的身体里,她用身体为郁非晚挡了三箭,薄纱覆盖下的肌肤上,三个血洞一刻不停地向外淌着血,很快就染红了她清雅的纱衣。

    郁非晚看着那血洞,感受到手下舞姬身体中生命力的流失,目光渐渐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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