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那我真诚一点
今天的比昨天还要好很多,卜樊弄了辆车子带着他们转了一圈,这个地方能逛的地方少之又少就一家野生动物园还不错。
通过介卓寻得知这里的动物大多都是野外救助回来的,门票钱也很低,里面的动物也都特别亲人,就比如狮子都不关笼子的。
“我的天呐!狮子跑出来了!”承情吓了个半魂出窍,躲到林牧身后快哭了。
旁边的园长爷爷连忙和蔼地跟他们解释说:“这只狮子叫旺财,幼年时母亲被偷猎的捕抓杀死,留下它一个没法存活被救助站带回,因为从小跟人类一起生活所以很亲人,喜欢跟人一起玩,不用怕,旺财很挑食只吃鸡肉跟猪肉别的都不吃。”
“是啊承情怕什么,快松手你要捏死我了!”林牧强装镇定地咬牙说,“我咬它的概率比它咬我的概率大。”
卓寻跟狮子对视了很久,下一秒他突然拿着伞蹲了下去,像个蘑菇。
他用手戳了戳狮子的鼻子,这是一只白狮,眼睛是蓝色的像……就像阚南洲的眼睛那样神秘,未知又透露着温和。
“它真的好大。”卓寻说着又戳了戳旺财的爪子,家里三只猫的爪子加起来都没它一个的大。
阚南洲对可爱毛茸茸的猫科动物没有任何抵抗力,他超级感兴趣的伸手摸了两下大号猫猫头。
狮子很平等的蹭了每一个人后,就安静的陪同着他们逛起了动物园,这可太酷了,承情从害怕变为激动,用手机拍了不下百张照片。
“这可比宁城一到假期就挤满人的动物园酷多了,我是没想过这辈子能摸到大狮子。”承情转性地说。
“听口音你们都是外地人?”园长说,“怎么想着来我们这旅游的?”
“这边空气好来爬个山,”卜樊缓笑着说,“林子茂密远比那些全是人类痕迹的景点更值得一看。”
园长认同的点了点头,对着他们这里一顿夸夸。
走出动物园,承情非常不舍的跟旺财挥手拜拜。
卜樊看了眼时间刚好去吃午饭,中午的太阳可以说是很大,大概等到下午两点,太阳温和了些后才动身上了准备要爬的山,大概在半山腰处就几人都爬不动了,卓寻热的一身全是汗,呼吸不顺的大口喘息。
伞微微掀起,头顶光影绰绰刺眼的很,阚南洲给他递过来了一瓶水,是刚刚在山脚下买的,买的时候里面冻的硬邦邦,瓷实的盖都拧不开,卓寻第一次见这样的,直到走到这他明白了冻成这样的用意,因为此刻瓶子上还冒着冷凝气,里面的冰块化了一半,可以说刚刚好。
卜樊看着他们,“你们平时都不锻炼,看看现在虚了吧。”
“听说山上有座百年的寺庙很灵,晚上可不适合上香祈福六点前爬不上去我们可就白来了。”卜樊又说。
承情思考了两秒扭头问卓寻,“阿寻你还能爬吗?”
“可以。”卓寻说。
“那别说了,”承情起身又顺带的拉了一把林牧,“别那么虚起来爬!”
“你说谁虚!”林牧倏地起身,嘴硬道:“我跟你们讲我现在一口气不带停歇地爬上去完全不是问题!”
“别嘴炮,爬!”承情说。
“爬就爬!”林牧说。
他们的步伐太快,卓寻完全跟不上,好在阚南洲陪着,他伸手抓了下阚南洲的衣服,小声跟他说,“我的腰好疼。”
阚南洲面上露出抱歉的神色,“那我背你吧。”
“不要。”卓寻长吸了口气,“你也累不是吗?”
“我不累。”阚南洲说。
“那也不要,靠在一起更热。”卓寻说。
阚南洲不强求地拿过卓寻手里的伞,“往树荫下走,伞我帮你打。”
慢慢吞吞五点多才爬到了山上,入目最显眼的是寺庙前的一棵大树,树上挂着一些随风飘扬的红色许愿绸带。
卓寻进去点香拜了拜,阚南洲说他不信这些就没进来,在卓寻出去时看到阚南洲站在旁边的许愿池旁等他,卓寻走过去目光注意到许愿池里面落着不少硬币,他问:“南洲你身上有硬币吗?”
“有。”阚南洲将刚刚在山下买水时找的零钱拿给卓寻。
卓寻从他手心里拿了一枚看着阚南洲说:“我听说许愿池投币,投中了有特殊的意义,比如说情侣一起向池中投入硬币,爱情就能永恒。”
“那要不中呢?”阚南洲问他。
卓寻垂眸看向池子显然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思考着抿嘴说:“真诚一点。”
“试试嘛。”卓寻抬眸期盼地看着他。
阚南洲点头说好,两人一同扬手将硬币抛出,硬币在接触水面的那一秒带起了点点水花,然后缓缓坠下,卓寻的银币进入了水中的金盆里,而阚南洲的却落在了旁边。
“你不够真诚。”卓寻轻声说。
“那我再真诚一点。”阚南洲又试着重新投了一枚进去,这枚硬币倒是稳稳地落入了池中的金盆里。
卓寻看着中间很满意的轻轻笑了笑。
夕阳的柔光落在身上,像镀了层金光,头发丝都是耀眼的,阚南洲看着漂亮的晚霞觉得爬几个小时上来也很值得。
身旁卓寻拿起挂在脖子上相机将眼前的场景拍下,然后镜头转向身旁,阚南洲微微偏头很有镜头感的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他以为卓寻是在拍照还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
风吹动头发,久久的他一直没见卓寻按下快门,后知后觉的阚南洲反应过来地问:“没在拍照吗?”
“在录像。”
“怎么不告诉我?”
“你好看。”
“卓寻,”阚南洲笑着喊他的名字,又不太满意地说:“你真肤浅,永远只夸我的脸。”
下山前,几人都在树上系了许愿绸带,树上挂着绸带里,有求财的,有求保佑家人身体健康的,有求事业顺遂的。
卓寻求的爱情,绸带上写下了他跟阚南洲的名字,卓寻希望能像传说中说的那样永恒,永久一点。
但阚南洲什么也没求,绸带上什么也没写,就一条空白的绸带系在树杈上风吹到哪他往哪儿飘。
他大概是什么都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