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我妈不是神经病
李老头见状不秒想跑，被打他打得吐血的陈梅抱着他的大腿：“他想跑！”
朱大海反应快，一把将人扭倒，阮红军也忙上前帮忙。反到是李祥连反应都没了，甚至没想着去扶他妈。王文秀见她这样，淬了一口，神气的走进小卖部：“林怀安还做不做生意了？给我来瓶水，渴死我了。”
林怀安反应过来，回去给她拿水。王文秀一摸口袋，没钱：“欠着，晚点给你拿。”
警察来得很快，李老头和王文秀都被带走了，连带她口中的寡妇也被一同带走，厂长跟着一起去听情况。朱大海来得突然，什么事情的一知半解，见他妈也要被带走，急忙让林怀安帮忙看下车，自己跟上去。他跑得太快，林怀安急忙让小郑帮着看车。小郑也是司机，知道一般返程的时候车里都不会空中。“行。”
刚好他这一肚子的激动想找人说。阮红军见他们在说话，也走了过去：“给我来瓶水，今天过得可真刺激。”
林怀安给他递过去，阮红军也没带钱，让记账，喝了几大口水才平复过来：“没想到刘春华那事居然是李老头干的，简直了。”
他震惊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刘春华是平反的老九，家里就剩她一个老人了，厂里占的就是人家屋子，还不回去，就给了几百的安家费，大头赔款一拖再拖，当时李老头十分热心，领着一家人帮她要钱要住处。最后给要到了个住处，让厂里给安排了家属院，等着上面赔款。这一等就是将近一年，等到冬天赔款有消息了，结果刘春华就在屋内摔死了。报警来查也没查出什么，最后就定义为年纪大了脚滑摔倒没人知道就这么死了。这可没人信，屋内又不是屋外，哪就这么容易脚滑了。当时大家思维都散发到上面了，以为有人为了不赔人家钱把人搞死，毕竟这种事也不是没听说过。当时阮红军的妈还在，一个劲说是遇到贼了，她亲眼看到，让她说她有指人不出来。大家都知道她眼睛耳朵都不太好，最后没几个人相信。谁知道居然是真的。阮红军突然道：“不会我妈也是被他灭口的吧？”
林怀安有一瞬间哑然，小郑说：“阮奶奶是病死，不是摔死。”
阮红军讪讪：“我就这么一说。”
“话说回来，李老头怎么发现她有那些东西的？”
小郑伸了个懒腰：“谁知道呢，我更好奇他和寡妇，身后这么一大家子都不要，居然选择一寡妇，平时看着也没这么——”他指了指脑袋。阮红军来了兴致：“是啊，还有朱——”林怀安清了清嗓子：“咳，我家里还有孩子，好奇你们当面问去。”
楼上林知知也在问这个问题。林奶奶面带犹豫，林知知眼睛一转：“奶奶你知道就说吧，不然我看到朱奶奶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怎么办？”
林知秋也好奇：“对啊奶奶，我们知道了以后也能避免嘛。”
林奶奶经过上次做包交了好些老姐妹，其中不乏嘴巴碎八卦多的，这件事她还真知道，犹豫了会觉得她们俩说得有道理，加上现在闹出来，指不定大家都在背后议论，她们知道以后避免喝人讨论了。“先说好，出了这个门就算听到别人议论也别去讨论。”
姐妹俩连连点头。林奶奶这才说起来：“你们朱奶奶也是个苦命人，她是朱家童养媳。”
林奶奶解释了一下什么是童养媳，然后接着说：“好在朱家对她不错，然而婚后朱爷爷生了一场大病，父母干活干到病倒都不够他的药费，最后你们朱奶奶也不知道那的门路就做起了不好的事，赚钱给朱爷爷治病，不过病好了朱爷爷又查出不能生，所以他们就领养了你朱叔叔。”
林奶奶说的含糊简洁，但是不妨碍林知知两人理解前因后果。想到王文秀平时的嚣张刻薄，两人心里五味杂陈。“好在朱爷爷是个感恩的，对她很好，就是可惜了大海和他前妻，希望她早点想通吧，不然孩子早晚得离心。”
林奶奶又和她们说了刘春华的前因。等林知秋姐俩了解得差不多，朱大海回来了。他身后是骂骂咧咧的王文秀和憨厚被骂的朱华强。“你个没出息的，你媳妇儿子进了公安局你才知道来，吃屎你都赶不上热乎的，帮忙更指望不上！”
朱华强呐呐：“怪我怪我，有个人找我问事，我聊上头就回来晚了……”王文秀懒得再搭理他，路过小卖部看到林怀安几个顿了一下，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朱华强冲几人笑笑连忙追上。朱大海车还在，没急着回家。小郑和阮红军虽然很好奇后续，但是当着朱大海的面问不出口，问出来怎么看都有看人热闹的嫌疑。“我家里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小郑你不是说要问我点事吗，路上边走边说。”
慢了半拍的小郑哦里一声：“对，是有点事，怀安哥大海哥那我们先走了。”
他们一走，朱大海没忍住爆了几句粗口，接着问林怀安：“有酒吗？陪我喝点？”
林怀安掏出卖的小瓶白酒。朱大海说他抠门：“我都这么倒霉了，你连点酒都舍不得，还是不是兄弟了？”
没等林怀安说话他又道：“不过确实不能多喝，回家还有一堆事，要是真醉了，明天醒来不知道又是什么流言了。”
林怀安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这事对他来说都很突然，更别说作为当事人的朱大海了。倒好酒，两人碰杯，林怀安还没举起朱大海已经喝干净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可怜？”
朱大海喝得眼眶通红。林怀安也干了：“我觉得你挺幸运的，阿姨人是偏执了点，但是对你确实不错，不过你的婚姻确实是她的错，你们再好好沟通。”
朱大海苦涩：“现在知道我只是领养的，哪还有脸沟通，就这样吧。”
这沮丧的话让林怀安皱眉。“朱叔你应该带王奶奶去看心理医生，市里的医院应该有。”
林知秋下来找林怀安正好听到两人的聊天，看朱大海越说越自闭，没忍住出声。朱大海先是尴尬，接着有点生气：“我妈不是神经病！”