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压晕了
门口，卜樊在身上摸了半天愣是什么也没摸出来，卓寻瞪着大眼看他，伸手将粉红桃子信息素烟给递了过去。
卜樊虽然经常说不喜欢抽这甜腻腻的烟，但偶尔，特殊情况下也会跟着卓寻抽一支。
“为什么只抽桃子，这种烟我看不是还有葡萄，牛奶，巧克力什么的吗？”卜樊发问。
“你怎么知道的？”卓寻好奇地回问。
据卓寻所知alpha大多数都会觉得抽这种甜腻腻的信息素烟会显得自己妖里妖气，所以都很抗拒，卜樊就是经常吐槽这烟，信息素烟摆放的位置也基本是在omega跟beta的生活日用品区域，而香烟一般都在前台那边拿。
卜樊停顿地收回目光，吸了口跟卓寻身上同样味道的烟后，掩饰地说：“那天在便利店偶然看到的。”
味道很齐全就是没有香雪兰的味道。
“哦。”卓寻信以为真地点了点头。
一支烟燃尽卓寻依旧没有打算起身离开的架势，他紧接着抽出了第二支烟咬在嘴里，“挡风墙”也没动，卜樊拿出手机闲来没事刷了下论坛帖子。舒展的眉头在手指不断往上拨动界面的同时皱了起来。
“卓寻。”卜樊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
“嗯？”卓寻迟钝地抬眸看向卜樊，烟雾从他淡色的唇间呼出，一眨眼的工夫就被风给带走了。
“你今天怎么了？”卜樊将卓寻今天直播的画面举给他看，又问：“手怎么抖成这样？”
卓寻眨了下眼，目光看着视频里自己跟另一个人的手，原来他们当时靠得也没有很近……
在卜樊担心又满是质问的目光中，卓寻伸手点了下屏幕，暂停了视频。
他不知道这该怎么回答。
“又是那个特殊抑制剂的后遗症吗？”卜樊追赶着问丝毫不给卓寻找借口的缝隙。
“不是。”卓寻侧目想逃避一下这个话题，话锋如到了分岔路口，卓寻毫不犹豫地拐向了另一边，“我年龄快到了，可能今年的哪一场比赛就是我的最后一场。”
但卜樊迅速的揪住了他命运的脖颈给拽回了他想走的道路，“还没找到治疗办法吗？”
“风吹得脸疼。”卓寻说的话依旧驴头对马尾，他垂眸心虚地抿了抿嘴，又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
卜樊直接伸手将他咬在嘴里的第三根烟给抽了出来，“别抽了，烟瘾快比我还大了。”
“我看了先前的几例，其中没活过30岁的比例比活下来的要高一倍。”卜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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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卓寻坐在电脑前面上是一副堆满心事的模样，承情哼着不成调的口水歌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大袋子的零食，因为腾不出手，她只能用脚去勾一下凳子，然后满意的坐下，开始给周围零星地几个人发零食。
“阿寻。”承情将几块巧克力放到卓寻手边。
因为卓寻一直在看着界面发呆，戴着的耳机里并没有声音，他清楚地听到了承情在喊他，耳机摘下，他很快地回应承情：“怎么了？”
“过几天的春季联赛，需不需要直接换二队的狙击手上？”承情问。
闻言，卓寻变得有些不解，他眨了下眼，问：“为什么？我还没退役啊。”
“你没看比赛表吗？我们第一场对的是那个df战队，队长是封格，你俩之间不是有啥渊源嘛，上回打娱乐赛df那边就在公屏放话说，赢不赢无所谓，winter必须针对，必须死。”承情无语地抿了下嘴，“你那场打的别说你了我看着都憋屈。”
“封格。”卓寻低头思考了几秒，面上表情不大地说，“那不挺好吗，都来针对我，你们就能趁机去拿了紫水晶往胜利点跑。”
承情忽然沉默，她一直都知道卓寻脾气好，现在看来他这人心态也好得异于常人。
那场娱乐赛卓寻被封格带着人堵在复活点疯狂“虐杀”，但卓寻从头到尾既没摆烂也没生气。
不过他心态好的前提是不能关于阚南洲，他现在的平静只浮现于表面，内心早就因为上午阚南洲说他是“人渣”的事情，心境从上午崩到下午。
看着对面阚南洲起身离开的动作，卓寻紧跟着摘掉脖子上的耳机跟了过去，他觉得他得问问阚南洲为什么要说他是人渣。
这肯定有什么误会，他想解释一下。
阚南洲本来是想出去透透气的，但那股子让他烦躁的信息素总是飘到鼻子里，到处都是，他脚步猛地一顿看向身后，拧眉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卓寻微微仰着头，小声说：“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
他看着阚南洲的脸色，感觉不是很好，他好像生气了。这还是卓寻第一次看到脸色这么不好的阚南洲。
“你为什么生气？”卓寻讷讷地询问。
阚南洲静静地看了他半晌忽然迈步靠近，声音低沉：“你每天都带着一身的omega信息素到处转悠吗？”
“你是故意的？这个基地有那么多alpha，你不觉得你”阚南洲想了一下措辞，“你很没素质。”
卓寻顿时怔愣在原地，淡色的嘴唇微张，他很傻气地“啊？”了一声。
继“变态”“人渣”的标签后，又来了个“没素质。”
阚南洲看不懂他这是真傻还是装傻，反正看着不是个傻子。
随着阚南洲的靠近，卓寻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很强的压迫感，清苦的木质信息素轻易地掩盖过了桃子的甜腻味将他团团包裹。
因为阚南洲在生气，连带着释放出但信息素也带上了攻击性。
“你…你别过来。”卓寻下意识地往后退，这种压迫感让他感到了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明明阚南洲没有要故意压迫他的意思却比那个人的信息素还让他不适。
“不是你自己先跟过来的吗？”阚南洲说。
卓寻本就苍白的脸上因为阚南洲的信息压迫变得更加没了血色，看着步步逼近的alpha，眸子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手脚不受控制地发软，腺体又痒又疼，一个踉跄没站住就瘫倒在了地上，浑身的血液开始升腾。
阚南洲此时却还没意识到什么的站在了卓寻脚边，他用鞋尖轻轻碰了两下卓寻的鞋，好看的眉毛依旧紧紧拧着：“你在怕什么？怕到站都站不住了是吗，既然那么害怕为什么还紧追不舍地跟在我身后，嗯？”
卓寻垂着头，用手捂住了下半张脸，眼尾被刺激的发红，喉咙更是哽得难受干涩说不出一句话，鼻血顺着指缝滴落出来。
血腥混着香雪兰的信息素蔓延出跟空气里的木质信息素纠缠在一起，阚南洲这才察觉不对的俯身蹲下抓住卓寻的手腕，看着他脸上的血瞳孔骤缩：“你怎么回事。”
卓寻垂着头不说话，手腕被紧紧抓着，鲜血顺着硌手的腕骨流到阚南洲的手上。带有信息素的血液止不住地流，卓寻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像无法聚焦的相机。
他闭上眼，直接晕了过去。
“卓寻。”阚南洲顿时方寸大乱的唤了他一声，不敢犹豫地抓着卓寻的手腕把他从地上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